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才刚刚亮。燕军便是早早地陈列出数百枚火炮,笔直的对向并州城。
此刻并州城内亦是人心浮动,人人自危不说,便是连周晋先父子也是抱着随时弃城逃跑的念头。
此战燕州军出动三万人,更是将整个并州城围的里三层外三层,没过多久便是开始驻旗鸣鼓。
“来啊!众将士即已齐备,开始攻城!”
呜呜配合着战鼓齐鸣声势,那场面就更显得声势浩大了。
“杀,玄甲军在前,只待百炮齐发之时,便可万军齐出,直入那并州城去。”
随即白维又是对着一旁的张顺说道。
“一会此战开始之时无论如何先去攻打北门,把此门攻下后,只管据守在哪里,其他的便无需你们多问了,对了,若是有人意图逃出城去,只要他不是周家人一律放行!”
“是!末将这就去办!”
“将军此意莫非是想给这城内将士留一条生路不成,妙啊!此一来可谓一举两得啊,即显示了将军你的仁义之名,又可断绝这城里那些被逼无奈的将士,存有死战的决心。当真是好计策!”
“诸葛军师缪赞了,这些与殿下他比起来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了!”
“是啊!”二人皆是不免由衷地钦佩起陈玄朗来。
“毕竟似殿下他这般举世良材,那可真就是举世少有了!”
轰轰轰轰,数声炮响震耳欲聋将他们从僮憬中拉了回来。
诸葛岐却又是饶有兴致地轻挥而许自己手中的羽扇。
“不知将军以外,此战他们可以撑得几天?”
“哼!两天,两日后这并州城必然要悬挂起那周家父子的人头,我便是要世人知道敢公然忤逆殿下的下场。”
他说这话时威严凌厉,好似千锋万刃即刻杀到一般骇人。
数百枚火炮的连番攻击已是将整个并州城墙轰的俨然是废墟一般,城墙之无数被火炮威视所波及身死的将士业是已填满了整个护城河,城城内尸横遍地,无数的百姓亦是在大军攻城之时便是已经举家逃跑出城去,他们走的便是那北门。
玄甲军亦是连续组织了三次攻城,每一次几乎都是险些就撞开城门,或是借助云梯登城墙,可惜终究还是差那么一点点,也是周家部族此刻竟然皆是悍不畏死,再加士族之家的底蕴,一时之间竟是陷入了僵局。
“将军北门即已攻下,我们何不从北门攻入城中?”
“军师不知道吧,此刻我听秘卫回报,这城中将士之所以勇猛,便是因为周晋先事先拘禁了他们的妻儿老小,以此来威胁他们为他们父子卖命,着实是可恶啊!”
如今即便是我们攻入城去,也只不过是徒添杀戮罢了!
“嗯!是啊!想不到这士族之中还有如此卑鄙无耻之徒!”
“那是当然,在士族的眼里,又如何会把寻常百姓的性命看在眼里。”
“去告诉周显星,让他说出晋先周晋先罪证的同时,再把众人家眷已是被他杀害的事情也说给那些将士听!想来没有比这个更能催化仇恨的了!”
“是!”
“将军此举又是何意,你又如何知道那众多家眷已是被他周晋先杀害的事情?”
“军师莫非忘了,但凡攻心之计,又何必以实际来为之,正所谓真亦假来,假亦真,只需破了这并州城,谁又还会在意它的真假!”
“嗯!有理,是我愚昧了!”
这一日已是过了子时多时,只需再过它一两个时辰,他们周晋先父子便可借口回家休整,也好趁此时机从东门逃跑。
不一会周肇然便是举着火把过来。
“爹!都已安排妥当,一会我们便带族中家小趁着天还未亮之时,从东门出城,而后直接去曲州投奔我舅父,想来他亦是会帮我们的!”
“嗯!”
周晋先看着这狼藉的当下,不无后悔道。
“谁想他陈玄朗竟然如此狂妄到胡作非为,眼下这并州城是保不住了,然儿爹是否是做错了呢?”
“爹没错,恨之恨他陈玄朗太过心狠手辣,如今我父子两个有今天,便都是他陈玄朗害的,等着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日后我们一定还会回来的!”
“嗯!爹也等着那一天。”
“走吧!”
