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
作为水第一猛男。
在南唐能发挥出的作用远比其他王朝更多。
南唐地处大陆南端。
往北!
一条长江天险抗拒强宋。
以甘宁的能力。
收服闽州后肯定会镇守长江沿线。
而一旦站在第一线。
镇海军首当其冲肯定会再度扩充兵力。
未来的五军之首?
陈奉义越想越觉得值。
还有什么能比花别人的钱养自己的鱼塘更让人幸福呢?
再者!
陈国公府如今明面的人物就只有陈奉孝一人。
父亲亡故后。
世袭到哥哥身的只有三等国公府。
位列八大国公府之末。
哥哥不想给自己压力。
可自己却清楚地看到哥哥两鬓间的白发在增多。
独木难支啊!
甘宁执掌镇海军。
一文一武。
陈奉孝肯定也能轻松些。
对这个忠厚仁孝的哥哥陈奉义心中还是存有一份愧疚的。
原著中。
父亲亡故。
陈奉孝一直承担长兄的义务。
多次包容幼弟。
在强宋南侵的过程中。
陈奉孝为南唐殚精竭虑。
最后更吐血而亡。
可是这位一辈子对南唐尽忠的男人从来没有为自己要求过什么回报。
临死前却留下毕生唯一的污点。
用唯一的后手送自己一路南逃。
忠孝两难全。
他以公器来满足私用。
愧对南唐!
却不愧对唯一的弟弟。
陈奉义决定为哥哥搏一把。
不过放出去归放出去。
该拿的好处可一点都不能少啊。
陈奉义叹气拿捏说:“镇海军统帅非同小可,非猛将不能担任!臣手下的确是没人啊!殿下怕是为难我了!”
周娥皇见状。
银牙一咬。
都这个时候了还要装?
她想了想,闽州的事情不容再拖下去,直接开门见山说:“是吗?可本宫怎么听说,奉义爱卿手中有一员将星呢?”
陈奉义矢口否认:“这哪来的事情?”
周娥皇淡淡说:“奉义爱卿不必担心!你担任神都卫统领,就带着人去青楼喝酒,此事闹得沸沸扬扬,本宫也弄得灰头土脸,总得去看看吧?”
陈奉义愣了愣。
【大意了!】
【这波没有闪!】
他叹气说:“回禀殿下,臣手中的确是有一员猛将,尤其是精通水战法,可这样的将星放眼南唐都不多见,臣舍不得啊。”
周娥皇当即笑起来。
就知道你是这想法!
她当即说:“奉义爱卿,本宫知道你心怀天下,你想啊,这人是从你们陈国公府走出,日后担任一军统帅,终究还是你们陈国公府的门面,是不是?”
陈奉义摇头说:“殿下此言好是好,可甘宁闲云野鹤惯了,怕是不喜约束啊!”
周娥皇淡淡说:“哪位猛将没有自己的骄傲?奉义爱卿请放心,甘宁若是担任镇海军统帅,本宫会给予他最大程度的自主权!”
“只要他为我南唐出战,那本宫和朝廷就只管负责后勤和开销,其他人员都由他支配,本宫绝不过问。”
诶?
这就是只出钱。
不管鱼塘多少鱼的意思吗?
陈奉义有心拒绝。
可周娥皇给的实在太多了。
他叹气道:“既然如此,臣只好割爱!惟愿我南唐昌盛!不过甘宁毕竟是家臣,会不会让人说闲话?说殿下偏袒我陈国公府?”
周娥皇再度笑了。
于理不合?
不存在的!
一位拥有将星的猛将如果还要被人指摘。
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呢!
周娥皇最怕的就是陈奉义不同意。
只要愿意就好操作。
她当即道:“奉义爱卿放心,本宫愿做担保,甘宁执掌镇海军,谁来说闲话都不行,只是不知这位将军现在何处?”
陈奉义道:“甘宁现就在府。”
周娥皇说:“那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前往府。”
顿了顿。
又道:“奉义爱卿放心,本宫必然不会亏待这位猛将,另外陈国公府屡次立下大功,升二等国公府!”
“另外这国公府世袭,是落在你哥哥奉孝身,奉义爱卿可还没有爵位呢,爱卿可以路好好想想要个什么职位。”
陈奉义却没听进去这些。
他只想回家。
“既然如此,那就劳烦殿下再送一趟了。”
周娥皇本来的确存着再飞一趟的心思。
可是看到陈奉义那东瞟西瞟的眼神,银牙瞬间一咬。
这个家伙!
