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里输完液,季静几个把舒眉送回家,也没谁多问她到底怎么啦,而是做饭的做饭,陪伴的陪伴,没有更多语言,都是那么的自然而然。
吃过晚饭,大家闲聊了很久,也没人提出要离开。
舒眉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过了,就对她们几个说道:“我没事,你们都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脸上带着平静的笑容。
“可是……”杨柳青还想说什么,被季静拦住了。
“那好,你也早点休息,明天联系。”季静拉起吴秋和杨柳青准备离开。
舒眉微笑着点点头,也没有起身去送她们,就那样窝在沙发里。
出了门,杨柳青对季静埋怨道:“你看她的样子,万一一个人出什么事怎么办?”说着瞪了一眼季静。
“没事,刘唯的事对她打击那么大,她都挺过来了,这个男人,我们都没见过,也没听她提起过,证明是才交往的,能有多深的感情,应该对她起不到什么影响,她今天晕过去,医生也说了,是因为感冒发烧造成的,让她静一静有好处的。”季静很难得能这样耐心解释,她从来都是个快刀斩乱麻的处理事情的。
“静,说得对,让她静一静,比我们在那看着她要好,那么骄傲一个人,总是在感情这翻船,给她时间理一理会更好。”吴秋也觉得季静是对的。
“那舒真的没事?”杨柳青还是有些不放心。
“没事!”季静有些不耐烦地拉起杨柳青往电梯走去。
剩下舒眉一个人,她觉得安静真好,这几个朋友理解她的心,真好。
她有一次以为自己找到了真爱,但又一次被真爱伤个彻底。
凭什么那么优秀的年轻男人,就王八看绿豆地爱上了比自己大十多岁的女人,不管这个女人如何出类拔萃,毕竟年龄上的差距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替代品,这一切都解释的清楚了,只是回忆的一个替代品。
四十岁还是如此幼稚,怎么就那么鬼迷心窍地以为爱情是无所顾忌,爱情是纯粹的喜欢,不需要渲染。
舒眉起身,走到酒柜前,倒了一杯白酒,一饮而尽,那白酒如针刺般滑过喉咙,一路火辣,滚入胃里,此时胃里便沸腾着,翻江倒海,她冲进厕所,那一杯酒,又从胃里,一路火辣,顺着食道、喉咙,喷涌而出。
眼泪和着胃里的灼烧,滚烫着双眼,滚烫着心灵。
夜晚,游荡的风,无意间撩动窗纱,也许是迷了路,忘记了回家。
秋天,落叶飘飘洒洒,以为变成了蝴蝶,展开双翅,便可以浪迹天涯。
回眸,已是遍地黄花,碎了春心,辜负了芳华。
如果,一杯酒可以打发,何以潸然泪下。
这边舒眉,吐得肝肠寸断,苦胆都要吐出来了。
那边,秦牧正和董静秋唇枪舌剑,争得面红耳赤。
最后谁也说服不了谁,各自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秦牧坐在床上,想着今天舒眉回头看他的时候,那般决绝地坐上郭宏的摩托车,绝尘而去,她那时可有想过秦牧面对的压力。
他拿着电话,没有一点信息,别说是解释,连个问候都没有。
舒眉回到床上,也看着手机,除了几个闺蜜,说的一些安慰的话,就是工作上的信息,再无其它。
男人终究是要面子的,她这样一个女人,终究是让他没了面子的。
这两个人都是都是怀揣苦恼,眼望天花。
此时只有一人,如打了一场胜仗,把酒言欢,举杯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