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边逃兵,忠心劝告陈钰楼:“总把头快跑吧,黑龙不怕枪火弹药。”
陈钰楼心高气傲,觉得脸挂不住:“花马拐,愣着干什么呢?”
花马拐走来,抬起枪口。
“陈兄,不可杀人,是我让他们走的。”
陈钰楼先惊后喜,口中更是说:“杰兄弟?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大哥接你来。”
罗老崴一拍大腿:“我就说嘛,奶奶熊的,那狐狸精都不是杰兄弟的对手,更何况一条大虫子呢。”
花马拐错过了夜追老猫,巧遇疫狐。
见陈钰楼,罗老崴对杰凯旋看重,心下稍显好奇;无意向右瞥一眼,娇艳如花的红姑娘,嘴角挂笑,赶在人前,迎向蜈蚣挂山梯。
卸岭力士捆着绳索,将人陆续接来。
杰凯旋被捆在木板,眼神呆滞,胸前鲜血淋漓。
见杰凯旋遭受如此重创,陈钰楼真心担忧起来。
卸岭众说:“总把头,杰大师施展秘术,将六翅蜈蚣冰封在金殿内,但这东西怕是没死,千米深渊,根本就拦不住它。”
陈钰楼深以为然:“即使你不说,我也要先治好杰兄弟。”
卸岭众一拥而,七手八脚的抬着杰凯旋。
下山队伍稍显凌乱,六翅蜈蚣的事传开了。
最后方,瓶山裂缝。
花马拐把盒子炮别回腰带:“杰大师光明磊落,不和你们计较。现在滚远点,别再让陈把头看到你们。”
几个逃兵叹气,望下山队伍,惭愧低头。
卸岭众与兵痞子们不似往日那么喧闹。
原因一是远行疲累,原因二是因东厢房离扎营区很近。
那里,正有一位当世奇人疗伤休息。
土炕的杰凯旋,勉强张开眼。
“杰大师,你醒了?”红姑娘就守在门旁,见他醒来,即刻走近了些。
杰凯旋见到红姑,开口说:“红姑娘不必守在这,请尽快劝一劝陈钰楼,别让他冒险入瓶山。”
红姑娘眸子停在染血的布。
“杰大师,听手下人说,六翅蜈蚣被冰封,成不了太大气候。卸岭一脉几百人急于下墓摸宝,靠劝是拦不住的。”
杰凯旋勉力想坐起来,红姑娘前搀扶,却听杰凯旋说:“绝不可掉以轻心。”
红姑娘眉头皱起,心底有些不满杰凯旋看轻卸岭众。
不过,搀扶的动作倒是轻柔。
杰凯旋坐稳,语气冷静的解释说:“六翅蜈蚣虽强,但我失手是因为意外。”
红姑娘好奇心起:“杰大师能说说,是什么意外吗?”
杰凯旋感叹的说:“六翅蜈蚣正处于蜕皮之时,甲壳之下就是新皮;枪械,冷兵器无用,只有克星、法宝、天灾、地火、方能限制,杀死它。”
红姑娘失色,天底下竟有这么厉害的怪物。
陈钰楼听了部分对话,才踏进门内。
“杰兄弟,你莫在忧心,好好养伤。报仇杀虫这件事,就交给卸岭吧。”
杰凯旋:“陈把头不必多言,我的伤势无碍。今晚,我会再下去一趟,不找到小翠姑娘,决不罢休。”
陈钰楼眼角一跳:“杰兄弟,你为人重诺,我能明白。但你能逃回来一次,已经是老天爷开眼,可不会次次都有好运气。”
红姑娘关切望他,有些敬佩温和的安慰说:“卸岭有五百人,必能想到办法,你绝不能再次以身犯险。”
杰凯旋心中感动,陈钰楼和红姑娘,对他可谓仁至义尽。
但,两天两夜,小翠姑娘即使没被六翅蜈蚣所杀,估计也快撑不住了,人命关天岂可儿戏。
“陈把头,卸岭人多是优点,但同样是缺点。”
陈钰楼纳闷:“杰兄,此言何意。”
杰凯旋说:“陈把头,暂且不说六翅蜈蚣威胁有多大,只说那数不清的瓶山毒蜈蚣。卸岭众,能保证入瓶山而毫发无伤吗?”
