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西并没有睡好,他全身发热,并且不停地做着噩梦。
第二天大清早,他便去找陈小米了。
陈小米家住的是楼房,孙西到的时候,他正在阁楼哭闹,原来他养的鸽子昨晚都飞走了。
孙西又去叫了其他几个伙伴,想召集大家开会。李光,没来,昨晚掉进湖里喝了太多湖水,感冒得了肺炎,住进了医院。
密兰也来了。
地点约在邻居家门前的一块破旧的水泥板前,孙西说,“是这样的,昨晚的事大家都看到了。难道大家不想下去看个究竟吗?”
他又接着说,“不过,湖底太深了,我需要一些潜水装置。至少需要一个呼吸管和氧气罐,弯塘老街有卖的,大概需要五百块钱,但是我真的没有多余的钱了,你们也知道我家的情况。”
蒋晓华接着对小米说,“小米,你知道孙西的意思了?我刚刚可是把准备买电脑的钱都捐出来了。”
小米好为难地说,“不会吧,你们又叫我去偷我爸的钱。”
“对的。”大家齐声说到。
“听说你老爸买了一台挖泥机,要十几万呢,我的天。”蒋晓华说,“我老爸连个摩托车都买不起”。
“小米,我今天是有准备的,我也不为难你。”孙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副扑克牌。
“我们来赌一把,就一把,你赢了,我答应帮你把你家院子里那棵老桃树搬到桃花岛面去,你要是输了,就去你爸那边偷五百块钱。”
小米正愁着没人帮他搬最爱的桃树,于是爽快地答应了。
这几个男生平时都爱赌,梭哈也是最近村里流行的玩法,只不过平时赌的都是他们的一些心爱之物,比如玻璃弹子,卡通图纸啊,赌钱还是第一次。五张牌下来,小米一对A输给了孙西一对八和一对九。
孙西刚想走,被密兰叫住了。
“不行,我也要和你赌一把,我不相信你逢赌必赢。”密兰说。
孙西说,“好吧,那我们赌什么?”
密兰想了想说,“谁输了,谁就是大花猫”。
结果,孙西果然输给了密兰。
孙西只能蹲在那里,任密兰在他脸画猫了。农村里都是用黑墨刷的墙,只要两个手掌在墙来回摸一摸,手掌心就全是黑的了。密兰就用这个方法,在孙西脸一笔一划的画了一个大花猫,看到孙西的丑样,大家乐死了。
于是小米被推着回家偷钱,其他人则埋伏在百米之外观察。不一会儿,晓华看到小米从家里跑出来,激动地说,“出来了,出来了。”马接着又说,“不好,她妈也追了出来。”只见小米他妈妈手里拿着扫帚不停地追打着他。看到这个情景,孙西把头低了下去,嘴里嘀咕道,“这下完了。”
晚九点了,密兰家仍然灯火通明。
密兰还在床看书,突然,听到外面的口哨声。那是来自孙西的熟悉的声音。
她偷偷地熄了灯,稍等一会,见父母房间没有什么动静,便悄悄从后门溜出去了。
四个人一口气跑到了月光码头。
“这么晚了什么事啊?”密兰问道。
“密兰,你有没有多余的零花钱,省点给我们吧?”小米问。
他们把偷钱失败的经历告诉了密兰。
“这两个月,我爸都不给我零花钱。”密兰说。
“为什么啊?”
“他说我天天和你们混在一起,早晚要被带坏的,我什么时候改好了,什么时候再给。”
“啊?那怎么办啊?”蒋晓华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摸了摸脑袋,也没办法了,使劲往湖里扔了一石块,石块在水面漂了一阵。
沉思了片刻,密兰激动地说“我有办法了。”
她把手伸到脖子里,卸下了脖子里的项链。
“这是我爸前不久送给我的,反正我也不喜欢,我们去当铺换钱吧。”密兰开心地说。
“哇,这么粗的黄金项链,面还有钻石呢,应该能换不少钱。”小米仔细打量着项链。
小米和晓华激动的双手搭起人架子,孙西一把抱起密兰,把她放了人轿子抬了起来,高兴地欢呼着。月光在湖面荡漾着,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小米虽然没有完成任务,但是也做出了牺牲,他把屁股大腿露出来给大伙看,大伙看到一条条扫把的痕迹,便觉得可怜,还是决定帮他把桃树搬个家。因为一旦拆迁队过来,寸草不生。大家都想保住这颗桃树,或许以后还能像以前一样吃到免费的桃子。
第二天午,借了一辆三轮车和两把铁锹,三个小伙子就出发了。仅仅是挖树根,就用了半天功夫,更加郁闷的是,他们过去的时候,桃花岛已经没有地盘了。荒地已经被开垦完了。因为村民们有种地的习惯,只要有一块地,就会把它开发出来种点蔬菜,并且用各种碎砖,棍子做好了标记了各家各户的地头。
幸亏仁慈的孙奶奶答应了他们,把她的仅有的一小块地让出来把桃树种了。
一起种完树,大伙绕着桃树撒了泡尿,施肥,也像狗一样做个标记。
这时候他们才发觉已经把隔壁的菜地踩的一塌糊涂。
“孙西,你把隔壁的菜地的青菜踩烂了,”蒋晓华突然留意到。
“是啊,我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这样吧,男子汉要勇于承担,我留个名吧,”说完,他从地捡起一个棍子,在泥巴地写了“弹弓侠”三个字。
晓华和小米正想过来瞧瞧他写了些什么,结果被孙西拍了两下脑袋赶走了。
“快跑吧。”三个人赶紧去推三轮车。
他们把孙奶奶装在三轮车里,一个骑,另外的推,哼着小曲高兴地走了。
夕阳照在桃花岛,红红的晚霞映衬地绿油油的蔬菜,又是一幅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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