使出九字真言中的“临”“兵”二字,白肃接近干涸的法力池开始加恢复。
数息之后沾染了尘垢的白衣长裙恢复成纤尘不染纯洁无暇之貌,白肃身上的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度回转冰肌玉骨。
“哈毛,回来。”
神念与哈毛接通,不多时,白肃肩膀上光线扭曲,随后现出哈毛的样子。
“真君。”
白肃沿着这面积巨大的坑洞往上走,双手垂在小腹前。如玉无瑕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安的神色。
“我是不是太过心急了。”
挽起满头青丝,用带系起。
白肃的呼吸突然变得凌乱。
“他们,都撤离了吗?”
哈毛的腮帮子动了动,却许久没有答话。
白肃情绪低落,加快了脚步。
“我知道了。”
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内将西湖整个景区范围内所有人都撤到安全地带,想想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站在巨大坑洞的边缘处远眺过去,白肃觉得自己的心口闷的慌。
“为什么要有这场游戏,为什么”
这一刻,白肃突然明白了一些什么。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在神魔的游戏里,人如刍狗。
“这一切都结束了吗?”
伸出微微颤抖的双手,白肃询问着。
却没有人能给她一个完整的答案。
“真君,有人来了。”
一架直升机自北边飞来,机身上涂着显眼的44三个大字。
白肃透过数公里的距离看到了机舱里几个熟悉的身影。
“他们来干什么?”
金山岛。
虾兵蟹将与和尚们的战斗持续了半个多小时。
春春双手抱胸站在浪头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战场,楚阿九则是冷眼看着她。
“为什么要这么做?”
“什么为什么?我要报仇,这很难理解吗?”
春春嗤笑一声,在虾兵蟹将死的差不多的时候又一个浪头过去召唤出了一批加入战场。
楚阿九咬牙切齿的道:“你明知道真君的打算,却刻意中计来这金山寺,重现水淹金山寺一幕。
如此不安好心,意欲何为?”
“什么真君不真君。只不过是一个窃据我修为的小人白蛇而已。”
春春愤恨的看向楚阿九:“再说我为何要顺着她的话做。
我又不是那白蛇的走狗。
她让我吃了这么多的苦头,我记得清清楚楚。
&p;“法海师兄”
巨大白蛇腾起带出的海水落下,从金身佛陀的眼角滴入海中,仿佛流下的悲伤泪水。
白色光柱照射而下,金身佛陀在这毁灭性光柱的打击下化成星光点点消失在天地间。
邪魔四天王已经名存实亡。
吐了吐蛇舌,白肃绕着金山岛盘桓成圈,巨大的蛇头死死的盯住了金山寺中的雷峰塔。
“你在里边,对吧。”
“为什么,游戏已经结束了,你还不肯走?”
白肃愤恨的撞击着金山岛,将金山寺旁的大片石滩击碎沉入海面。
“回答我!”
没有得到回应的白肃更加烦躁起来。
她能感受到佛塔里有种令她极为忌惮的气息。
那是与法海法天等邪魔完全不同充满浓郁死气的腥臭味。
“死魔!”
这是白肃唯一能够匹配到的人,同时也是被她确认为执棋者身份的其中一个。
“呵,你这是小看我吗?”
白肃怒极反笑,口中再次凝聚出白色光线对准了佛塔。
然而就在法力光柱即将喷射出去的那一瞬间,意外生了。
金山岛的岸边突然刺出无数巨大的石柱尖刺,将白蛇淹没在了石林之中。
而在这石林最高的那根尖刺顶端,赫然是一个面目被黑气笼罩不断模糊变化的和尚。
法地!在马尼拉从得一真人的法宝葫芦中逃脱成功,拥有强土系遁术的邪魔天王。
“南无毗卢遮那佛。”
海岸边生出上百跟如竹笋般的尖刺石柱,每根石柱的长度都出百米尖锐无比。
法地一抬手,这些尖刺石柱纷纷离地而起悬浮在空中,尖刺那头对准了埋葬了白蛇的石林。
手落,石柱落。
石林受到冲击塌裂崩碎,露出里面一丝白玉色泽的蛇鳞,随后那一丝白蛇的影子,便被急冲而下的尖刺石柱再次埋葬。
“我早就劝过主上,不要纠结什么命运棋盘的游戏。”
“这世界到处都是宝藏,何必在乎一枚钥匙。”
“法海法天就是太愚蠢了,才会死的毫无价值。”
法地模糊的脸渐渐固定,化成一个白肃所熟悉之人的面孔。
赫然便是丁志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