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伟送走了胡氏,立刻转身往后宫而去,外表看似步伐稳健,其实他内心早已如脱缰野马一般。
等他赶到之后,那张莺莺早已沐浴完毕,在宫女们的伺候下,正在梳理着一头秀发,她见冲伟进来,赶紧起身相迎。
“殿下,先用餐把!”
张莺莺一声令下,立刻有人在外面端着酒食进来,一会儿就把长案铺满了。
冲伟也不说话,走到席上坐了下来,然后接过张莺莺手里的酒樽一饮而尽,还顺便摸了一下小手,心里顿时美滋滋的。
“今天和丞相巡视了一番,颇有劳累,我们早点歇息了吧!”
“你们男人为国事操劳,我等女子以诞下子嗣为任!”
两人相视一笑,身边下人立刻知趣地退下了。
今夜后宫巫山云雨自然不在话下。
之后的几天,日子相对安宁,午后冲伟正带着张莺莺在内花园赏玩,这时丞相府参军马谡来报,说已到了夏播的日子,孔明来请殿下移步一观。
于是,冲伟就和张莺莺辞别,跟着马谡往都江堰而去了。
众所周知,成都平原有一项冠绝古今的水利工程,它就是都江堰。
正因为都江堰可以灌溉到成都平原的绝大部分耕地,这使得蜀国百姓不用靠天吃饭,便能旱涝保收。
可都江堰为战国时修建,到蜀汉开国已有500多年,多年的战乱导致部分河道有所淤积。
等冲伟赶到的时候,孔明正带着一千士卒正在清理河道。
孔明在历史上事必躬亲是出了名的,在内政上面的确是三国第一,如今顶着烈日,正在河道边指挥着,冲伟内心更是尊敬。
“殿下到了!”
孔明看见冲伟,连忙相迎。
“相父辛苦了!”
“殿下,南中那边来报,叛军没有继续前进!”
“南中地区多山区,只要控扼主要关塞,谅他们翻不出花浪!”
“黄皓三寸不烂之舌果然了得!”
其实南中之乱,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影响,甚至还比不上如今夏播的重要性。
孔明领着冲伟走下了农田边,指着播种的众人,言明这些人才是蜀国的根基。
现在播下的稻种,正是是按照冲伟此前所讲,严格筛选而下地。
不过等冲伟问起肥料时,孔明说只是下了草灰。
草灰就是田地中自然生长的青草,播种的时候把它们翻入土内,以充营养。
按照现在雨水充足的情况下,一亩水田可以收成三石稻谷,按照现在的算法,足有三百六十斤。
冲伟上大学的时候,学过农业课,现在随便一亩田可以种个一千二百斤,这就是科学的力量。
那这个年代肯定不会合成化肥,那最直接的肥料只有大粪。
如果把那个大粪用土一起烧一烧,然后下到地里,可以大大增加土壤的肥力,那到底能产多少粮食,就是看机缘了。
不试一试也说不过去,有百益而无害。
于是,冲伟当下就把想法告诉了孔明,不过孔明向来严谨,听了他的话后也只敢先腾出十亩试验田来,毕竟这夏种关系着秋天的收成。
“相父,等这里稳定下来,孤想出去看看,看看这个世道!”
“殿下万金之躯,万不可冒险!”
“待在这成都城,犹如井底之蛙!”
孔明寻思了片刻,自从先帝三顾茅庐之后,自己发誓将用一生去捍卫蜀汉。
自己更是把刘禅当成了孩子一样,只是没想到这个以前令自己操碎了心的孩子,现在居然在一夜之间长大,变得智略非凡,这也许是先帝在天之灵的庇佑。
不过孔明心想现在朝堂局势不稳,尤其是以益州旧党李严为首的,时刻想从自己手里夺权,所以对冲伟的想法此时只能劝他放下。
“只要吾等君臣齐心,何愁大业不成!”
正当君臣相谈甚欢之时,忽然杨仪来报,说城里出大事了。
此刻车骑大将军正在府前大树上鞭打自家夫人,城里很多去围观了。
“这种家事,也算大事吗?”马谡不解地问道。
杨仪抬起头看见冲伟也在,顿时语塞。
冲伟想起车骑大将军的夫人不就是胡氏吗,前几天才从宫里回去,怎么就被丈夫鞭笞了。
此刻又看杨仪神色诡谲,难道此事是因自己而起。
“但说无妨!”
冲伟大声地说道。
于是杨仪就把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那天胡氏回家以后,忽然从宫中传出流言,说她来宫中庆贺之时,与后主刘禅眉目传情,私下多有接触。
然后车骑大将军就把那胡氏拖到门口,绑在了大树之上,大庭广众之下亲自执鞭,把她打了个透彻,打完还把胡氏逐出家门。
那胡氏也是刚烈女子,刚又来丞相府伸冤了。
这还得了?这不是明着就是打自己的脸吗?
车骑大将军刘琰要管教自家女人,关在家里打便是,何故在外面下手,这不明摆着昭告天下吗?
是我冲伟给他带了绿帽子,这流言猛如虎,马上这个消息要闹得蜀国人尽皆知,我冲伟的颜面何在。
这估计是我国古代最早的桃色新闻了吧,不过冲伟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这整个事件都透露着阴谋的气息。
“殿下,此事当真!”
孔明若有所思地问道。
“凭相父的智慧想必心中已有答案!”
冲伟笑着回答。
刘琰是先帝重臣,现在官居高位却不参与政事,人又偏执好斗,常与朝中大臣发生口角,自从冲伟登基以来,刘琰更是郁郁不得志,所以借着胡氏发泄不满。
但是这个谣言是谁传出来的,这目的显然并不单纯。
而恰恰是刘琰这思想狭隘的人被当枪使了。
“一箭双雕!好计谋!”
冲伟不禁赞道。
“看来殿下心中也有眉目了!”
“谁从中受益,谁就是始作俑者!”
“那殿下如何处理此事!”
冲伟想了想,最大的收益人肯定是益州派,此计既除了荆州派的核心人物,又给自己摸了黑,但是这些益州派的人暂时也动不了,那只能拿刘琰开刀了,谁叫他莽撞薄德呢。
“堂堂天子,岂可受辱!杀!”
“明白了!”
孔明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