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琪终于跑出来了,此刻正是过年的前夕,大街上虽然有些寒冷人也是稀稀疏疏没几个,但节日的气氛依然十分浓厚。街道两边的商铺橱窗里都是可以烘托气氛的小物件,有闪烁的好看小灯、有刚刚过去圣诞节的喜庆圣诞老人,有各种颜色、各样大小裹着好看衣服的神秘礼物,还有琳琅满目的年货,钢丝床上摆满的鞭炮。偶尔有些零星的鞭炮夹杂着“清洗油烟机咧”的叫卖声,仿佛告诉人们大年将至。
“哇,太好看了!”梦琪大呼,“这个真好吃,我要多买点”,虽然现在已经二十岁,但一点也不妨碍她对美好世界的幻想。正开心地手舞足蹈准备进超市血拼一回,突然觉得下眼睑的两只蝴蝶仿佛活了过来,梦琪纳闷,这是什么情况。
梦琪正站在原地琢磨,鹦鹉之王插嘴说道:“梦琪,好像有人在跟着你!”
梦琪听鹦鹉之王这么一说,赶忙望向四周。
“你是梦琪吗?”黑暗中传来一个声音,这个声音虽然温和但却很有力量。
“是啊!”梦琪下意识的回答,顺着声音望去,只见黑暗中站着一个感觉有些怪但是能分辨出性别来的男人。
此刻男人从暗处走出来,摸着下巴上不多的几根胡须,自我介绍道:“我是你的导师金伟,从今天起,你就是学杂班的一员了。”
梦琪听得一头雾水,上一次分班明明就没有她,院长还恶狠狠地让她滚,怎么突然之间就跑出来个导师,还分配到什么学杂班,一听这名字就不够霸气啊,是培养打杂的?
导师没等她发出疑问,就说了句:“现在开始上课,跟我来。”
梦琪此时也只能跟着这个白胡须老头走。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学院,梦琪在背后看着这个白胡须老头空荡荡的长袍,仿佛长袍中不是身体而是一根细棍,由于袍子太长,这样看去,好像导师没有脚一般。
没过多久,梦琪被白胡须导师带到了一个看似仓库一样的房子里。这个房子里堆满了杂物,大大小小、奇形怪状的,但这些杂物长得都很奇怪,她从来没有见过。
“你看到了什么”导师金伟背着身问道。
“看到什么?”梦琪挠挠头,“看到一堆破烂箱子,堆的乱七八糟的”
“原来如此,难怪她让我先带你来这里”金伟点点头嘴里嘟囔着。
“你今天的任务就是把这里打扫干净、摆放整齐。”白胡须导师转过身说。
梦琪想发点牢骚,不是我导师吗?让我打扫整理算怎么一回事,难道学杂班真的培养的是打杂的?这也太倒霉了吧。正张开嘴准备说话,老头已经转身走了,留下这些奇形怪状的家伙陪着她,“哎哎,那个谁,你让我打扫卫生,好歹给个扫把墩布啥的啊”。
“自己想办法,天亮之前我会来检查”导师金伟留下一句话消失了。
这时梦琪才发现鹦鹉之王没有进来,不对啊,刚才明明还在我肩膀上的,算了,等打扫完再去找它吧。
梦琪盯着这些杂物看,忽然觉着这些奇怪的箱子并不和她处于同一空间里,好似离她很远,又像近在眼前。这些奇怪的物件竟然此刻在黑暗中发出一股股幽蓝的光……
不知过了多久,在仓库外面,鹦鹉之王昏昏沉沉的醒了过来,拍了拍脑袋,“我去,这没有能力真是寸步难行啊,区区一个异空间就把我撞晕了,多亏这两天跟着这丫头恢复了一点点力量,虽然少的可怜,但是起码在恢复,以后还是得跟着她混啊,这个倒霉小丫头体质非凡,这要是在空天界.....啊,呸呸呸,不能说,不能说”一道闪电伴着雷鸣轰隆而至,吓得鹦鹉之王赶紧闭嘴。
在仓库里梦琪坐在地下两手拖着腮帮,望着一大堆杂物发呆,她试了好久,只要自己一过去,那些杂物就随着她往后退,她永远够不着,“太郁闷了,这要我怎么打扫啊,难道让我隔空取物?我也不会啊,打杂导师也不教我点打杂的基本功......”
梦琪蹲在地上看着时远时近的那些东西,实在无从下手,此刻她突然想起来一个救星,那就是鹦鹉之王,它不是老在自己面前说有过光辉历史什么都懂的嘛。对呀,这个讨厌的破鸟儿去哪里了?平时在她跟前吵吵嚷嚷,关键时刻踪影都不见。“这个该死的破鸟躲到哪里去了,看我逮着你不把你炖了吃,嗯,不对,会不会太残忍了,烤着吃吧!”梦琪挥舞着拳头比划着。
“你个小丫头,胸不大胆儿挺大啊,想吃谁?”梦琪背后发出一个熟悉的声音。
“哼哼、哈哈!你去哪了?我可把你盼来了”梦琪一把搂过鹦鹉之王在胸前摩挲着。
鹦鹉之王如果有表情的话,肯定是满脸通红,一时间也没有说话,盯着这个疯丫头。
“我说你哪里去了?刚才不是还趴在我肩膀上吗?怎么到发挥你光辉历史作用的时候又搞消失!”梦琪气愤得对着鹦鹉之王一顿狂扫。
鹦鹉之王一听,原来这小丫头还是挺依恋自己的,不免有些得意,笑嘻嘻地说:“我以为什么破事,不就几个箱子吗?等我休息片刻帮你搞定。你不知道我刚才进这里有多辛苦,差点把小命搭上了。”
梦琪诧异,接着听。
“在很久很久以前我的能力是很强的,曾经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转头看见梦琪抬起了手,赶紧长话短说,”你进来的这个仓库是和我们不同空间的异空间,而以我现在的动能力是进不来的,不过我知道她们把你弄到这里来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但我还是有点不放心赶紧拼着老命进来了。你看看我身上掉了多少金贵的毛,你知道这些毛对我意味着什么吗?哎,算了。”说着鹦鹉一边朝自己没有毛的一块地方看去,一边摸着眼泪。
梦琪见状,气消了大半,但是还是保持着蛮不讲理的样子,洋装说:“那现在怎么办?让我整理仓库,这怎么整理,我一靠近,这个该死的空间就离的更远,我一后退,他们就又回来了。我已经快崩溃了!!!”
“那是当然,我不是说了吗?这些箱子和我们不在一个空间,你一辈子也走不近它”鹦鹉之王慢条斯理的梳理着羽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