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对于成为李渊的孙女婿这点还持保留意见。

当然苏灿不得不说李渊现在倒是比李二显得好说话多了。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李渊大概也是这样的想法，俨然把自己当成了退休的老头子。

“老子打了一辈子仗，就不能好好享受吗！接着奏乐！接着舞！”

电视剧里刘皇叔的这句话倒是很符合李渊现在的状态。

说起三国，那李渊此时就是要对三国做出一些指点，听得苏灿是直皱眉，只觉得这家伙现在倒像个键盘侠一般。

而以一个刚做完手术的人而言，李渊又显得太过健康了些。手术太成功了？

苏灿此时总算是要给李渊做身体检查，基本就是根据“小黑”的提示，检查李渊哪里可能会出现的问题。

“手脚没问题，不过休息好后需要加强运动，考虑到你的年纪，跳广场舞应该是最好的。”

“广场舞又是啥子？”李渊自然是皱眉，舞倒能理解，广场舞显然不是他能懂的。

“改天你就懂了。可以让你这么多妃子陪着你跳。”苏灿笑道：“好了，现在要检查其他地方了。”

苏灿此时再次发动小黑给李渊做正式的系统体检。

而看到小黑给出的报告，苏灿却是眉头一皱。

“怎么了？难不成我还有其他问题？”

“或许这就是报应吧。”

苏灿此时说的隐晦，再指了指那个地方，原先还有些笑嘻嘻的李渊，那个笑容却是突然凝固。

“你说的是真的？！莫要讹我！”

苏灿没想到李渊对于“小李”不能抬头这事居然如此紧张。

再得到苏灿的点头之后，李渊此时竟是哭了出来……

那位唐高祖李渊，在那一刻哭得像个孩子……

……

“好了老李，别哭了，你说你这个年纪了，怎样的女人你没碰过呢是吧。也是时候收收心了。”

苏灿此时没想到现在还真是两级反转。现在的他反倒是要哄人老李了。

哪怕苏灿是不厚道的差点笑出声。

“你小子就一个雏，懂个屁！”

“是是，我不懂。但老李呀，晚年生活嘛，跳跳广场舞，看看自己一帮子女孙子，挺好的。”

苏灿这嘴差点说出“儿孙满堂”四个字，这可不敢说，显然人家老李对于李二杀了李大和李四还是记在心里的。

对于苏灿而言，李渊其实也算是一个孤独的老人家。

李二和长孙皇后虽然孝顺，但因为那事之后彼此间心也有了嫌隙。

再然后是李渊引以为傲的那些拜倒在他小老弟下的女人，虽然可能最后被老头引以为傲的技术征服，但显然更多的其实是怕他。

所以这个老人家还真算是挺孤独的。

“小子，我这事这么惨了，能不能喝口酒？”

“可别，你以后基本也就告别酒了。”哄归哄，苏灿此时还是要尽好医者本分的。哪怕真正的医者其实是“小黑”。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日子怎么过呢？不如死了算了。”

“嘿，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苏灿此时却是骂了句：“有多少人想活还活不下去呢！可别在我面前哭唧唧的像个娘们！”

李渊此时看苏灿骂骂咧咧的样子，倒是眨巴了下眼睛：“我都没激动，你倒是激动起来了……”

当然，李渊觉得小子有趣，还多少有点忧国忧民。

苏灿冷静下来，此时再看李渊的样子，却是不禁摇头。

“人呐，活着就得争口气，为了这口气能死。但是你因为这事放弃自己的性命，我不会觉得可惜，我只会看不起你。”

看苏灿这么说，李渊自然是觉得这小子像是个有故事的人，但依他的年纪也不像才是。

“你小子越来越像个怪人了，不过我还挺喜欢。”

李渊终于老实躺下，盖上被子，像是准备睡了。

“明天你就和他们说我醒了吧。”

苏灿此时听李渊这么说，倒觉得自己反倒和李渊有几分无话不谈了，有些奇怪的感觉。

事后仔细想想，其实大概是因为两个人都还挺孤独的原因，这才有了这般的忘年交。

到了第二天，不得不说也是让苏灿颇为意外的一天。

苏灿此时刚吃着天刚亮就送来的早饭，分明就是他府上的老刘和薛礼媳妇做的早饭。也知道是李丽质可能大晚上就派人去他的苏府，现在才有趁热的烙饼和豆浆。

虽然只是烙饼，但是让苏灿吃得心挺暖。毕竟家里的饼至少油盐足，味道差不了。而且豆浆是苏灿最喜欢的手打豆浆，这不得不说是苏灿觉得在大唐吃到少有的好喝饮品。

“也让我尝尝呗。”李渊此时这么一说，是吓到了那来送饼的宫女。

一时间太上皇醒了的消息，是传遍了大安宫再第一时间到李二那里。

而此时李二早朝都没上完就和长孙皇后一起到了大安宫，见到正在吃着豆浆和烙饼的李渊，两口子都不禁一愣。

“父皇你身体可好？”

