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朋友才插手的么。”
工藤优作觉得这个理由挺不错的。
虽然两人间的猫腻一眼就能看出来,但他还是用了朋友来形容他们的关系。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
工藤新一打断了他的感慨:“现在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这是问岩见久美有没有被绳之以法的意思。
工藤优作瞅了眼略显激动的儿子。
“很遗憾,后面的审问环节里,犯人一口咬定她和这件事无关。”
“再加也没有调查到这两人平日里有什么联系,所以警方也拿她没有办法。”
“那件事过后的第三天,她就已经离开了东京。”
“怎么这样…”
某热血侦探有些失神。
然后他埋怨的看向白石律:“学长!当时你就不应该…”
“新一!”
工藤优作加重语气打断了他,眼神中带着责备。
但白石律有聊下去的兴趣:“没事,优作先生。”
说完他看向工藤新一:“你是想说我当时不该轻易放弃?”
“没错!世界根本没有什么完美的计划,只要做了,那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呵…”白石律毫不留情的反驳道:“问题的关键可不是要证实岩见久美有没有参与进去,而是那位犯人女士的态度。”
“就和你父亲说的一样,我确实是擅长分析别人的表情话语。”
“但凡那位凶手女士认罪的时候,能有半点的犹豫和不情愿,我都会继续调查下去。”
“但她没有,她认的很坦然。”
这几句白石律说的是真心话。
毕竟那位犯人认得没那么情愿的话,估计系统任务是完成不了。
不过接下来他就开始演起来了。
“那种情况下,就算我继续调查下去,并且证明了岩见久美是案件参与者,那又能怎么样?”
“那还用说…”工藤新一下意识的答道。
但马的就想到什么似的,面色有些难看起来。
“既然参与了杀人,那不就可以抓捕起来了么?”
见工藤新一沉默,不懂法的铃木园子好奇的发问道。
“当时确实可以抓捕。”
白石律给她普法道:“但之后定什么罪?”
“最多只会定个协助杀人。”
“但是按那位犯人的配合程度来看,估计最后能定成被胁迫杀人。”
“被胁迫杀人…律师请得好的话,要不了两天她就能出来了。”
铃木园子忍不住吐槽道:“那个人哪里像是被胁迫的样子。”
“人家检查官可是只看证据的。”
白石律给铃木园子普完法,然后对工藤新一说:“这样的话,我做的调查除了拉仇恨外,还有什么意义?”
确实没有意义。
所以工藤新一神色异常坚定的说道:“那就一直查下去。”
”直到找到能证明她不是被胁迫的证据为止!”
“………”
白石律不想搭话了。
这就是个小鬼。
还是那种没经历社会毒打,满腔热血的小鬼。
推理倒是学得挺不错的,但他爹的稳健是半点没有学会。
这不,工藤优作都看不下去了:“不要说得那么轻松,新一!”
“那个女人没那么简单,要是按你那种莽撞的做法,只会带来麻烦!”
“那就这么不管了?要是再发生这样的事怎么办!”
工藤新一梗着脖子朝他爹质问道。
这把工藤优作给怼得,忍不住想抽他一顿。
这小子的情商怎么就那么低,到底是像谁!
他甚至有点怀疑,当初在医院的时候是不是抱错小孩了。
自己这说得也不算隐晦了吧!
合着他就考虑着万一出现下一个受害人的情况?
家里人的安危问题呢,被你小子给丢到哪个角落去了!
但这种话也不能说太直白…难搞。
铃木园子看着貌似是要吵起来的父子俩,有点尴尬。
她求助似的看向身边的白石惠。
像是在问咱们是不是得劝劝,又或者要回避下。
但白石惠压根没什么感觉,她甚至还有心情起身帮白石律添了杯茶。
“谢谢。”
回忆着昨天看的工藤优作破案报道的白石律,回神道了声谢。
然后继续思索起来。
从那些报道来看,这人帮警方破案后从不接受采访,而且被报道出来的都是围观群众太多,无法被掩盖的案子。
再加他现在被迫跑路的事情…
工藤优作是个把家人放在案子前的顾家男人。
于是白石律组织了下措辞:“我们…”
不好,代入的太深了。
他赶紧改了口风:“咳,工藤同学,如果你真的想要成为侦探,那最好赶紧改掉这种奇怪的想法。”
“现实和侦探不一样,你不是警视厅的救世主。”
“要按你那种查法…”
“你自身的安危就不说了,要是遇到丧心病狂点的犯人,报复你的家人朋友怎么办?”
