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明并没有管张之极对他的怒目而视。
平静道“英国公,陛下说了,要将人数精简到五万人”。
“陛下需要的是精锐,而不是这些连武器都拿不起来的老弱病残”。
“不知道你现在做得如何了?”。
张维贤倒是不在意朱子明的态度,笑道“本公正在做”。
“不过这种事情不能一蹴而就,需要一点时间”。
朱子明看了张维贤一眼,说道“既然英国公有信心,那我就不说什么了”。
“反正你有一年的时间”。
张维贤笑了笑。
朱子明接着说道“我押送军饷过来,现在集结部队吧,我们要发军饷了”。
张维贤笑道“好,本公刚才已经下达了集结命令”。
“大概需要两个时辰之后,才可以集结成功”。
朱子明并没有说什么。
他知道不可能。
虽然京营现在绝对没有二十万士兵。
但十万人还是有的。
十万人想要在两个时辰之内集结是绝对不可能的。
再精锐的部队也无法做到。
张维贤的意思,其实是让军官集结。
张维贤以为朱子明也是将军饷发给军官,让军官发下去。
其实朱子明确实也只需要军官集结。
而朱子明则是带人跟着军官去他们所属的军营,将军饷发到士兵手中去。
否则朱子明觉得会有人冒领。
等了一会之后。
校场已经集结了一千人左右的军官。
只是这些军官很多连战斗都没有。
这些还是军官,看着却和散兵游勇一般。
看的朱子明脸色越来越难看。
张维贤也老脸兜不住了。
怒道“都给本公站好点,站没站样,你们还是京营的军官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地痞流氓的集会”。
别说,这些人很多都是勋贵,所以平时确实都是一些欺男霸女,贪图享受之辈。
他们今天能来校场已经给足了张维贤的面子。
以往他们连军营都不来的。
朱子明冷笑道“靠着这些废物,大明早亡了”。
一旁的张之极身着战甲,听着朱子明的话,虽然很憋屈。
却无力反驳。
他也是第一次集结军队。
没有想到京营已经这么烂了。
他是看不惯朱子明,但这些人的精气神,以及纪律相比朱子明带来的一百名锦衣卫以及押运军饷的兵士,简直就是废物。
废物都是高看了他们。
而张维贤的话也让下面原本吵吵嚷嚷的场面安静了下来。
众人看向台的张维贤。
许多勋贵子弟对于张维贤是很不喜欢的。
在朱由检发布了让张维贤整顿京营的时候,他们就对张维贤很不喜欢。
他们觉得是张维贤投靠了朱由检。
为了利益,卖了他们。
所以许多勋贵子弟都看张维贤和张之极极为不爽。
朱子明可不管这些。
站了出来说道“陛下让我来发军饷”。
“但是我在想,我真的要将那珍贵的军饷发给你们这些废物吗?”。
“京营,国之精锐,现在成了国之废物了”。
“你们,还有先辈浴血战场的能力吗?”。
“或者说,你们还有战场的胆子吗?别说能力了,我知道你们没有”。
朱子明这话,可算是一颗炸弹一般,让这群人炸了。
“这小子是谁啊,敢这么说我们?”。
“小子,你找死吗?老子可是国公之后”。
“对啊,老子可是侯爷,你这狗东西也敢骂我们?”。
“我们祖宗早把苦都吃了,我们享受一下又怎么了?”。
“你管得着嘛你”。
“对对,这小子就是嫉妒,嫉妒我们勋贵”。
“就算是皇帝都不敢这么对待我们,你算什么东西”。
...
张维贤并没有阻止。
张之极心中一阵畅快。
这些人骂到他心里去了。
只是朱子明嘴角微扬,看着下面这帮人,就像是在看一堆垃圾一般,很不屑。
确实,这帮人除了吃喝玩乐,欺男霸女确实干不了什么正事。
若是朱子明是这个世界的人,还真的会退后一步。
但朱子明不是,他只忠于朱由检。
这帮人是什么东西,也配他多看一眼?
若不是因为他为朱由检的军队担心,是绝对不可能搭理这些废物的。
而张之极虽然一开始很畅快。
可这些人骂着骂着,他便觉得很反感了。
因为他觉得这群人真的很丑恶。
不管他有多讨厌朱子明。
但有一点他是佩服的。
朱子明带的兵确实不是这些京营勋贵可以比的。
甚至朱子明那不屑的眼神,让他看了都觉得很羞愧。
他觉得,自己在朱子明眼中,恐怕也会是一块烂泥吧。
朱子明看着这些人还不服。
笑道“勋贵,你们祖宗把你们的苦都吃了?”。
“你们已经与国同休二百多年了,这句话你们是怎么说的出口的”。
“你们祖宗在战场拼杀,所有的功劳在第二代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
“陛下的仁慈也被你们说成是你们该得的”。
“你们不光是废物,还贪婪,不知羞耻”。
“要说贡献,朝中的文武大臣,哪一个不是为国家出谋划策,呕心沥血,他们所做的贡献难道就比你们的宗族少了?”。
“他们怎么没有你们这么废物?”。
“你们也有脸提祖宗,你们祖宗若是看到你们这么废物,恨不得当初将你们射墙”。
“废物,垃圾,你们以为你们有多重要?”。
“不战场,没有战功,你们也配享受这些?”。
“现在国家内忧外患,你们能做什么?”。
“你们就是一群猪,一群浪费粮食的猪”。
“我没有单说谁,我说你们都是垃圾”。
“堂堂一个国家的精锐居然都被你们弄成现在这副样子,你们的祖宗要是知道,要是有点脸的话,就该请求皇帝撤销你们的爵位”。
“让你们这样的蛀虫统领军营,就是对军队的亵渎,你们不配”。
朱子明冷声骂着。
将一旁的张维贤和张之极都给惊呆了。
他们没有想到朱子明这么狂妄,这么猛。
他就不担心勋贵的反扑吗?
张维贤则是想到,朱子明要么是性格就是如此,就是这么刚。
要么就是他十分得朱由检的信任。
不担心朱由检会责罚他。
而张维贤倾向于第二个。
因为他不觉得一个锦衣卫的南镇抚司的镇抚使会是一个莽撞之人。
而下方的勋贵,被朱子明骂得怒心头。
可是他们却不知道怎么还嘴。
只能说反了,反了之类的话。
甚至有些勋贵气得想要冲来暴打朱子明一顿。
可是他们才刚刚有点行动,原本安静站在朱子明身后的锦衣卫和兵士立刻将枪口指向了下方的军官。
有些勋贵子弟不相信朱子明会射杀他们。
还是没有停下,才跑了几步。
只听到砰的一声。
他面前的地出现了一个小坑。
甚至面还冒着烟气。
这可将这些平时养尊处优的勋贵子弟都给吓坏了。
赶紧跑了回去。
看向朱子明的时候,他们居然看到朱子明一脸平静。
一个可怕的想法出现在他们心中。
这家伙真的会射杀他们。
而且刚才他是真的想这么做。
一想到朱子明是锦衣卫的镇抚使。
这些勋贵立刻感觉到浑身冰冷。
对啊,这家伙可是锦衣卫的镇抚使啊。
而且恐怕也很得皇帝的信任。
否则绝对不可能让他亲自负责发军饷。
他们死了,以皇帝的性格,估计说都不会说一声的。
死了也是白死。
刚才朱子明没有将他们骂醒。
现在却是真的将他们吓坏了。
一时间,居然没人敢说话。
场面一时间变得十分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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