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城。
王世安坐在城头。
脸却越来越焦急。
城外。
三万骑兵已然兵临城下。
他并不太担心。
毕竟三万骑兵还做不到封城。
大决战肯定不在今天。
可陈奉义还没回来!
就在刚刚。
斥候打探到一个不好的消息。
辎重兵!
由冠军侯麾下四将之一的路安定运送。
那可是只差一步就入将星的猛将啊。
联想到陈奉义只率一列轻骑。
王世安的心沉到谷底。
临阵交战!
主帅未战先死!
这可是兵家大忌。
何况他还是殿下看重的人。
便在这时。
近卫来报:
“陈将军回来了!”
王世安登时脸一喜,激动说:“快、快请进来!”
近卫说:“陈将军还在城外呢。”
王世安登时眼睛一瞪,斥说:“胡闹!现在宋国大军随时可能攻城,你知不知道留在城外的风险?还不快开门放行?”
近卫解释说:“将军,不是不开,而是不能啊!陈将军带了好多辎重粮草车,属下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还是、还是您亲自去看看吧。”
王世安登时一愣。
这侍卫在胡说什么?
什么粮车?
不过陈奉义的安全非同小可。
他二话不说就走出营帐。
来到城门外。
就要和陈奉义打招呼。
下一刻。
他的目光被陈奉义和王从之身后那一车车辎重吸引。
眼眸瞬间睁大。
“奉义,这哪来的?”
“抢来的呗,还能哪来的?”
陈奉义一脸无语得开口。
王世安愣住了。
其他几位副将也纷纷茫然。
“抢来的?这么多辎重至少是数万大军粮草,你怎么抢的?”
王世安不敢置信问。
陈奉义叹了口气,说:“你说巧不巧?我带着一队轻骑路过高邮浦,正好发现这批辎重,直接就给抢回来了。”
王世安愣了愣,疑惑:“就没遇到点辎重兵?”
陈奉义耸耸肩说:“遇到了啊!当时两军交接,只一眼!我就看穿这列辎重兵的虚实,不过尔尔罢了!”
“我当即催马,手拿长刀,从车头一直砍到车尾,足足砍了一个多时辰都没合眼,终于将这批辎重兵尽数砍死!”
王世安:“???”
几员副将:“???”
他们都听傻了。
什么?
足足砍了一个多时辰?
吹流弊都没这么夸张的吧?
就算是木头人!
那刀刃也得砍卷了吧。
几人看向陈奉义的钢刀。
崭新如初!
王世安问:“你、你没遇见路安定?”
陈奉义说:“就那个鼻孔里插大蒜的家伙?遇到了!他跟我嚣张来着,我本来还觉得他是个人物,特意温了一壶黄酒,想着杀完他再去吃,也算是给足他面子!”
“结果酒还没温好!人就没了,太让我失望了!”
王世安等人彻底傻眼。
这踏马真是我认识的那个路安定?
只差半步就入将星的存在?
这特么是弱鸡吧。
几人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完全不敢相信。
王世安更是一肚子疑惑要问。
可陈奉义是统帅!
那些辎重又是实打实的战绩。
王世安不敢质疑。
只能憋在那里。
场面一时间僵住。
赵子龙看到这一幕心里好笑。
好家伙!
这不是温酒斩华雄的翻版吗?
主公还真是妙人。
知道给自己加戏。
王从之则是站在一旁。
一副想说什么又不能说的既视感。
王世安目光扫过他,心思一动,当即说:“太好了,两军未战,先截断对方的粮草!这绝对是滔天的功劳!”
“这批辎重至少够我们十二万大军再多坚守一个月,扬城之危解除矣!”
“快!给本帅把这个好消息放出去,稳定军心,让士卒们都知道我南唐不可战胜!”
又看向陈奉义说:
“陈将军,末将这就为统帅请功!”
说着。
恭迎陈奉义进城。
陈奉义满意地点头。
看看!
这统帅都喊出来了。
果然真男人就得战场拔刺刀。
不过想到粮草,他摇头说:“世安,这批粮草我还有用,暂时不能交由两军,从之,让人把这批粮草拖回去,注意保管,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使用!”
开什么玩笑!
这批粮草可全是他的功劳。
就这么给出去?
当他傻吗?
交由陈氏商行它不香吗?
再者!
就算兵部有急用。
想要征调。
大不了要周娥皇照价买就是了。
没钱?
那就以身相许嘛!
他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王世安闻言一拍脑门说:“看我看我!统帅缴获的粮草辎重,自然该由统帅分配,不过这可是重大胜利,全军都值得庆祝!末将这就传令三军,扬统帅之威。”
陈奉义赶紧拉住。
淡淡说:“现在是战时,世安你还讲不讲点纪律了?提振军心可以,别搞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把那几家青楼的花魁给我送到府就行。”
王世安:“???”
几员副将:“???”
MMP!
差点就以为你转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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