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89章 流言蜚语(1 / 1)惠太平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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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潇抿嘴笑着,屋子就这样大,只隔几步远,就是猜,也能猜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不用回头也能想象,云霞那一脸的娇羞。

从开始修房子,亮子跟云霞也日渐亲密起来。

爱巢一天天有了轮廓,从拉拉小手,到今天敢偷偷亲吻,亮子越发期待着成亲的那一天。

秋收一过,早晚都下了寒气,只有正午太阳底下,还能穿单衣。

肖潇已经穿上夹衣,她也没有用新布做,就把云霞以前的衣服改小,领口袖口掐上几层牙边,添绣花。这一添改,就是云霞本人都认不出来了。

心疼妹子,段云起给云霞买的布料都不差。现在穿在肖潇身上的这一件夹衣是湖蓝色。这件衣服穿在云霞丰满的身上是成熟稳重。

现在被肖潇一改,成了天边飞翔的精灵。

“肖潇,中午吃馍菜汤行不?”钟婶子端着菜叶子进屋,坐在炕沿在理着。

“婶子,我们吃什么都使得,亮子他们做重活,饿得快,就紧着他们做。”肖潇下炕穿鞋,也过来理菜。

她还是不习惯在炕上久坐,时不时就要下地走走。

“我也是这个理儿,吃馍才能撑起肚子,扛得住干活。”得了想要的答案,钟婶子笑道,她知道肖潇喜欢吃米饭,才故意问她一声,在她心里,云霞已经是自己家里的人了,不用问!

看着肖潇伸出来的手,手腕上还有一些碎皮屑的淡淡痕迹,那些疹子褪了红色以后,人也脱去一层皮。

“你手上的疹子都要褪完了!丫头啊!你那天发病可把人吓坏了,想不到镇上那郎中,咦!叫什么来着?云霞。”

“姓骆,骆郎中。”云霞替她补充道。

“对,骆郎中的医术高,不仅把你的疹子治好了,连嗓子都治好了,说话都这样好听。”钟婶子絮絮叨叨的说着。

肖潇会说话了,是段家有意放出的风声,只说是镇上骆郎中的医术好,治好了肖潇的隐疾,就连亮子都不知道肖潇吐出血里有虫的事。

这些阴私手段一说出去,难免会让胡乱人猜测。

肖潇如今刻意调整着自己的口音,说出来的话钟婶子也能听懂了。

只是她两世都是南方人,那浸透骨子里的软糯还是改不了,就连对着云霞大声说话,也总带着娇嗔。

每每把她自己气得瞪眼,倒让被她责备的云霞乐不可支。

日子过得好快,转眼两处屋子都在上梁了。段家只是增加一个院子,随便选了日子就上梁完工。

亮子是起新家,意义重大,议式上自然要紧着亮子那边来。

这已经是第二次主持上梁了,段云飞身上穿了一件崭新的酱紫色对襟衣衫,腰系红绸,站在黑压压一片,邬台村出来抢红包的人群面前,四言八字的吉祥话朗朗上口,这是提前练习过多次的。

酱紫色衣服穿在一个二十不到的人身上,显得老气了些,不过这样的场合,就需要成熟稳重来压场了!

试衣时段云飞就很喜欢这种感觉,在人前说话他有些怯场,不过被这厚重的颜色一压,心里也稳定一些。

按肖潇的说法,这件是他的工作服,只要穿上,就只想上梁时说的那几句话。

有段家院子的经验,亮子的屋子修得更加完美。

檐口稍稍收窄但建得更多,就跟邬台村里那处青砖小院一样,连院墙里都有一圈挑檐,下雨下雪顺着檐下走到大门口,都不用踩上湿漉漉的泥地。

肖潇和云霞也来看上梁了。她俩站在人群后面,远远的看着站在高墙上,拉着系了红绸木梁的哥哥们。

看着木梁稳稳搁上,云霞有些激动,这以后就是她的家。肖潇扯出帕子替她擦去眼泪“这时可哭不得。”

“我是高兴,亮子哥跟钟婶子再不用看人脸色了!”云霞也知道这时候流泪不好,却总也忍不住眼眶湿润。

人群里,有无数双眼睛也在看着她们。

“听说那个哑巴能说话了?段家还真是好运。”

“能说话又能咋样?你还不是天天在说话。没看见还是丑八怪吗?”

“段家兄弟感情好,又仗义,不愿意兄弟吃亏,听说都争着要娶这个丑女,让兄弟娶其他媳妇。这个丑八怪气得吐血,害得兄弟俩都不敢毁婚,又拖下来了!”

“真的有这事?”几个说话的女人一激动,声就大了,连身边几个男人都搭了话。

“有的,是老叔公们说出来的,那话还能有假?里正怕死一个没成亲的新娘子不吉利,让他们销了婚书,被那丑八怪吐血一闹,没成呢!”消息灵通人士说得有鼻子有眼。

“唉呀妈呀!这可就赖上段家男人了!好好的两个男人,就被一个丑八怪给祸害了!”

一个头发胡子乱糟糟的长衫中年人负着手,仰着下巴,从眼缝中斜睨着周围女人们感叹道“云娘的孩子都是重情重义的,你们差的远啦!多情自古长余恨,眼前人不是心上人!”

一个女人撇嘴骂道“邬君年,你天天在家对着死人说情话,装疯卖傻不算,又在这里丢人现眼,还不滚回家去,有那个本事哭坟头去!”

正摇头晃脑背文章的邬君年一呆,对着那女人吼道“你这老娘们知道啥,君子有所能,有所不能。滚就滚!”吼完,一甩衣袖,气冲冲的走了。

哭坟这样风流的事他做过,被邬里正从小院里赶出来,就去哭过。还想挖了刚刚被三郎埋下的花根,不过下场很惨。

被段家兄弟按在沟渠的烂泥里打了一顿,当然段云起没有动手,二郎也没有动手,只是三郎打的,专门寻着他的身上肉厚的地方打,独独留下一张白脸。

又在家家户户回屋吃饭时,满身泥土的用绳索栓了,被段家兄弟牵着送回邬台村,只说是抓住上家里偷东西的贼。

这番羞辱和说辞,让邬台村里想跳脚的人都闭了口,打又不敢打,只有暗骂段家娶共妻,最好是断子绝孙。

丢了偌大的脸,邬君年也破罐子破摔起来,时时处处做出一幅情痴的模样,就连邬里正也看不下去了,直接弃了他接任里正的想法,正好大孙子邬保山回乡了,专心培养起自己家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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