周肇然将他扶起正是要走之时,城楼却是一声呐喊将那些早已疲惫不堪的将士们都唤醒过来。
只见他周显星立在哪里,悲愤地说道。
“弟兄们你们快看,这周家父子是要跑了,我等为这并州城百姓家小拼死拼活的几乎是夜不敢寐,日日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可你们再看看他们,眼下他们却是要丢下我们弃城逃跑了!而我们只会被留下来枉死,只为给他们争取些逃跑的时间!”
“什么!”听闻此言那些处在迷茫之中的将士们皆是愤怒无比地围了来,将这周家父子困在里面!一个个质问道。
“却有此事,亏我们还奋勇杀敌,如今你等却要置我们于不顾,当真是可恶至极!”
“是啊!太无耻了!”
“一定不能让他们跑了,去把周家的人都抓住!”
眼见群情激奋,如若让他们坐实自己父子两个要弃城逃跑的事情,怕是此刻他俩便会做了那刀下亡魂。当下还是先安抚好他们再说。
“诸位莫要听这买主求荣之人的挑拨离间,我周晋先又岂会舍弃诸位一同与我守城至今的将士们,只不过是要回去休息片刻而已,诸位或许还不知道吧,并州之所以会有今天之绝境,皆是拜他周周显星所赐,若不是他与陈玄朗之间暗通款曲,我又岂能中计,这才给了他们发兵平叛的借口啊!”
他这一通说辞显然是有效的,一时之间竟还是有人开始动摇的,只不过他似乎是小看了这周显星此刻对他的恨意。
“是与不是!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些年你所做的勾当又有几件是说得出口的,弟兄们你们或许还不知道吧,你们的那些家小明面是如他周晋先父子所说被暗中保护了起来,实际他们早已是被杀害了,此刻那些尸体便都躺在城外五里坡的一处乱坟坑中,这些都是他周晋先吩咐死侍去做的!”
“什么?”
这一消息无疑是当头一棒,好似晴天霹雳一般,一时之间无数人皆是悲痛地哭了起来,随即变化作满腔的恨意,霎时间周晋先他只感觉到一道道眼神死死地盯住了他,皆是双目赤红如血,森然寒意如坠冰渊一般,让他不仅打了个冷颤。
“那个……将士们莫要听他血口喷人,我根本就不曾下过如此命令,这这分明就是恶意诬陷于我!”
战战兢兢此时他说的话怕是连他自己都不信了!
“弟兄们你们都看到了吧,这这个样子不是心里有鬼又是什么,诸位又何必再为了如此小人卖命,如此毫无价值的牺牲,又如何对得起那些死在周晋先屠刀下的家人们!”
“是啊!周晋先,你……该……死!”
一字一句皆是恨意入骨而发,此时任他周晋先有千张嘴,也是百口莫辩。
“没有!我没有……你们为何就只信他!不信我……”
“爹!你别激动啊!”
“疯了疯了!是你们都疯了!”
他竟然真的疯了,可即便如此,那些红了眼的将士们又岂会放过他们,当下数百名将士蜂蛹而,将他父子乱刀砍死在这城楼之,见事已至此,当即周显星又大喊道。
“弟兄们,其实我们都是受了这周家父子的蛊惑罢了,燕王他的军队乃仁义之师又岂会怪罪于我们,我可是听说了,燕王他可是下了死令,不仅是对我并州百姓秋毫无犯,更是大开了并州北门,于此战起时,只要是有人放下手中兵器,便可安然离开,日后亦不会再有人追究此事!”
“果然!燕王他真能放过我等,那可是谋反啊?”
“当然是真的了,诸位也知道我周显星是谁,便是我燕王他都能不记前嫌,诸位只管放心就是,只需我等大开城门,迎燕王大军入城,日后诸位便都是弃暗投明的忠义之士了。”
“好!我们信你,诸位快与我去打开城门,迎燕王殿下的军队入城。我们也好早些去收敛了家小的尸骨。”
“是啊!爹娘是孩儿不孝啊,让你们遭此厄劫!”
“夫人!你就这么走了,留下我一个人!”
一时之间各种悲痛之言不绝于耳,只是他周显星却是一声苦笑,不知道若是他们知道自己的家小都还没死,又会不会饶了我,眼下还是先躲起来的好。
并州城能够攻破的如此顺利,旨在于攻心为,如今即是周家父子已死,那些周家之人亦是押往羿州受审,抄没的周家财产亦是多达三千万两之多,再加田产地契,房屋族宅,保守估计也得有数百万了,如今却是大大的发了一比横财,便是运往羿州的那些箱子便是足足有几千个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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