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纯还是觉得很古怪,不是很想要这样的关心。
但想了想还是没敢开启毒舌直接问候他的脑子,毕竟她时刻牢记人家是一个月给十万的金主,和普通人还是不一样的,怼可以怼,但不能过分。
于是她果断发了句自以为不过分的回复,【大可不必,我有自保能力,不会让你的配偶栏里出现丧偶的。不过本人觉得还是你的问题比较严重,建议你可以上医院看一看脑子。】
封游玉脸上笑容扭曲,这个女人是在说他脑子有病?
很好,胆子确实变大了很多。
“老妹儿,你在外面干什么,快来啊,我都已经催熟一株小青菜了。”杜乐扯着嗓门在那里兴奋的喊。
还在走道内的白千纯猛然回神,连忙应了句,“哦,来了。”
随后她反手就急急忙忙的发了一条:【我有急事要忙,先不聊了,至于回程大概是一年后,这一年中可以跟之前一样随你怎么借我的名义编造。】
当然,如果编的过份了等她赚钱回去后就离婚,再否认和封游玉有过婚姻关系,这样封游玉的妻子被他编排成什么样都不关她的事了,机智jpg。
对面,还没来得及回复的封游玉又看到这条,扭曲的笑容直接变态了。
很好,现在他可以确定了,这个变胆大包天了的妻子没有故意玩欲擒故纵、闹什么幺蛾子的想法,结婚协议完全可以继续履行下去,不需要终止了。
不过协议上的条款太过宽松,例如每月给十万生活费这条得改。
封游玉笑容阴森的想到。
“庄殊。”
“到。”三条挺尸中的其中之一立马弹坐起来,双眼迷茫了一瞬,随后很快恢复神智的看向坐在那里的封游玉,声音板直道,“长官有什么吩咐?”
封游玉把大长腿放下来,双手交握放在桌面,看着他神目光深沉的说,“你去帮我查查现在市面上的结婚协议版本,都交给我一份。”
庄殊一愣,脸色变的纠结起来,他看了一眼自家长官,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问,“长官是和夫人出现了什么问题吗?”
对外一直都是温柔宠妻,夫妻恩爱形象的封游玉一个激灵,立马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于是他果断扯起笑容,佯装甜蜜的说,“不是,我跟我老婆好的很,就因为昨晚没回去她还跟我撒娇让我今天早点回去陪她,她要给我补个生日呢,结婚协议是姚文宪那小子问我的,他最近太忙,没时间弄这个。”
“哦。”庄殊松了一口气,点头表示理解,封氏集团现在是他们第三军的钱袋子,而姚文宪是管钱袋子的大总管,忙是应该的。
封游玉心里暗暗抹了把汗,端着矜贵又不失体贴的笑容继续说,“你们都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也要回去陪我老婆了。”
另外两个听到“回去休息”就醒过来的咸鱼,闻言立马脸上露出羡慕的表情,然后和庄殊一起三条单身狗勾肩搭背,背影散发着柠檬的酸味,快速离开了办公室。
封游玉吐了一口气,低头火速给姚文宪发了条消息,【帮我查查白千纯的资料。】
跟那女人的事果然还是交给了解内情的小伙伴才好。
姚文宪正在调查那位不愿透露名字,用扎针就救活人的神奇姑娘,可没想到的是他从盛家购票记录这边摸过去找线索,却什么都没查到,她的身份名字似乎被加密了,还是最高等级的加密指令,现在显示的都是匿名。
最终他得到的消息就只有她此次的目的是“木源星”。
姚文宪无奈感慨,果然奇人不是他能捡漏的,肯定是她背后的人把她的身份资料加密遮掩了。
对此,他虽然有些遗憾,但不敢深查了,现在边境危机解除,各大势力都转战主星,势力混乱的很,就算是他背靠封游玉的封家也不好随意插手,只能先把这件事按下。
正巧在这时他收到了封游玉的消息,他看过后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一年前你不是还说人家可怜还失忆了,不必自寻烦恼,不用查了吗?】
一年前没经过军队锻炼的封游玉确实嫩了点,想法过于简单随性,这会儿他也为自己当初把一个身份不详的人放在身边,还领证结婚的大胆做法抹了一把汗。
封游玉咬了咬牙,眯着眼带着薄怒笑道;【我觉得荒漠星那桩生意不错,你跑了华娜星后荒漠星那边也交给你了。】
姚文宪啧啧了一声,还是封老爷子睿智,把人往军队一扔,当初毒舌风骚,肆意乖张的小少爷现在成了黑芝麻馅儿的了,这不动声色,直掐七寸的威胁他吃了。
【别啊,我查,我当时就查过了,就等着你这句话呢。】
【白千纯就是公爵白家留下的那位唯一继承人,从小被白庄泉困在公爵府不让外出见人,对外宣称是体弱多病,实际上应该就是白庄泉想夺权了,看看白小姐当时的身体状况就知道她从小过的必定不好,甚至连基本的温饱都可能没有保证。】
【一年前也不知道白小姐是怎么逃出白庄泉的眼线还受了重伤失去记忆被我们捡到的,反正她也是个可怜人,身份没有问题。】
看完后,封游玉抿着唇,深邃的眸光微闪,沉默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一张俊美绝伦的脸上带着倦意的叹了口气。
算了,结婚协议就不必改了,反正他的身家多,也不差这点。
于是,第一次距离真相那么近的两人就因为没有重新调查,所以就这么与真相失之交臂了。
另一边,险些也与十万星币失之交臂的白千纯还什么都不知道,她手里提着一大袋种子,大步流星的走进了杜乐的房间。
杜乐正没什么形象的坐在角落,两手圈着个花盆,像是孵小鸡似的把盆子抱在怀里,见她进来后,忙露出笑脸对她嘿嘿傻笑了两声,而后低头闭眼,满脸虔诚的用额头抵着盆中心,继续努力工作。
淡绿色的荧光从他眉心散出形成一条细线,断断续续的输入土壤内的一颗黑色种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