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阵乱砸东西声音在多尔衮的行帐内响起。
“镶蓝旗艾席礼该千刀万剐!!”
“来人,去把济尔哈朗给我找来!!”
“一万镶蓝旗锐骑啊!!”
“就是一万头猪,漫山遍野直冲下山来,也能冲垮了那几百个明军溃骑!!”
“本王的满州第一勇士鳌拜给了你!!”
“鳌拜将军麾下血屠十兄弟、巴图鲁百人重甲队,也都给了你!!”
“本王令你镶蓝旗一万勇士设伏蹲守,旨在擒杀明国皇帝,不是让你毁我大清国根基!!”
“狗奴才,艾席礼你这该死的狗奴才,你毁我大清国运也……”
咆哮!
愤怒!
打砸喝骂……
多尔衮此刻就如同一头狂怒的雄狮。
领地被严重侵犯了的咆哮狮王。
不祥的气息,自天光大亮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笼罩着清军绵延十余里的大营。
前军左大营,正黄、镶黄两旗,最精锐的一万一千兵马,拂晓时分突然遭遇明国狗皇帝领一千轻骑袭营,明军轻骑人皆携带有一种杀伤威力骇人听闻的炸药包,整个遇袭过程,前后不足半个小时,前军左大营一万一千兵马,被屠戳一空。
并且,将士们首级统统被砍去。
一万一千将士的首级,就这么成为明军轻骑的战利品。
由此可见,明国狗皇帝所亲领这支轻骑,袭营整个过程,有多么的轻松写意。
真就是一万一千头猪让一千轻骑去砍杀。
也没可能半小时不到的时间里,就全部被砍杀一空。
整个遇袭过程,左大营的兵马,完全就处在一种毫无反抗力,被集体屠戳的境地。
昨夜派出偷袭宁远城的一千五百死士,至今不见消息,看来多半是被宁远城内守军斩杀一空了。
本来,最后一缕希望,就着落在了镶蓝旗那一万伏兵的身。
敌明我暗,十倍之兵,又是以逸待劳,又有满州第一勇士鳌拜将军和他的血屠十兄、巴图鲁百人重甲队,如此战力的伏兵,只是设伏陷杀一支战斗了一整夜的疲兵、残兵、溃兵……
多尔衮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艾席礼这个蠢猪王八蛋,居然能将这样的一手好牌,打了个稀巴烂。
非但没能成功截杀了明国狗皇帝,没能杀死那支明军轻骑。
他最器重的满州第一勇士鳌拜将军,血屠十兄弟,巴图鲁百人重甲队,团灭!
他寄予厚望的一万镶蓝旗锐骑,死伤三千之巨,逃散回营者仅有三千,其余三千,竟而在部分畏罪旗将带领之下遁逃无踪……
为什么?!
这到底是为什么?!
宁远城,他也没说过,一定就要攻陷下来呀!!
那坐镇宁远城的明国狗皇帝崇祯,你既然有如此逆天文治武功,如今最应该做的事情,不该是领兵杀回京城,从李自成大顺军手中,夺回你的大明江山基业吗?!
宁远城你想要回,你到是开口跟本摄政王打个招呼啊!
大家讲道理,都是邻居,咱们应该是有共同敌人。
那掠夺了中原江山,摧毁了民生社稷的流寇李自成,还有一个跑去了大明西南也称王称霸的张献忠,这些乱臣贼子,是咱们共同的敌人。
任何肆意毁坏朝廷统治基础的乱臣贼子,才是咱们这些国家统治者最应该警惕的共同敌人啊!
多尔衮真的有些想不明白。
相比一座塞外边城,明国皇帝为什么盯得这么紧,反而丧失流寇之手的京师,都不着急夺回……
“摄政王,我济尔哈朗来了!”济尔哈朗大步迈入行帐内,瞥了一眼地面的狼藉,内心暗叹一声,一时之间,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多尔衮摄政,他济尔哈朗辅政。
二人都是大清皇帝顺治的叔王。
皇帝年幼,未亲政之前,他们两个,实则就是大清国的真正统治者。
大清国举二十万大军,气势如虹,欲挺进中原的共同发起人。
此刻,济尔哈朗自是再清楚不过。
眼下的大清,遭遇了何等危机。
原本雄心勃勃大举二十万雄兵准备挥师南下。
先取山海关,再以山海关为要塞,进兵明国北直隶,和中原新兴的大顺军主力寻机一战,试一试大顺军斤量究竟几何……
若势可为,那自是一路携兵锋所指,大肆圈占明国之地,将大清国的版图,效女真先祖之威,裂夺中原。
即便势不可为,同样也要趁机大肆劫掠一番,将明国北地的人口、牛羊、粮食、银钱,所有值钱财货,统统洗劫一空,誓也要让长城之北,皆属大清之地。
可如今,已经箭在弦之际。
明国皇帝横空出世,以一己之力,竟而封死了大清二十万大军南征北战之路。
这般的骇人听闻变故,他又如何能不焦虑。
更何况,依照眼下这变故,这位摄政王大人,这是要拿镶蓝旗当替罪羊了么……?
“报~~!”
“禀报摄政王殿下,宁远城明军派来了谈判使者,并且还带回了镶蓝旗旗主、固山额真、镇国公艾席礼大人……”
“你说什么?!”多尔衮冲动地一把揪住了亲兵的衣领,将人直接从地给提溜了起来。
济尔哈朗亦是瞬间瞪圆了眼珠子,还真怕什么来什么,明国使者把艾席礼那废物送回来,此举何意?离间我镶蓝旗与八旗关系,还是另有更深层阴谋?
那亲兵吓得色变,“摄政王殿下饶命……”
扑通~~!
多尔衮将亲兵随手抛扔在一边地。
他举步便待要往帐外急冲而走。
心急火燎要去见一见宁远城来的明军使者。
明国狗皇帝想玩什么鬼把戏,居然派出使者来谈判?
不怪多尔衮失态。
若不搞明白崇祯帝到底发什么疯。
他怕狗皇帝今晚再来一波轻骑袭营大乱斗。
即便明军今晚不来,明晚、后晚,大后晚呢?
以后的任何时候,只要是清军大营扎在野外,岂能防得住那些狂魔化的明军轻骑?
真要被明国狗皇帝这么发疯似的纠缠一年半载……
别说大清还想惦记中原的财富。
辽东这片土地,只怕从此又要永无宁日。
而且,大清国库,看似充盈。
然,前段日子突遭的那离奇变故,十余座城池内的钱粮物资、城防重炮统统不翼而飞,只此一回,便让大清缺失了三分之一的国力。
这二十万大军,若不尽快找到新的财富来源,哪儿还来的钱粮支撑下去。
至于说,即可举兵,攻陷宁远,清除了这颗钉子。
之前他认为那无非就是己方伤亡承受极限的事情。
区区一座宁远城池,只要不怕死伤的人太多,他坚信定能一日而陷。
可是现在,攻城战尚未开始,一场夜袭偷营的相互较量过后,八旗勇士就已经战死了一万五千五百人……
“等一下。”济尔哈朗喊住了失态的摄政王多尔衮,他道:“明国使者,来者不善,摄政王切莫意义用事,被对方瞧出咱们有求于人的急迫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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