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钟家出来,肖潇又被带着去了一趟沟渠边,没有敢让她到边缘去,只是走在平地上。
没多一会就嚷着要回去,段云飞知道,又是想吃东西了!
到了晚间,段云飞捧着书开始念“兄则友,弟则恭。长幼序,友与朋。君则敬,臣则忠。此十义,人所同……哎!潇妹,你又在干什么?”
肖潇把脸埋在二郎的肩窝使劲嗅了嗅“二郎,你今天好香啊!”
“香吗?”二郎疑惑的抬起手臂放在鼻端,没有什么异常啊!自己上炕时冲洗过的。
“是木头的香气。”肖潇继续闻着,跟白点一样。
“哦!今天在工房里做小推车,你跟云霞以后带娃也方便些。”二郎拍拍窝在自己颈窝处的脑袋,“还听吗?”
“你念吧!要听。”
“彼女子,且聪敏……尔男子,当自警……嗯嗯!潇妹……你闻闻就是,别舔啊!……啊!”段云飞满面飞红,使劲摇着脑袋,在他的胸前,衣襟已经大敞开。
肖潇从脖颈一直嗅到胸口,这时候居然用舌头舔了一下。
听到二郎叫喊,肖潇不满的抬头道“檀娘就在后梢间,你不怕她过来瞧是什么回事,就叫吧!念书!”
“好好,念书!”二郎重新拿起书,“你别舔。”
“古圣贤,尚……尚勤学。赵……赵赵中令,读鲁论……潇妹!别舔!唔……唔!”段云飞咬着牙,强忍着浑身如同千蚁爬过酥麻,一字一字的念书。
不过几息之间,他已经鬓角冒汗,心里发慌,胸口的火热还在继续,慢慢延伸到嘴唇。
段云飞大叫一声,手上的书飞到炕脚,他狼狈的滚下炕沿,一溜烟跑进旁边净房中。
肖潇笑倒在枕头上。
重新洗过凉水,段云飞在净房的外间坐了许久,直到身体完全平静下来。感谢当初听肖潇的话在外间设有桌椅,现在他才有安身之处。
探头进屋里,听到炕上均匀的呼吸声,二郎轻手轻脚的回到炕上,将还抱着枕头的肖潇挪正身子,自己平躺下来。
身边,肖潇又攀着自己胳膊,把脸挨在肩膀上,鼻息喷在肩上,温温的。段云飞长出一口气,拉着肖潇的手,闭眼睡觉。
白日里,檀娘继续与肖潇的爆食斗志斗勇,每次吃过东西以后,就拉着她转悠,或者做做针线。
没有想到肖潇这么快怀上孩子,小娃娃的衣衫鞋袜一样也没有置办,不过在段云起的嘉奖里,县衙送来了好几箱绢纱绸布,想要给他孩子做几身衣服是绰绰有余。
又到晚上,等肖潇洗漱后进到卧室,差点笑出声来。
屋子角落里,满满当当放着几大框新鲜刨出来的刨木花,屋子里都是木料的香气,看来今天二郎为得到这些木花,肯定花了不少力气。
重新躺在炕上,段云飞又捧起书,对肖潇笑道“今天这屋里香气可够了!”
“嗯!”在二郎肩头上蹭了蹭,怕夜里失眠,白日里没有睡多久的肖潇在喷鼻的木料气味和二郎悠悠念书的韵律中沉沉睡去。
合上书册,段云飞搂着肖潇,在她额头落上一吻,也安静的闭上眼睛。
用这种方法,二郎也得了几日安静,不过当肖潇又在自己颈间嗅来嗅去时,他有些恐慌了!
“潇妹,木头不香了吗?”他忍着脖颈上的酥痒,想努力推开肖潇的脸。
“香啊!不过你今日身上皂角的气味更香,木料是水果的甜香,皂粉是清爽的气味,我都喜欢。”肖潇攀着他的脖子不放。
“那先说好,只许闻,不许舔!”二郎赶紧说道。
“好,不舔,你念!”肖潇又蹭了蹭他的脸,把头窝在他的脖颈间。
尽管心中忐忑,段云飞还是打开书册从头念起来“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一阵痒痛伴着酥麻从耳垂瞬间穿遍全身,他手一抖,差点叫出声来,“潇妹,不许舔,更不许用牙咬的啊!”
他有些绝望,为了尽量淡去身上木香,今晚他用皂粉,把自己身体狠狠洗过几遍,没想到肖潇更喜欢了!
他想推开肖潇又去净房中泡一会凉水澡,却浑身发软……
“潇妹,云雀顶上的暖棚搭好几个棚子了,今年可以种好几亩地的菜,你想吃什么都可以,白菜,甜瓜子,都合你胃口。”
从村里跟邬保山算完炭帐出来,走到村头的大树下,秋风刮过,枝头还没有掉光的树叶簌簌有声。
段云飞索性坐在石台上,看着“过云山居”那一片连绵起伏的屋脊,如今家业更大了!陈奎胜已经下定单,定下冬季种出来的新鲜蔬菜。
温棚中,今年除了小菜之外,还有各种夏季才有的瓜果,豆类。
几处安置房已经修好,开荒也将大规模开始,还需要人去雄县购置锄头铁锨。
段云飞心里盘算着,一个人慢慢蹭到自己身边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