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陈蕃拜见陛下。”
刘宏这还是头一次近距离直面单独陛见的汉朝大臣,不免有些紧张。
“大人平身。”他学着电视里的说到。
得到刘宏许可的陈蕃扳直了腰板,于是便看到坐在一张书桌之后椅子的刘宏。
嘿嘿,这书桌,这椅子没见过把?震惊把?开了天眼了把?古人。
看到陈蕃的面色瞬间刹那变得惊愕,刘宏紧张的心态不由消失大半,更多的是得意。
谁料陈蕃面色忽然变得冷漠,躬身一依到“陛下何以据胡床而坐?”
刘宏左看看,右看看,也看不到陈蕃所说的床在哪。
记起毕岚曾经把椅子叫做过胡床。
于是笑呵呵的说到“胡床?太傅是说这椅子把?太傅不知道这么坐的好处。这么坐着是真的舒服,回头我再让木匠给太傅也做一把。”
陈蕃的面色却依旧严肃,他语重心长,像是在教导一个家族中的后进子弟一般。
“陛下是我诸夏之君,岂能心向胡人之物?昔日赵武灵王效胡骑改制。最后饿死沙丘宫,为天下笑。陛下不可不引以为鉴。”
又来了,引经据典的。刘宏感觉有点头疼。
“太傅是那种终日叫嚷着祖宗之法不可变的老古董吗?”
刘宏想起前世时学到的维新变法,保守派竭尽全力阻止康、梁的变法。好像生怕我大清变富、变强似的。眼前这太傅这么老,想必就是大汉的保守派把。
谁料陈蕃先是一愣,而后躬身说到“不,臣只是以为胡人不足效法而已。”
诶,辩论这个我就精神了。毕竟我可是学过政治和历史,有正常价值观的。
“为什么呢?是因为太傅觉得我们是文明的,胡人是野蛮的,文明人没有必要向野蛮人学习对吗?”
见陈蕃没说话,刘宏便继续说到“那我要告诉太傅,尺有所短寸有所长。烂船还有三斤钉。大汉自有大汉的局限性。野蛮人也有他优势的地方。我们不能因为其弱小,就去忽略其优点,应当取其精华,弃其糟粕,批判继承,古为今用。盲目自大只能故步自封,谦虚使人进步,骄傲只能弱后。”
陈蕃逐条咀嚼了一下刘宏的话,而后咳了一下“陛下,我们开始今日的讲课把。陛下在解渎亭国时五经学的怎样了?”
哈哈,怕了吧,跟我引经据典。看我不用名人名言,歇后语,课本知识堆叠在一起卷死你。
“什么五经?”
“嗯?陛下过去在封国没学习五经吗?”
刘宏顿时陷入尴尬状态“哈哈,五经学习很重要吗?”
说这个,那我陈蕃就要精神了。
“陛下,五经是士人立身之本。《易经》记载阴阳变化,教人通晓天理。《书经》记载帝王遗范,令人追慕三代遗德。《诗经》记载兴衰咏叹,使人警醒兴亡无常、《礼经》记载文物体制,规范人的行为常理。《春秋》记载行事褒贬,令人趋吉避害。”
诶,令字你重复使用了哦,没词了?
刘宏心中好笑,脸依旧一副严肃的模样。甚至为了掩饰自己心中的笑意,比以往更显得严肃了几分。
“如此说来,我确实没有学过五经。还请老师教我。”刘宏向陈蕃拱手说到。
陈蕃忙回礼各论各的。
“陛下既有心向学,何愁不曾学过。”
他心头一热,原来今还是一副未经篆刻的竹简,那意味着作为帝师,往后他可以随意往这副竹简篆刻留下自己的符号。
想到这里,陈蕃便不再计较刘宏的桌椅。
“那臣之后便会安排课程,教导陛下四书五经六艺。”
课程竟有这么多的吗?刘宏有些吃惊。
他以为在这古代物理啊,化学什么的还没发展起来。大概只学个语文的。而且应该还只有文言文。没想到竟还有如此多的课程。
随后,刘宏又宽解自己。
别看花里胡哨的,归根结底还是只有语文,想必没什么难的。何况现在自己只有十二岁嘛,相当于六年级的水准,这么多时间来学一个科目,还学不好的话也对不起我在高中卷起来那阵子的生活了。
在大汉毕竟已经生活了五六天了,对于能回到未来,刘宏已基本不抱希望。他决定全心全意融入到这汉朝的生活中来。就是担心父母突然发现自己突然嗝屁了会不会伤心。
刘宏只能用既然自己都穿越了,那个时间点应该也停滞了才对来安慰自己。
“刚刚老师已经讲了五经,能仔细讲讲六艺的课程都是哪些吗?我也好做个心理准备。”
四书五经,刘宏是久闻大名了。后世不是一直在批判后来科举时代的读书人对这九本书的死记硬背,结果变成了书呆子。
因而刘宏对于四书五经在心里已经产生了天然抵触情绪。
好家伙,还没学就有抵触情绪,在这种情绪下,便是老师再好,再有耐心也教不了。
陈蕃听了也是一愣,四书你是问都不问啊。
刚刚还觉得能教出一个得意门生的陈蕃觉得有必要赶快纠正自己这个最重要的学生的思想。
于是他赶紧劝诫到“陛下,六艺毕竟只是小道,陛下只需涉猎即可。四书五经方是治国大道,这是需要陛下细细研读的。”
见陈蕃迟迟不解释六艺,刘宏心中了然,心中说了一句这六艺想来便是古代小娘养的,会被拿来占课的的副科了。
语数英是主要输出,史地政生物化作为副科是打野辅助。至于是打野还是辅助,就得看现在是小学还是高中了。
“老师所说的六艺,是礼、乐、射、御、书、数君子六艺吗?”刘宏终于想起历史课本有提到这玩意。
再次庆幸刘宏同学没能参加高考,不然可得把父母气坏了。这么久才能反应过来六艺是哪六艺,也真心是学艺不精。
“正是。”陈蕃腹诽,陛下这不是知道六艺是什么吗?
就在陈蕃决定再给刘宏讲一讲四书五经的重要性,打算顺势再打压一把六艺的时候,一个小宦官从偏厅跑入,看到陈蕃在此愣了一下。
陈蕃暗想大概是报告长乐宫那边的事,便也停止了说话。
蹇硕见状对那个小宦官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那小宦官忙到蹇硕身旁对蹇硕耳语。
蹇硕顿时面色大变,看了陈蕃一眼凑到刘宏旁边,轻声说到“陛下,长乐宫那头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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