陈钰楼吐出一口气:“那毒蜈蚣的确厉害,只要被咬到,尸首会片刻间化为浓水,无药可救。”
杰凯旋一愣:“莫非有人被咬了?”
陈钰楼解释说:“非也,是手下打猎所见。”
杰凯旋:“我不会因个人私欲,让数百弟兄因此冒险。寻小翠姑娘是我的事,与卸岭无关。”
陈钰楼开口争辩说:“杰兄,你与我卸岭有救命之恩,划清关系有些晚了;再者说,我卸岭对付大妖也有手段,名为剥龙阵。多少山精蛇怪死在阵中,可谓无往不利!”
杰凯旋感慨,陈钰楼义薄云天,不愧是绿林道的总瓢把子。
“陈把头,剥龙阵有缺点,只能对腹下弱点不做防备的野兽,具备强悍杀伤力;我要对付的六翅蜈蚣非同小可,不惧兵刃,火器。”
陈钰楼亦是沉默了。
红姑见他执意索要铠甲,心知劝不动,细细的擦去猎魔人甲的血渍;可看着胸甲凹陷,颇有不祥预感,只怕今夜一过,是那人鬼相隔。
陈钰楼沉着脸回营地,寻来卸岭能人,问及破甲的手段,可惜……无一人能献策。
攒馆外篝火侧,杰凯旋喝了一瓶燕子药水。
“伤势好了,可是耐毒点数到了限。”
猫眼药水、燕子药水,毒性共有25点。
再入瓶山,只能凭借北风炸弹,猎魔人的法印了。
望东厢木窗映的人影,只觉百味杂陈。
“小翠姑娘还等着我去营救,最后的希望,万万不能断送在我手里。”杰凯旋忍着肋骨受创的剧痛站起来,把两枚北风炸弹挂在了皮带。
“咯咯咕。”
低沉富有穿透力的鸡鸣,从三面环山的谷里回荡不息。
红姑娘,陈钰楼,罗老崴等头目夺门而出。
陈钰楼怪异的望着山口:“刚才是鸡鸣?听起来像是祥瑞玄鸟的凤鸣。”
“是凤种怒晴鸡。”红姑娘道出原委:“在怒晴县苗寨收鸡时,几个弟兄被神鸡啄伤。杰大师提到的克星,极可能是它。”
“克星?”陈钰楼,罗老崴二人心底盘算。
杰凯旋的重诺、舍己,非常对他们的胃口,正是意气相投,恨不得代他去搏一搏;只恨……能力有限,斗不过那六翅大蜈蚣。
陈钰楼想吩咐红姑娘去查看,却见红姑娘一身戎装。
她穿着卸岭众‘秘宝藤甲衣’背是‘藤牌草盾’腰间九把飞刀锃亮寒光,青丝不做盘发,而是扎紧编成辫子,一副如临大敌,便宜行事的准备。
罗老崴惊疑问:“红姑娘,你要出门?”
陈钰楼吸一口气,劝解说:“胡闹……且不说你是否能帮杰兄弟,一旦出了事,老把头怎么看我?”
红姑娘说:“他是我带来的,算是我门下的。卸岭讲究的就是义字,他既有难,怎能不帮?”
罗老崴心疼美人自找死路,没等他说什么,火塘光映出暗里三个人影来。
“陈把头,罗大帅,搬山寻法宝归来,愿与诸位共探瓶山。”
陈钰楼一愣,火光下,正是去而复返的鹧鸪韶,花灵,老洋人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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