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负生独自在哪游荡,在那树林之中仿若游魂一般的在那飘摇之间。
他心不在焉,脑子里面想的都是柳七天与白舍身,还有…君何归。
这是兄弟三人一死两逃,云散宗如同大厦将倾。
自己刚来这边的时候还是那般繁荣,彼此之间的欢声笑语,那亭台楼阁之中的清雅淡丽,这所有的一切似乎早已灰飞烟灭。
似乎就如同昨日的梦境,泡沫一般。
这一切是否他在做梦?莫负生望着有无垠的天空,似乎从来没有变过,却是日日时时在变。
隐约听到脚步声,特别是迅速躲了起来,却在那瞬间自己睡觉,现在自己都这样,何必再做躲藏。
“莫负生,就是那个杀了那么多人的那个,你去问问他居然打走了云独真人!”
“那有什么用呢?我们也不过是跟着头上面的走,至于那头顶是谁关我什么事。”
“别这么说,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解救了我们的,不过听说他还是个魔修呢。”
“那又怎么样?他也不过是个魔修。”
莫负生自己蹲在树杈上停着人家那细细碎碎的话,自己只能苦笑,心中早有这样的打算,真切的听到了也不会太过于夸张。
在这里他停留不了多长时间,很快那些人就会反目而来。
看来自己要出去,去找柳七天,白舍身,但愿他们两个平安无事。
莫负生在那些弟子走后,自己便跳下树去,顺着那条道,自己向一方走着,“魏齐河。”
自己寻到了那住处,果不其然看着魏齐河,只见他将一些书信收在包裹里,似乎是要离开。
“你这是做什么?”
魏齐河头都没有抬,低着头在收拾包裹和他说:“我在那里时间跟人反叛,并没有去努力抵抗,难道我还在这宗门之中呆的下去吗?还是在他们厌弃我之前离开的好。”
莫负生我去按了一下他的肩膀,在这宗门之中,活下来的,恐怕都已经有了归顺的意思,又何苦插了这么一个,只是那安慰的话如何能够说的出口,如果确为他留下来,那必然是会受到排挤,这个人均只有找到一个共同仇恨的目标,才能忘记自己的丑恶。
感受到肩膀上的重量,他微微回头看到那担忧的眼神,魏齐河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我知道你是懂我的,不过也不需要陪我担心,我出了云散宗,依旧是世家子弟还是有着活路的。”
虽是这么说,只是被宗门排挤出来的世家子弟,在那叫做之中又如何有立足之处,他不过是想在这天地间做一游侠散修。
莫负生微微点头。
魏齐河看着那眉眼之间似乎带着一股眷恋,他们此生恐怕无法再相见,也许这茫茫然的一生之中,自己会想起这一个人,只是很难再一次看到这个眉眼之间的一种温柔了吧。
就算是堕入尘埃之中,就算是身上满是狠戾,那眉眼之间的一种淡淡的温柔,也实在是沁人心骨,不清,这人为何还要再一次追寻温柔。
莫负生:“我的事情你也是明白的,我恐怕也是要先走了,这里会留不了多久,与其让人厌恶着排挤走,还不如自行离开。”
“好啊,那至少我们下山的路边是结伴而行。”
二人肩并着肩往着山下走去,路边有的只看到他们这样的形状便知是离开,只是假装自己看不见,不去阻拦也没有放松,那样的表情反倒是让他们两个互相的笑了一声,感叹着现在的人倒是有些心思。
莫负生看着那前路,“我们的路便是不一样了,就此别过吧。”
“好。”魏齐河背过去身,也是掩盖自己脸上的那一种修炼,便是向着那宽阔的道路而去。
莫负生转身向着自己的一条路,他们二人渐行渐远,不会再有交叉的那一天。
魏齐河在路上行走着,他要去往一处小镇,也许在那普通人的生活之中,留恋几日,再去寻找自己应该走上的路途,听说莫负生,第一次下山便失去了那个地方,只是,并不是他自愿的,而是君临阵拉着。
一步一步行走之间,似乎有一丝,因为不只是他并未放在心上,在这边早就已经有传闻,那一脉的山间拥有者,停留的小镇。
当年的甄元医,也曾在那里面停留。
不过这时日早已过去,传说已沦为了笑谈,他走上那被掩埋住了山口。
站在那高处望着下面的一片小屋,他早就已经没有人生存的痕迹,那些小屋早就已经有了倒塌的倾向,似乎还在纪念着他们曾经的一些人气。
只是等到这些屋子坍塌,等到它们彻底消失的时候,那些人生活的痕迹恐怕也就此消散,没有人会放在心中。
这些屋子不会再有人休憩,而这些屋子也没有办法证明那些人的存在。
他站在哪一个山口上,我的身后穿过一个黑影,他转身回去时,却是见到一个双手长着半尺长指甲,青面獠牙的人形怪物。
这说不上算不算的僵尸,却比僵尸恐怖万分,光是那山上的死亡寂寥之气,已经足够围绕在身边飘摇。
莫负生自己在那路上奔波,忽觉心口有些不稳,却并没有真的留意,他孤身一人行走在路上,又有和其他的牵挂,这是往自己该走的方向去了。
“柏三微?三微?”
莫负生可谓是风尘仆仆的赶回去,却没有见到他的好友的踪迹。
想着兴许是出去了,只是这半夜三更的………哦!
莫负生自己含笑摇头,柏三微在深山老林,也是不懂的这些,现在出来了,有些东西接触到自然也就明白了。
想着之前为何没有和自己提过,不过柏三微性格一向温和,向来也是对这些事情颇为羞涩。
莫负生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看着书面上面的一摞报告。
自己细细的看着之前早已被人批完,那上面的细心体贴比自己还要胜三分。
看着这些事物就已处理妥当,他便是在一旁,自己靠着椅子思索。
只是那些烦心事实在是过于残烦人,昏昏欲睡之间一直没有一个可得出的头绪,柳七天,白舍身,他们两个人是龙也是没有丝毫的踪迹,根本就是无从想起。
朦胧之间似乎看到了柏三微,有似乎是……这是她的睡意侵袭,没有继续的留意,而是自己昏昏沉沉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