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余毒消散。
绛儿只觉身体有些闷热,仿佛昨晚做了一场梦,梦中她与一名男子不甚暧昧,醒来后,胸口就像大坝泄水突然下闸,堵的难受。
起身透气间,一面白纱轻飘飘落在枕边。
绛儿看到这片薄纱,先是一惊,再是一愕,最后回归冷静,昨晚难道不是梦!
真的是他?
阴、魂、不、散!
咬、牙、切、齿。
这人,到底想要做什么,又对她做了什么,下次逮着非要盘问个清楚,还问什么清楚,直接取他性命,绝不手下留情!
手里的白纱瞬时被捏成一团褶皱,绛儿对这面白纱巾到了恨之入骨的地步。殊不知昨晚若不是白面巾出手,她可能已经成为刺客刀下的躺尸了,更不知昨晚是谁粗鲁野蛮,主动进攻,差点要了人家清白……
这时,营外传来侍卫的声音:“绛大人,军情急报。”
绛儿把白面巾藏好,宣来禀急报的侍卫。
只见侍卫满脸焦急,神色慌张,见了琰绛天儿如同见到希望一般,扑通一声跪地,急急禀告:“绛大人,防守的将士病了,巫族大军已压境。”
“将士病了?何种症状。”
绛儿心想,这病来的也太奇怪了。
“回大人,将士们似是吃坏了东西,上吐下泻,几近虚脱。”
看来,病的是不轻。
以西寒对待手下的态度,也是绝不允许有半点怠慢的,将士来急报,恐怕是站都站不起来了,只要拖到午时,等魔泽大军支援,就还有希望,绛儿只得命令道:“只要死不了,先顶着。”
“这……降大人还是来看看吧。”侍卫露出为难的表情。
绛儿随侍卫来到大兵营,只见军营内外皆躺满了士兵,有的连力气都没有了,直接吐到身旁,吐出一滩黑绿色的污物。
再看所有人,各个脸色发绿,痛苦不止。别说站起来,就是躺着都如在鬼门关徘徊一般。
这哪是上吐下泻那么简单,而是中毒的症状。
绛儿突然想起西寒问道:“寒大殿呢?”
侍卫回答:“寒大殿还没醒。”
西寒还没醒?军营出了这么大事,他竟还赖床。
绛儿吩咐军医,查毒找解药,然后气冲冲的就往西寒的营帐踱去。
虽然自己是来支援,可主将这态度也太不尊重援兵了。
他自己的大营出了这等大事,他还有心情睡觉,不可理喻。
正是一门火气冲破脑门,绛儿想也未想直接撩开帐帘而入。
结果,她刚扫视一眼西寒,就立刻别过脸去。
简易的床榻上,西寒的床上混乱不堪,衣服也被扯的七零八落,结实的肌肉暴露在外,不亚于被几个欲求不满的异性蹂躏千百次。
他寒大殿还有这等癖好?
绛儿真不怀疑昨晚他都做了些什么。
西寒昨夜可是当真不好受,强行压制魅毒后晕了过去。魅毒不解,可是看到琰绛天儿又抑制不住,于是强行让自己入梦。
梦里他霸占琰绛天儿,绝没保留丝毫。
当然,西寒昨晚一场美艳大春/梦,绛儿是永远不会知道,被蹂躏的对象正是自己。
梦境必然不是现实,虽然火泄了,对身体的伤害也非一星半点。所以,西寒没个小半天,恐怕是爬不起来床了。
琰绛天儿从没见过哪个男子这等不堪的“景色”,觉得别过脸不妥,干脆背过身,本来还想喊两嗓子,忽然发觉这要是西寒醒来,就算自己是背对着他,也十分尴尬,门口就在前面,还是灰溜溜的出去吧。
与其叫醒一个刚刚“风花雪夜”的人,不如痛快与敌人干一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