肯定又在想着占本宫便宜?
她深呼一口气,淡淡说:“本宫已经叫人备好马车,奉义,咱们还是乘车前往吧,刚才把你吓得不轻,要是真有什么损失,本宫岂不是痛失一员爱将?”
“啊?”
陈奉义瞬间不开心了。
马车再舒服能比车灯舒服?
周后你根本就是在闭着眼睛说瞎话。
周娥皇却已经莲步轻移。
走出大殿。
两人一前一后登两辆普通的马车。
周娥皇轻车从简。
对外宣称是菊卫出行。
沿瑶光殿一路向南。
路过一处戒备森严的湖泊时。
陈奉义心头一悸。
他指着不远处的湖泊问马夫女侍:“那是什么地方?”
马夫知道陈奉义身份,一边扬鞭催马,一边回答道:“那是灵湖!”
陈奉义心中记下。
脑海里却想着以后要远离。
马车疾行。
从灵湖前一闪而过。
离开没多久。
水面下忽然涌起阵阵气泡。
一道龙首麒麟身的异兽仿佛嗅到什么气息。
猛地从水面窜出。
四足立于水面之。
喷火的眸子扫视四周。
想要搜寻什么。
片刻后。
眸子只余下茫然的目光。
...
陈国公府。
陈奉孝刚刚抵达府。
就看到陈奉义施施然走下马车。
他当即前,循循善诱说:“奉义啊,你如今已经是神都卫统领,青楼虽好,可不要贪恋,要学会把重心放在政务,哥哥听说你三天都没去府衙?这可不行!”
“不过这件事情哥哥想了想,你做的虽有不对,哥哥也有责任。”
“哥哥只是推荐你入朝为官,却没有言传身教,告诉你应该怎样去处理政务。”
“前面这辆马车的人便让她离开吧,今天哥哥回来这么早,就是为了好好教你。”
陈奉孝的态度像极了慈祥的老父亲。
一边为弟弟开脱。
一边给自己揽责。
最后更要以身作则做出表率。
陈奉义却尴尬了。
我超!
哥哥你什么意思啊?
拆弟弟台是吧?
皇后娘娘在马车坐着呢。
可不能污蔑弟弟的良好形象啊!
陈奉义摆手说:“哥哥你说什么呢?这车可是正经人!”
陈奉孝没好气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骗我?你何曾带过正经人回府?又是哪家青楼的花魁吧?放心,哥哥不让你为难,该付的钱咱们出就是了,不坠你双持金枪客的名头!”
噗嗤!
马车传来笑盈盈的声音。
陈奉义尴尬得脚癌都犯了。
双持金枪客?
哥哥你可真敢说啊。
他立刻前。
嘱咐车夫从偏门进入国公府。
一分钟也不要耽搁。
陈奉孝还想再劝。
陈奉义却一把拉过去。
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再说了!
两人跟随进府。
哗啦!
一位青衣女侍掀开帘布。
从马车走下。
她从车搬下来一张椅凳。
铺在青石砖。
一道风华绝代的身影带着白色面纱,踩着椅凳走下来。
陈奉孝瞬间愣住了。
“皇、皇...”
纳头便要拜。
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举他起来。
“本宫是微服私访,陈爱卿免礼。”
陈奉孝茫然得点头。
旋即转过身。
用一种说不清的眼神看向陈奉义。
那模样!
有种蜜汁幽怨。
【诶?哥哥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
【刚才都打断你好几次了,还说个不停,我也很无奈的好嘛。】
【点背不能赖社会啊?谁知道就那么巧?而且真要论尴尬,我才是最尴尬得好吗?大好形象全没了!】
【不过哥哥,你也不要太伤心,起码皇后她老人家知道了你的忠孝!我就惨了,双持金枪客的名头怕是皇后和青衣姐姐都知道了,以后还怎么玩?】
陈奉义叹气得拍了拍老哥肩膀,说:“哥哥,殿下来是要召见甘宁,我去喊他过来,你陪殿下和青衣姐姐说会话。”
陈奉孝再度咽了咽口水。
说会话?
这题我不会啊?
刚发生那么尴尬的事情。
我怎么再好意思和她俩独处?
周娥皇似乎看穿陈奉孝的窘境,主动询问一些户部的情况。
陈奉孝谈到正事。
尴尬渐渐缓解。
陈奉义见状来到偏厅。
心念召唤。
甘宁从房间里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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