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番队队舍。
解剖室。
卯之花烈双手附着淡薄的灵压,以一种优雅的姿态熟练地解剖着手术台的尸体。
挥动的手术刀,于肌肤舞动。
好似艺术一般。
仅仅是几息时间,那位可怜的白石七席已然看不出人的形状了。
“除却常规的浅打伤痕外,其内部也是有着不小的问题。”
卯之花烈语气中透着冷静和平稳,哪怕是刚解剖了一个人,其情绪仍旧是没有半点波动。
在他人而言,或者这种事情难免会造成心态的影响。
但是对于作为尸魂界历史空前绝后的大恶人,初代目剑八的卯之花烈而言,无疑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
眼前这点画面,当真只能算是小场面了。
“他的脏腑中存在着灵压抑制的药物成分。”
卯之花烈细细地解释着,“不过诡异的是,这道贯穿心脏的伤口,检测不出半点灵压残留的痕迹。”
“照常理而言,如果细致的清理残留灵压,必然会对伤口造成进一步的伤害。”
说到这里,她微微皱起细眉,温柔的面容更是浮现出少许诧异。
“不存在半点灵压,且伤势没有二次伤害的迹象。”
“从未见过这般案例……”
一旁的蓝染轻叹一声,面露惭愧之色,有些失落地说道:
“若非是我放松了警惕,白石七席也不会落入如此境地。”
“此次事件,我已经报给了山本总队长,并请其他番队队士对此进行协助。”
说着,蓝染的表情逐渐坚定,“务必找到凶手,使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他的这般样子,在其他五番队队士看来,完全是一副为队士着想,关心下属的良心队长。
唯独溯风双手插在袖口中,一副淡然姿态。
在他的波动感知下,白石七席的真正死因,清晰地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谁说没有灵压就杀不死人的?”
溯风并没有将自己的判断说出,只是在心中暗暗想着,“只需要拿白石七席的浅打作案就可以了。”
就在众人探讨之际,又是一伙人突然走入了解剖室内。
为首者相貌英俊,蓄着的长发被大贵族专用的牵星箝收拢,颈间处配以银白风花纱的颈巾,使其看去尊贵异常。
“看样子我们来的正是时候啊,队长。”
银银次郎声音洪亮,顿时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安静一些,银银次郎。”
朽木白哉面容冷峻,宛如冰山一般。
“哦,朽木队长来这里有什么要紧事情吗?”
卯之花烈招呼着。
“白石七席为朽木家的下级贵族,白石家的成员。”
蓝染的语气中带有一丝痛苦和惋惜,仿佛在为白石七席的死亡而悲哀。
“作为朽木家当代家主的朽木队长,自然也是为白石七席的事情而来。”
听到这番话。
溯风方才有些恍然。
他的记忆中也是浮现出相关的信息。
白石家,朽木家下级贵族。
曾在是否剥夺浦原家贵族身份一会议,投出了关键性的一票。
浦原家,也因此被剥夺贵族身份,全员放逐至流魂街中。
“还真是,让人意外啊。”
溯风嘴角微微扬起,对这件事情的兴趣却是愈发浓厚了。
如果不是他清楚蓝染的本质的话。
必然会深陷于这一设计之中,从而导致他和瀞灵廷矛盾的激化,进而走浦原喜助的老路。
“卯之花队长,蓝染队长。”
朽木白哉点头示意,清冷的声音于解剖室中回荡着:
“对于白石七席死亡一事,六番队申请介入,必要时将有权做出相关裁决。”
卯之花烈微笑道:“自然可以。”
她只是辅佐案件调查而已,对于结果如何,并不心。
“我没什么意见。”
蓝染似乎也再度恢复了冷静,沉声说道。
六番队作为贵族禁卫军,有着维护贵族利益的权力。
“那浦原溯风,你的意见呢?”
朽木白哉突然转身,正视着溯风的面容,声音中也是变得严肃了几分。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质问。
溯风的表情没有半点变化,仍旧是一副温和如风般的笑容。
“我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
“朽木队长按照规矩来就好。”
此话一出,朽木白哉那咄咄逼人的气势,也是收敛不少,重归平静。
“那就,多谢诸位的配合了。”
在取得卯之花烈提供的验尸报告后,朽木白哉也是带着银银次郎等人,离开了四番队队舍。
蓝染也是看向卯之花烈,认真道:
“这段时间,还请麻烦卯之花队长了。”
“如果有线索的话,请务必在第一时间通知五番队。”
卯之花烈点点头,轻声道:“我会尽力的。”
自担任队长后,卯之花烈在职务还是较为尽职尽责的。
像这种事件,她自然会放在心。
同样取走一份验尸报告,蓝染和溯风一同离开了四番队的队舍。
不过在临走之前。
卯之花烈突然喊住了溯风,“溯风副队长。”
面对溯风不解的表情,她缓声说着:“听闻你曾在院生时代,正面以剑道击溃了横江司。”
“如果可以的话,还请在空闲时间来四番队中探讨一番剑道。”
闻言,溯风神色微怔,旋即回神微笑着道:
“自无不可。”
对于剑道一事,他也很想知道卯之花烈的水平究竟在哪个层次。
至于白石七席死亡一事。
溯风心中有预感,眼下此事,不过是刚刚开始罢了。
想到这里,他摇头失笑,跟了前方的蓝染。
于他的感知中,身侧的这位宽厚平和,满是惆怅忧虑的蓝染惣右介。
宛如。
真正的深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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