“太上皇昨晚就醒了，只是怕惊扰陛下和皇后你休息，便没说。”

苏灿此时也算是帮李渊圆了谎。

“行了，大难不死，没有那么多事。世民呀，既然醒了，有些事想与你们说道说道。”

听到李渊叫他名字，李二有些激动，这些年的李渊对他相当的冷漠，李二也只是受着。

而如今，老父愿意唤朕的名字了……

苏灿此时眨巴着眼睛站在旁边，而这时李渊却是瞟了一眼苏灿：“去去，我与儿子儿媳妇说话，你小子去外边等着。”

这老头子想做什么？

苏灿看得出李渊这么亲昵对待李二和长孙皇后，绝对不是他本性。虽然刚才赶他走的时候表露了本性，但肯定有什么更深层次的原因是他不知道的。

此时苏灿也是出寝宫外，毕竟这老李一家子聊天还真没他什么事。

待出了寝宫，却是让苏灿吓了一跳。

好家伙，那李渊的子孙以及文武百官还等在外边。那场面绝对是让苏灿觉得，这些一个比一个有名的历史人物就这样挤在一堂，相当的梦幻。

而苏灿看得出，这应该是上着早朝的功夫，但听到太上皇醒了，这些人都跟着李二到了大安宫。

古代注重孝道，这点就是连著名“初唐喷子”魏征都妥协的地方。甚至李渊醒了，李二你不去他反而会喷你。

“小神医，里面什么情况了？”

房玄龄和高士廉和苏灿在那场宴会见过面，本来就是站在前头的二人自然是忙问苏灿。

“太上皇醒了，现在正和陛下和皇后殿下在聊心事。”苏灿此时是笑道。

“嘿！小子！真有你的！”此时苏灿没想到那卢国公程知节竟是上前又要给他一个熊抱，还好苏灿有经验是闪过去了。

而李靖也不忘和苏灿打招呼。

苏灿看到李靖在，倒也挺高兴。

毕竟这说明有仗要打了。

苏灿的牌面自然是十足了，房公和高士廉一派，军界大佬李靖和程知节都是和苏灿相熟的感觉，其他人也是看在眼里。

当然让苏灿没想到的是连长孙无忌都过来与他打招呼，这点是他没想到的。

不过既然人家有礼貌，苏灿也是对长孙无忌很是客气。

毕竟苏灿晓得因为自己让别人没了儿媳妇，长孙无忌心里哪能对他没意见呢。

苏灿和长孙无忌寒暄了几句。

其实苏灿看得出长孙无忌更像是做戏给高士廉看。但眼见长孙无忌都和苏灿嘘寒问暖，有个苏灿不认识的面孔此时也是上前和苏灿问候几句。

“你是哪个？”苏灿此时说得倒是直接。

“嗨，这不魏公的弟子褚遂良嘛！”程知节此时是介绍一句，是拉着苏灿倒像是要和苏灿说些什么。

苏灿可还没反应过来，这个褚遂良看着的确是有几分书法家的气质在的。

但苏灿还没和褚遂良说上几句话，硬是被程知节给拉到了一旁。

“程将军，你又有什么事？”

苏灿对于这混不吝态度那自然是一种无语的态度。这程知节就是让人又爱又恨的性子。

不得不说，以往来蹭饭的时候苏灿觉得这货是真的有点烦人，但是有时见不到他那独有的赖皮性子还怪想念的。

“嘿，咱是那种有事才找你的人？”

“倒也不是，还有我家杀了头羊的时候，您老也来得勤快。”苏灿自然是不忘挖苦这家伙。

可不是，苏灿怀疑他府上有程知节的内鬼，这大早上杀了头羊，中午那程知节就骑着马来了。

而且这货还恰独食，吃羊肉还不带上他那几个一个样子烙出来的儿子，就为了自己能多吃几块羊肉！

这程知节那是不怕挖苦，这样子就像是有奶便是娘，肯定是来和苏灿要好处的。

“你真的救好了那太上皇？”

“没有的话，陛下现在不得提刀找我？”苏灿此时也是笑道：“有什么事你说嘛，别拐弯抹角的。”

“不急，苏灿呀，你觉得咱为人如何？”

“不怎样。程将军别激动，开玩笑呢。你宿国公这个人嘛，随和，大方，上道……”

也不管这些个优点老程有没有，那苏灿都是全说了。可不是，这混不吝在苏灿这么夸他的时候也不觉得脸红。

“那就成了，既然咱这么多优点，听咱的，和咱做个连襟如何？”

“连襟？！”苏灿反应过来，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

“是极！”程知节笑出声，挽着苏灿的肩膀：“我家夫人的妹妹与你年龄相仿，至于这相貌，我只能说那是惊为天人呐！”

苏灿此时脸一黑，觉得这姓程的越来越不按套路出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