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雪峰重又拿起茶杯,喝了一小口,而后清了清嗓子,对舒眉挤眼说道:“市的那块地,又有消息了,还想不想弄?”
舒眉扶额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而后说道:“你怎么还没死心那,这都一年了,反反复复地折腾?”说完喝了口茶,盯着梅雪峰。
“我是那么轻言放弃的人吗?我看中的东西,再难也要弄到手,你又不是不知道!”说着话的时候一直盯着舒眉的脸,意有所指。
舒眉藐了梅雪峰一眼,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但在舒眉的心里是认同的,梅雪峰在做生意上那股不服输的劲儿,舒眉一直是佩服的,要不然也不会短短十年,把梅氏企业做到今天的规模。
他眼光独到,做事认真执着,为人又及其诚信,口碑极佳。
舒眉也一直为有这样一个朋友而感到骄傲。
因为特别珍惜,所以很多人说他们可以尝试着交往时,舒眉是决绝的拒绝的。她和梅雪峰一样,不能让他们的友谊有一点裂痕,他们彼此珍惜。
爱有很多种,并不一定非得是男女情爱,还有友爱,那也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爱,在这种情感上,他们是深爱对方的。
“给句痛快话,做不做,怎么还拿上把了,求你不成?
梅雪峰用舒眉的家乡话,东北话问道。
舒眉被他的蹩脚东北话逗笑了。
“不是不想,我知道你是想让我攒点养老钱,可这块地,你看折腾来折腾去,一会儿大张旗鼓地招标,一会儿又被封了,一会儿又出面解封招标,一会儿又被封了,跟过家家似的,总感觉不靠谱。”舒眉靠着椅背,手肘支在扶手上,手握拳支着脑袋,厌恶地说道。
梅雪峰看着舒眉的表情,就像一个小孩子求东西不得而发牢骚,眉眼竟有可爱的神采。
谁能想到这是个快四十岁的女人,岁月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一丝痕迹,如果非得说留下了什么,那就是她比小女人睿智,睿智的女人无需修饰,本身就有华彩。而舒眉又是个及其漂亮的女人。她的漂亮不媚俗,不妖艳,总能给人安静,让人不忍亵渎。
“老娘们,懂啥,这叫好事多磨!说明它有价值。”梅雪峰嫌弃地瞟了舒眉一眼,继续他蹩脚的东北腔。
每次梅雪峰学舒眉说东北话,舒眉就想大鞋底扇他。
其实舒眉只有在跟父母打电话时,才说东北话,平时都是及其标准的普通话,而且舒眉无论是上学时期还是后来工作,都是做业余主持的。那普通话的标准程度,自然不在话下。
“说谁老娘们呢,就你懂,你懂你问我!”舒眉不甘示弱地说道。
“你不是老娘们,还是老爷们!?”梅雪峰又恢复了他的吊儿郎当。
“你才老娘们呢,看你穿的花枝招展的样子!”舒眉撇着嘴,鄙夷地说道。
“好,我老娘们,你老爷们,我主内,你主外,行了吧!”梅雪峰说的时候,故意掐细了嗓子,做妖娆状。
舒眉做了一个想吐的动作。
“看看再说吧。”没接梅雪峰的话茬,自顾说道。
突然梅雪峰话锋一转,说道:“哎,刚才我去了趟仉老师那,我那个师娘,我的妈呀……”梅雪峰一阵阵的恶寒。
“是吗,我上段时间看到仉老师,都跟变了个人似的,非常憔悴,简直跟一年前判若两人。”舒眉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能不憔悴嘛,刘菊芳折磨人的手段很独特……”梅雪峰意味深长地说道。
“怎么独特了?”舒眉盯盯地看着梅雪峰问道。
“真想知道?”梅雪峰坏坏地笑着说道。
舒眉想着一个农村没什么文化的妇女,能想出什么奇特的折磨人的方法。
“嗯!”坚定地点点头。
梅雪峰嘿嘿地笑了笑,那笑容更多的是阴邪。
舒眉听着有点毛骨悚然。
“你知道刘菊芳在老家裹了一个小男人过了一段时间,学了一些招式。”梅雪峰说着顿了顿,在想着更优雅的措辞。
“啊?!刘菊芳都多大岁数了,还有这心思?!”舒眉张大嘴巴,吃惊地说道。
“多大岁数,她才四十出头!”梅雪峰嫌弃舒眉没见识。
“啊?!看着五六十了,四十出头,那不是跟我年纪差不多?!”舒眉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想着自己不会也那么老了吧。
“你很年轻漂亮,她看上去像你妈!”梅雪峰无奈地说道。
舒眉总觉得这句看似夸她的话,听上去那么别扭。
梅雪峰看着舒眉的表情,哈哈地笑了起来。
舒眉这才缓过味儿来,恨恨地说道:“像你妈!”说完拿起茶几上的一本书砸过去。
梅雪峰笑得差点岔了气儿,用手使劲儿地压着肚子。
舒眉假装生气别过脸去不看他。
梅雪峰笑了一会儿,说道:“真生气啦,跟你开玩笑呢,你真的跟她不像一个辈儿的人。”梅雪峰努力地控制着不让自己再笑了,认真地说道。
舒眉瞪了梅雪峰一眼,继续问道:“她是怎么折磨仉老师的,我也学学以后……”舒眉欲言又止。
梅雪峰痛苦地捂着脸,说道:“幸好我不是你男人啊。”说完如释重负。
舒眉没理他,梅雪峰就继续说道:“只要仉老师在外面跟无论是老的还是少的,只要是母的说话,刘菊芳晚上就会把仉老师绑在床上,扒光他所有的衣裤,从头到脚亲遍,可那哪是亲那,完全是咬,一晚上一晚上地折腾仉老师,仉老师已经六十多岁啦,哪还起得来啊,那刘菊芳也不放过,就是不停地揉搓,我今天看了仉老师身上全是牙齿印,那叫一个惨,仉老师被折磨的不敢下楼……”梅雪峰摇着头,脸上紧绷着说道,没了刚才的嬉皮笑脸。
舒眉的嘴巴张的更大,刚开始听,还有些不好意思,可听到后面就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这不是变态吗?!”眼里有些愤恨。
“这肯定是和那个小男人在小片上学的,有些人觉得这是情趣,是享受,你这种人就会觉得是变态,是恶心。但刘菊芳显然是享受的,她用仉老师的钱养着小男人,享受着变态的快乐,后来仉老师不给她钱了,小男人就离开了刘菊芳,刘菊芳恨仉老师,就折磨仉老师。”梅雪峰看着舒眉依然张大着嘴巴,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嫌弃地说道:“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没见识!”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虐待狂!”舒眉鄙视地瞪了梅雪峰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