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尚书跟都察院左都御史那就是一脸的吃瘪。
几人就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这朱允熥拐着弯的杀鸡儆猴呀!
这十三道御史,谁不知道基本都是胡连的人呢?
不是胡连的人,那就是李奎的人。
监国如今要着锦衣卫查办,那就是大难临头了,不死也得发配奴儿干都司。
那就跟披甲人为伴了呀!
一想到那种苦寒之地,跟一群穿着铠甲的士兵,跟大傻黑粗们一起为伴。
简直不如死在路呢!
但是监国这个抓罪也找得好。
这样的事情,你十三道御史之中的巡查河道的御史,特别是江南一带的御史,居然不奏报?
不就是失察之责吗?
人家工部尚书都亲自奏了,怎么你一个第一线的巡查河道的御史还不知道?
治你一个失察之罪,理所应当!
工部尚书难过了。
因为他发现胡连内阁首臣已经开始恶狠狠的盯着他了。
那眼神就跟要吃了他一样!
工部尚书心底里真是想给自己一巴掌。
怎么不想着让手底下官员来奏呢?
怎么不想着让十三道御史中南京一省和江浙一省的巡河御史来奏呢?
也要不了多少时间不是!
都怪自己想要出头,想要拿到这对监国而言就是无功无过。
但却能在胡连大人眼前表忠心的“机会”!
这不是坑死了自己队友吗?
这监国殿下未免也太刁钻了吧?
竟然能想到这里来下手!
手段真刁!
朱允熥将这个工部尚书的表情尽收眼底。
心底里一乐!
自己就是不打馋不打懒,专打这不长眼。
想为难自己?
不能拿你们几个一把手开刀,但是杀杀你们的威风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年头想要定你罪,我一个大权独揽的监国。
还怕找不到合适的罪名?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莫须有合适的罪名自己满脑子都存着呢!
给人罗织罪状这个事情,全凭自己的心思。
师傅领进门,判刑看个人。
无疑一点,朱允熥那是无师自通!
一记敲山震虎,一些想要接着奏的大臣们。
心底里开始犹豫起来了!
先是得考虑自己,然后想想会不会害到自己人。
这下子算是彻底破坏了,一众朝臣想用奏疏不断压垮朱允熥的计划了。
一些想用治水来为难的官员们。
此时也不敢了。
因为单单是监国殿下这对于昆山的了解。
保不准对于其他地方也了然于胸。
那他们赶着送题,不就是拿着考题给已经知道答案的考生吗?
白搭!
还送人家表现的机会。
现在百官最怕这监国殿下比朱允炆殿下还要优秀。
朱允熥望着一些为难的朝臣们,更是接着张口说道:“诸位大人们,你们若要接着奏,想着欺负本殿下不知道民间疾苦,各地情况话,还是省省吧!常言道,十指不沾泥,鳞鳞居大厦,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若大人们觉得本殿下是这样的人,就接着奏好了,不过哪些人有失察之责,就休怪本殿下严刑峻法,惊鬼之胆!”
咯噔一声!
整个文臣这边,一个个全部都听到各自心底里这心凉一瞬的声音。
好似一块巨石敲在了心间。
完了!
还以为这是要联手欺负小屁孩呢,谁知道人家也是个高手。
一番简简单单的交手,一下子众臣们的一些小心思,全部被监国给看破了。
李奎略有所思的望着方的监国朱允熥。
胡连也生出几分难掩的惊叹,一样望着那皇位的少年。
二人齐齐都觉得,是他们小瞧了这位少年了!
单单只是这一番话,就已经不是那朱允炆能比的了。
这句话里面不只是挑破了,百官们的诡计。
更是留了活路给众臣们。
没有赶尽杀绝,只是点到即止的杀鸡儆猴。
若是愚笨之人,还敢乱奏的话。
这弦外之音,也就是——休怪大明律法无情。
休怪,代行天子的监国——刀冷手寒!
好手段!
好城府!
睿智而又冷静,真不像是一个刚满十六的少年呀。
还真是一个可堪当大任的苗子。
可惜呀,越是这样,文武百官们越发不满意。
因为大家都在洪武陛下的手底下,过怕了苦日子了。
不论文武心都有怨言!
工部尚书这个时候,也收起正色,为了弥补丢人现眼坑害队友的事实,顺杆就爬,很正经的禀道:“敢问监国殿下,如果不往昆山泄洪的话,不知道朝廷该如何处置?江南可还有数以万计的生灵,甚至也是我大明富庶之所在,更是国税的大户之处!万万不能有失。”
对于正儿八经的提问,哪怕是为难考校。
朱允熥倒是也不会怠慢。
这些都是事关百姓的大事。
自己自然要认真解决。
朱允熥心中对于大明朝治水,早就有了一些想法。
毕竟整天待在自己府邸里,虽然是为了躲避朝中争斗。
但也是没事瞎琢磨的好时机。
这么琢磨久了,哪怕不是后世来的穿越者。
也会琢磨出不少东西。
对于昆山这泄洪一事,朱允熥早就有了打算。
朱允熥喝了一口茶后,望着下方的工部尚书,缓缓说道:“昆山泄洪自然不能再做,对昆山百姓们不公平,这一次就用加固河堤,同时以工代赈的方式,让昆山地区的流民都参与进来,让他们有口饭吃,也要给他们配发木材重建昆山地区的家园,最后也要配发农具和种子,使得他们也能安居乐业下去!”
听到朱允熥这么一说。
一些工部的官员们,纷纷摇头,一副很失望的样子。
特别是工部尚书一脸的苦笑,心中也是一叹。
就这点本事?
原本以为监国有什么好办法呢。
谁知道就用这加固河堤的老办法?
既然能加固河堤,那还泄洪干什么?
这河堤自然是已经无法加固到能抵挡大水的强度了。
所以才需要泄洪啊!
这监国殿下真是不知者不怪,却也显得愚蠢了一些。
工部尚书自然不能这么说,所以换了一个口吻,言道:“殿下,也许是殿下不了解,治理河道,向来就是疏导合一,但是不管现在怎么加固堤坝,河堤不管怎么堆积垫高,也无法提高它的强度,到能抵挡住那汹涌洪水,倾盆大雨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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