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咱们军情处,讲究的是谁的案子归谁!”
温副站长呷了口酒,慢慢叙说着,
“比如说罗格洋行的罚金,按规矩就是王虎的。你给他帮了忙,他分一部分感谢你,这都是应有之意!”
“当然,王虎还要送些给我,至于我要不要那是我的事,但他是必须要送的,要不然,出了事情我可不会帮他兜底!”
温副站长左右看了看,低声说道:“再说了,你不给我送,他不给我送,那我拿什么去给处座送?”
“毕竟处座他也要用钱哪!”
陆审言叹了口气,这就是此时的现状啊!
看着陆审言已经明白了,温副站长似醉非醉地说道:
“老弟,不要怪当哥哥的多事,你也要关心关心自己的前途啊!”
陆审言一愣,这是怎么个意思?
“你的叙功报告交去了吧,你审出来的三个老鼠也早已被抓了吧?可是该你拿的那一份你收到了吗?”
见陆审言摇头,温副站长又问道:“你可知沈存山现在去了哪里?他又把钱拿去干了什么?”
陆审言看了看温耀宗,
原来你的目的是这个啊!
当即笑了笑说道:“沈站长志存高远,陆某也盼他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陆审言的回答看似滴水不漏,但温耀宗还是听出来了他的意思:陆审言是希望看到沈存山走的!
他举起酒杯凑了过来,“那!我们就祝沈兄一路走好?”
温耀宗举杯直视着陆审言的眼睛!
陆审言丝毫不惧,也举杯道:“祝他一路走好!”
两人相视一笑,举杯碰了碰,一饮而尽!
“温兄如此看重小弟,那小弟也不能没有回报!”
陆审言放下酒杯,斟酌了一下说道:“这是小弟昨天晚的收获,温兄看看有没有用处!”
说着衣袖在桌一扫而过,温副站长的面前顿时多了一封文件袋。
“陆老弟的袖里乾坤真是出神入化啊!”温耀宗感叹道,接着打开了袋子,拿出了里面的东西。
刚看了两眼,温耀宗噌的一声站了起来!怒声道:
“这是日本人要对兵工厂下手?”
“没错!应该就是在明天晚动手!然后会沿着这面的路线到江边登船撤离!”
温耀宗有点不明白陆审言的用意,问道:“老弟,你这边是怎么准备的?”
陆审言冷笑了一声,“炸药、手雷、电台已尽在我手!今晚他们的行动队员就会发现,装军火的箱子里空空如也!
到时候他们赤手空拳,还不是任我宰割!”
喝了一口酒,陆审言指了指地图,
“负责堪查、测绘和运输军火的谍报小组也在我的监视之下,今天下午便要队网了!”
温耀宗听得心头火热,眼睛里都冒着光,
“老弟,那哥哥我能做点什么?”
陆审言嘿嘿一笑,“老哥莫急,你的活也不轻松!”
说着用手点在那个船形图案,问道:“老哥,你还记得周铨案里逃走的那艘船吗?”
温耀宗一惊:“武阳号!”
“对!不过后来它改成了嘉誉号,至于现在又是什么名字也无所谓了!
这艘武装押运船在六号,也就是明天,它会出现在这片区域。”
陆审言点了点大树的位置,
“老哥你要尽量抓活的,审问他们武器的来历,装船的地点、和联系的人员。
他们的货是哪里来的?从本土运来的?我是不相信的,他们在下游一定有据点!”
“没错!”
温耀宗听得心花怒放,拉着陆审言不停道谢!
陆审言下午还有抓捕行动,温耀宗也要尽快返回武昌布置,两人干了杯中酒,挥手告别。
返回武昌的船,一直没有露面的鲁显荣不解地问道,
“站长,这陆审言必竟是沈存山提拔来的,可他竟然看着沈存山跳火坑也不提醒,其为人是否过于凉薄?”
“显荣啊,陆审言的组长位置是怎么来的你是知道的,沈存山把戴秉全的五万法币直接给了陆审言你也知道吧?”
“位子陆审言接了,戴秉全买平安的钱他也接了,那王贤的板子打下来的时候,他是不是必须接着?”
“可不是应该由沈存山挡着吗?”鲁显荣不明白了,
做为一个长官,往别人的队伍里掺沙子,现在别人要报复,你是不是应该挡着,怎么可能让你掺进去的下属来挡呢?
“沈存山拿了一分钱吗?沈存山又派了一个人给陆审言做帮手吗?”
温耀宗冷笑道,
“他在等着王贤的板子打下来,陆审言走投无路来求他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才会把陆审言真的当做自己人!”
鲁显荣笑道:“那他可是看走眼了!”
温耀宗也是笑出了声,
“这陆审言心气大着呢!明知道这五万块不好拿,可他还是拿了!
沈存山让他拿这钱去收买人心,
可听说他连箱子都没开,就这么一起放在了大华银行的保险箱里,也不知道他拿这钱干什么!”
“干什么?从属一场,不会是留着给沈存山买棺材吧!”鲁显荣搞怪说道。
“显荣啊,你终于聪明了一回呀!”
温耀宗拍着鲁显荣的肩膀,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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