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悠悠晃晃的飘着,月色轻轻柔柔的撒着,树影窸窸窣窣,鸟窝里小小的家伙,舒服的窝着,时不时叽喳几声,好似做了什么美梦。
月光透不过床幔,莫负生表情甜滋滋的躺在床上,将被子窝在脖子哪里,软萌萌的像一只乖巧的橘猫,好在没有压倒炕。
眼睛舒服的眯起来,莫负生蹭蹭被子,心道,白哥握他的手了哎!
紧紧的握着,暖暖的。
‘你没有机会。’
心里有一个声音浮起,莫负生也在心里反驳,我不管,白哥握我的手了,嘿嘿。
‘你白哥,从来没留意过你。’
心里的声音有够烦人,莫负生在心中掐腰,昂着头,白哥握我的手了,不接受反驳。
哎?为什么我要反驳我自己啊?
没搞清楚什么,那声音没有再度想起,不过他也没去纠结,保持着粉泡泡的心情。
蹭蹭被子,享受万分,懒洋洋的转个身。
“啊!!”
莫负生蹭愣跳出被子,立马退到床边,指着床里的人,结结巴巴,道:“你!你!你!白萧麒你怎么在这!”
白萧麒一脸你是智障的表情,道:“我一直在啊,是你看都没看,就躺下了,我能怎么办,叫你走吗?我只能等你睡着了,在离开啊。”
“哦。”莫负生点点头,道:“抱歉,是我太激动了。”个鬼啊!什么鬼!这是他的住处好不好啊!你为什么一脸理所当然的,哪里来的底气叫你那么自然,躺在他的床上啊!有毛病啊!麻溜起来!麻溜的!
白萧麒打了个哈欠,懒懒的道:“你要是不介意,就过来睡吧,挺晚的了。”
“哦。”
他说的太过自然,莫负生下意识就躺了回去,眨眨眼睛,侧脸一看,白萧麒的大脸在他枕边,目光炯炯的看着他。
瞬间跳了起来,莫负生指着他,道:“你!起开!”
“我!不要!”白萧麒说得正义凛然,搞得他才是住在这屋里的人似的。
莫负生伸手去拽他,“你回自己屋子里去。”
白萧麒死赖着不起来,道:“我不回去,我就在这住下了!”
累了个半死,莫负生揪不起来,眼珠转转,打了个坏主意。
坏笑着,道:“萧麒啊,你有十七八了吧。”
白萧麒莫名其妙的挑眉,道:“有啊,怎么了。”
莫负生笑笑,手轻柔的摸上他的胸膛,轻轻的滑动着。
吓了一跳,白萧麒推开他,坐起来,“你干什么!”
莫负生道:“离开我的床!”
白萧麒嗤笑一声,麻利的躺下去,还顺手将莫负生的手按在他的胸膛上,大有你摸吧,我死都不起的气势。
眯着眼眸,莫负生望着那耍赖的,小孩,勾唇一笑,老虎不发威,你还真把我当橘猫,他是处、嗯,额,没出过对象,逗你个小家伙还不是游刃有余,呵呵。
手指轻轻划过白萧麒的脖颈,莫负生见着他脸色泛红,勾唇笑着,手指在他锁骨上打转,一圈两圈,之后又是划到他的衣领上。
细细磋磨,明明是一片布料,莫负生却如同对待亲昵爱人一般。
轻轻俯下身,莫负生凑到他耳畔,故意的轻声说道:“离开我的床。”
白萧麒原是眼神有些迷糊,听到这话瞬间清醒,转头,道:“我!…我去!”
他转头一下太过突然,莫负生也是没反应过来,本是贴在他耳边说话,这猛地一转正好是嘴唇相对。
莫负生迅速跳开,摸摸脸微微发烫,他也是红了起来,伸手拍拍,心道,冷静冷静,意外意外,那就是个孩子!他还是个孩子啊!我的天!莫负生你干了啥!啊!我的天啊!那还是个高中生的孩子啊!莫负生你个禽兽!啊啊!
捂着嘴唇,白萧麒眼眸闪烁,蹭到床里,指着莫负生,道:“你!你,你,居然…”
“我!我,我,不是…”
莫负生也不知改说什么好了,明明是白萧麒过来占他的床啊,怎么成了他是坏蛋呢,莫负生捂着脸,他真是太浪了,白萧麒是个孩子啊,就算是熊孩子,也是孩子啊,怎么能这样,莫负生真想抽死自己。
白萧麒抿了下唇,委屈巴巴的,想要说什么。
不过还未等他说话,莫负生,倒是提前开口,道:“刚才是以为,我不是故意的,你、你在这睡吧,我、我先出去了。”
说罢,莫负生是落后而逃。
望着那嗖的一下窜离的背影,白萧麒目瞪口呆,手无意识摸着嘴唇,目光呆呆的,良久化为愤怒。
这厢,莫负生跑出屋外,四下看看,他也没有熟悉的地方可去,想着那位姓柳名一周的双重前辈,莫负生寻思他应该还在整理房间吧。
下定决心,莫负生想着他造了那么大个孽,还是去做做义工赎个罪。
沿着记忆走着,莫负生不负众望的走丢了,无语望着苍天,莫负生看着繁星点点,不应该啊!他没有路程属性,怎么一天丢两回呢。
星辰明亮着,莫负生想想,他走回去是可行的,他还是有这个自信,不过…
捂着脸蹲下,他实在是没脸回去啊。
“小朋友要不要吃棒棒糖啊。”
莫负生回头,看那一身白,倍感亲切,兴奋道:“七天,你收拾完了。”
脸瞬间一僵,柳七天敲他一个暴栗,道:“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站起身,莫负生看他一身飘洒白衣变得皱皱巴巴,颇为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
柳七天看他那小模样,乐了出来,道:“小朋友跑这边做什么啊?”
莫负生低头道:“本来想出来透透气,又没什么熟悉的地方…”
“所以!小朋友是来帮我收拾的吗!”柳七天眼睛噌的一下就亮了起来,“可以,可以,我真是没有看错!”
未等莫负生说话,柳七天抓起他的手,迅速飞奔而去。
莫负生在修真世界,第一次感受到,动漫里被人拽的飞起的感觉,如此飘渺,如此…风大。
像是寒冬腊月,骑着摩托车飞速飞驰,那风打在脸上,真的体会到什么叫寒风如刀,刀削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