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没想到自己的贴身太监正和太后的贴身太监正在为自己量身制定一套享乐方案。
此刻他很震惊,在自己厕所时,有个身高体壮的太监竟然尾随了进来,还在自己旁边站着。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他还公然表示他将从头看到尾。
他声称这是礼制,是自历史的晋国有个国君就是在入厕时跌入粪池中溺死之后就有了这么个规矩的。
并且他表示,不让他看,他就得去死了。
这令刘宏非常吃惊,这是什么胁迫方式?
这个人表示,作为臣下,没能履行好自己的职责,如果主真的出了点什么事,这是不忠。他九族都得因此被扬了,这是不孝。所以他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有不忠不孝的风险。
“好吧,随你便了。你想怎样就怎样把。”刘宏无奈说到。
“奴婢蹇硕谢陛下。”
听到这个名字,刘宏觉得耳熟。既然耳熟,又是个死太监,想必就是传说中的十常侍之一把。
亲贤臣,远小人。想着诸葛亮的出师表,电光火石间刘宏已经做好寻衅把这个人踢得远远的准备。
不过这死太监还真是给根杆就往爬啊。说盯就真死盯着,目不转睛的那种还专门盯下三路。没见过啊你?
虽然是自己同意了,但被人这么参观着,刘宏怎么想怎么不自然。
要不是这个身子肠道通畅,刘宏都怀疑自己能不能整的出来。
其实通畅也令人烦恼,这么通畅,还给人全程盯着,刘宏不禁感到难以形容的羞涩。
而且这蹇硕从头到尾还是一副震惊的表情,你究竟看到还是闻到什么了摆这么个表情?
蹇硕都看傻了,这新皇帝他出恭后用的竟然是用纸啊。纸是文字的载体,就算你是皇帝,也不该这么做啊。真是有辱斯文。
“陛下。请赐奴婢死。”
突然听到这句话的刘宏,惊讶的看着拜倒在地的蹇硕。心中不由生出些烦躁。
这家伙怎么老说赐他死,赐他死的。
你可是十常侍啊,东汉末年的反派典型。本来我只是打算把你调的远远的,但你这么想死,我是真有可能赐你死的。
想到这里,刘宏冷冷说到“你这么想死,也给朕一个理由把。”
“奴婢听说,看到天子的过错,就要去制止。否则就是不忠。不能制止天子的过错,这是失职。”
刘宏看蹇硕将头深深磕在地,木制的地板被他磕的凹进去了一块,诧异到这厕所地板貌似真的质量不太好啊,你那么用力,别真把厕所给整塌了两个人一起掉下去。
“不是,朕做错什么了?怎么你就不忠又失职的?”
“陛下更衣,应用厕筹,怎能用纸?”
刘宏表示虽然全都是陌生词汇,他竟然听懂了。他看向角落,一片手掌长的竹片,被放在一碟豆沙。
这个竹片想必就是蹇硕所说的厕筹了,这豆沙又是做什么用的?
“哦,原来你是说这个啊。我还嫌这纸太硬呢。纸张本来以后就会替代厕筹的。你不用在意。”
“陛下。”
看到蹇硕的嘴才刚闭,却轰的一声。门被什么给撞开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冲了进来。
“野,野猪!”刘宏惊讶的眼睛都瞪大了。
蹇硕见状,赶紧抓起厕筹,用身子将刘宏挡在身后,与那野猪对峙。
“陛,陛,陛下勿惊。奴婢有呢。”那蹇硕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全身抖得如筛糠一般。
他话还没说完,那野猪就猛冲过来。
刘宏左看右看全是墙,根本没地方逃呢。给这玩意一撞,自己这个十二岁的身子可抵不住啊。
“畜生啊。休伤我主。”蹇硕大喊了一声,竟就直挺挺的用身子迎去和野猪狠狠撞在一起。
那野猪吃痛,恼怒的就一口咬在蹇硕的肩膀。
蹇硕顿时全身抽搐了一下,把嘴张开老大。
刘宏以为他要喊疼。
但蹇硕却朝着自己大喊了一声“跑。”
刘宏其实腿已经软了,但还是跌跌撞撞朝外面跑去。
他只是跑了十几步,就是一座宫殿的门口。那里正有几个宦官手持长棍侍立。
“你们几个,去把厕所里的那个人救出来。”刘宏朝他们吼到。
他低了低眉角,想起了什么,忙大声喊到“对了,厕所里有头野猪。”
那几个太监大概原本是以为有人落粪坑里了,动作还慢腾腾的。此刻闻言,全不敢怠慢,赶紧冲到厕所。随即便听到了几声猪的惨叫。
并不多时,几个太监便背着一个肩膀被咬的血肉模糊的人到刘宏面前。
“奴婢失职,令主受惊,请主赐奴婢死。”
见到刘宏,蹇硕忙跪在地。
“一天到晚的,说点吉利话不好吗?”
刘宏笑的眼角都出了泪花,活该这人能做十常侍啊。
他看向旁边几个太监“你们今天很幸运,救了我身边的大红人。现在你们快去把医生找来,如果他活不成。”
说到这里,刘宏顿了一下。毕竟,他未来的灵魂要说这种话,还是让他觉得挺中二的。
他顿了一下。
“你们就也活不成了。”
几个宦官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大着胆子问到。
“敢问陛下,这个医生,是召中宫药长吗?”
刘宏愣了一下,表示没听懂,想到里头有个药字,应该是指汉朝的医生。于是赶紧点头。
“嗯?对。快去。”
那个问话的宦官忙屁颠颠的跑了。
“你们,谁再去找坛酒来。”
又一个宦官慌忙领命而去。
刘宏则迅速返回宫殿内,里面的桌案,有用来切肉的短刀。他抓在手里,又从桌子把一碟蘸肉的盐拿起。
便一路小跑到蹇硕身旁,用短刀去割他的衣服。
周围的宦官赶紧自告奋勇要帮忙,刘宏摆了摆手。割开,将盐捂在他的伤口。
“希望狂犬病还没有被发明把。”
并不多时,便有一个老者背着一只箱子在太监的指引下来了。
“中宫药长拜见陛下。”他看到刘宏,赶紧先给刘宏行了一礼。
“啰啰嗦嗦,救人要紧。”刘宏一指蹇硕说到。
那老者赶紧走到蹇硕肩膀看,看了看伤口。见面撒了盐,露出些吃惊的神情。
“怎么样了?”刘宏凑近问到。
“陛下,这位小黄门伤的并不重,敷臣的药膏,休养一阵肉就能长回来了。只是不知,是谁给他抹了盐?”
“抹了盐又待怎的?”
“陛下,此人想必颇通药理。为野兽所伤者,不能以寻常伤口来看,应先抹盐去毒。世间医者少有知此理,因而臣想将平生所学传授给他。”
“哼哼,就你,有什么资格敢说收我做弟子。”
中年男子愣了一下“臣不知是陛下,臣失状。”
不是,你不该惶恐吗,怎么一副惋惜的神情。
“臣张机先告退了。”老者又行了一礼说到。
“去把去把。”刘宏挥了挥手。
几个宦官则对老者拱手到“仲景先生慢走。”
态度十分恭敬。
刘宏有些奇怪,这几个太监怎么对这人这么恭敬。而且他不是名张机吗?怎么叫他仲景。
哦,对了,现在是汉朝,有点文化都取个字。张飞张翼德。张机张仲景。
嗯?张仲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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