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的大院子里面,站着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
他穿着黄色的长衬衫,衬衫面都是龙的图案,头顶着一个黑色的瓜皮帽,瓜皮帽下面的头发,长的到了肩膀处。
他就是金复清的儿子金保保。
单琴就站在他的身边。
两个人一看到凤床,顿时就两眼放光。
金保保冲了过去,展开双臂,紧紧地抱着凤床,在床沿亲吻了一下,大声喊道:“哎呦,我的宝贝儿,你终于来了。”
后面一辆车的装卸工也跟了过来,二十多个人都下了车。
工头一边戴着劳保手套,一边笑呵呵的问道:“少爷,咱们把床卸在哪里?”
金保保朝别墅的大厅一努嘴,说道:“放我卧室里面去。”
于是,搬家公司的二十几个人,开始忙活了起来。
金保保和单琴,就站在旁边看着他们卸货。
苏辰下了车,原本想给他们帮帮忙,但是看人家都是专业装卸的。
生怕过去帮倒忙,反而耽误了事情,便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金保保突然走到他的身后,抬起右臂,朝着他的后脑勺扇了一下。
苏辰猝不及防,后脑吃了一巴掌,回头冷冷的看着金保保。
金保保见他还敢瞪眼,指着苏辰说道:“我付你工资,是让你在这站着看热闹的吗?还不赶紧手帮忙!傻了吧唧的,当心我扣你工资!”
他把苏辰也当成搬家公司的人了。
苏辰不为所动,目光依旧冰冷的望着金保保,已经悄然攥紧了拳头。
金保保顿时来了怒火,吼道:“你瞪什么瞪?信不信我……”
单琴见到老公跟人起冲突,连忙过来劝说道:“好啦好啦,你跟一个装卸工计较什么,没听说过人穷脾气大?”
她白了苏辰一眼,把金保保拉到旁边,说道:“今天是凤床进家的好日子,别跟他们置气了,要放在古代,你一个当皇帝的人,能跟奴才计较吗?宰相肚里能撑船,更何况皇帝了。”
这番话让金保保很受用,便不再理会苏辰。
单琴看着凤床,高兴地直咽口水,已经在幻想着当皇后的喜悦了。
她砸吧一下嘴,摇头说道:“可惜了,只能睡半年,就要还给人家了。”
金保保斜眼打量着她,一抹鼻子,说道:“还个屁啊,这凤床从今以后,就是我们的了。”
单琴咦了一声,不解的问道:“咱爸不是说只跟别人借用半年的时间吗?”
金保保双手撑在栏杆,哈哈大笑着说道:“那是骗那个傻子的,我爹留了个心眼,故意没有立字据,半年之后,他就是浑身张满嘴也说不清了,咱们直接就吞掉了这张床。”
“还是我爹聪明,一分钱都不花,就把凤床搞到手了。”
“那傻子还真以为我爹是借用,他难道没听过,刘备借荆州——有借无还吗?哈哈哈哈哈,这本来就是我们金家的东西,西太后亲手打造的,如今算是物归原主了。”
“只是不知道那个叫苏辰的冤大头,花了多少钱买来的。”
“……”
他们两个人的谈话,完完整整落到了苏辰的耳朵里。
苏辰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摇了摇头。
原来这一家人,在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
其实这张凤床,对于苏辰来说无足轻重,虽然很值钱,但他不缺钱。
如果金复清照直说,想要这张床的话,苏辰都可以直接送给他。
但是金复清选择了耍心眼,把苏辰当傻子。
一家人都如此混不吝,各种狗眼看人低,那就不好意思了。
苏辰宁愿毁掉凤床和凤枕,也绝不会让他们睡哪怕一天!
他耸了耸肩,慢吞吞走到货车前。
其他人都在忙着卸载凤床,苏辰抱起了凤枕。
金保保轻哼了一声,说道:“看那家伙,终于开窍了。”
他扯着嗓门对苏辰喊道:“你给我小心点,千万别摔着,不然你一辈子都赔不起。”
苏辰侧着耳朵,佯装没听到的样子,把手搭在耳朵,说道:“你说什么?摔了它?好的。”
他一句话说完,便松开了手,翡翠凤枕直直的落向地面。
翡翠本身就极为脆弱,一碰硬物就碎。
更何况内部雕刻着镂空的凤凰,让它变得更加脆弱了。
落在地,“卡啦”一声,翡翠凤枕变得四分五裂。
随着凤枕的碎裂,跟着碎裂的,还有金保保和单琴的心。
他们两个的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太阳穴青筋鼓起,咬牙切齿的吼道:“你这混蛋,是不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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