见他还是倔强的样子,白石律又点名道:“要是报复到毛利同学身怎么办?”
“这…”工藤新一顿时就为难了起来。
工藤优作努力的想维持住表情,但嘴角还是没忍住抽了下。
说家人没反应。
提起兰就犹豫了?
你小子可真是孝死我了!
不能多看,再看下去就忍不住要抽皮带了。
工藤优作撇下沉思起来的儿子不管,对白石律笑道:“真是意外,律同学年纪轻轻的就能有这种觉悟。”
“觉悟?”
白石律故作疑惑:“其实我当时就是那么想的,怕被岩见久美给记恨。”
“优作先生别说我胆小没担当就好。”
“不…恰恰相反。”工藤优作摇摇头:“在我看来,这才是真正的有担当。”
“是这样嘛…”
“是啊!”回答的是铃木园子。
虽然理解不了太深,但她可是认真听完整了白石律对工藤新一说的话。
她知道:“学长那时候是在担心我们被记恨吧!”
嗯…准确来说应该是担心惠学姐。
呜哇,又开始酸了。
“…是…”
还是不是呢?
少女,你这样子脑补我,有点危险啊…
白石律避开她有些放光的双眼,主动的问起工藤优作:“优作先生,不是还有另一个问题吗?”
“已经没有第二个问题了。”工藤优作笑了笑。
然后他解释道:“刚才不小心听到你打算去京都,我还以为你是准备去追查岩见久美。”
“毕竟从那个女人消失之前的行动轨迹来看,她最终的目的地应该就是京都那边。”
“在京都?”
纠结中的工藤同学也没忘留意两人的谈话,听到这个消息后他一下就来了兴致。
看着蠢蠢欲动的样子。
“是应该!”工藤优作瞪眼道。
白石律则是诧异道:“优作先生还知道她的去向?”
他确实惊讶这人会知道岩见久美的行踪。
这女人可是满岛国的转了好几天的。
“是从目暮警官那里知道的,他们一直有在追查着。”
工具人啊这是…
对这位有过一次合作机会的目暮警官,白石律有了新的认知。
“不过消失的意思是…”
对了,刚刚工藤优作是不是还说过什么…
“还有刚刚优作先生说的,这个女人没那么简单?”
“嗯。”
其实一开始,工藤优作自己对岩见久美也是很感兴趣的。
想把她送进监狱的那种兴趣。
但当他了解完情况后,他又没有继续深入调查的想法了。
因为定不了大罪。
反倒是自家,会有被盯的危险。
不值得。
就像白石律说的那样。
他就一写推理的,不是警视厅的救世主。
工藤优作回忆着从目暮警官那得来的情报。
“警视厅调查她的时候,发现这个女人大概每半年就会以工作为由搬一次家。”
“而且,总是在她工作过的地方发生了杀人案件之后!”
说完,他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似乎是留给众人反应的时间。
‘这就是琴酒想招揽她的原因?’
这事儿白石律还真不知道。
毕竟监视的人是琴酒安排的,监视报告给的当然也是他。
大概是觉得白石律不感兴趣,又或者是不想浪费时间,他压根没和白石律说过这事。
“难道说…”
工藤新一攥起拳头:“那些案件她都有参与过的?”
工藤优作放好杯子。
“目暮警官从其它地区调过案件档案,那几起案件的手法也很简单,大多都已经结案了的。”
他语气渐渐沉重起来:“如果那些案件她也都参与过,那她为什么总能全身而退,为什么没人供出过她?”
“嘶,怎么像讲鬼故事一样…”
铃木园子感觉有点冷,紧张的往白石惠身边凑了过去。
见状,工藤优作也不准备继续谈论下去了:“总之,就算要追查她,那也是警方的工作。”
他这话主要是对工藤说的。
“我是担心律同学去京都是为了这个女人,所以才会提一嘴。”
“怎么会。”白石律摆摆手:“我就是好久没去过京都了,突然想去鸭川边走走。”
“哈哈哈。”
工藤优作被这种老头子一样的想法逗笑了:“然后在边的料理亭点一壶茶,看着鸭川河水坐一下午?”
“哦哦。”
白石律虚心受教般的点头:“惠,我们这次去试试?”
“好。”
白石惠从不会拒绝他。
“咳咳。”工藤优作被呛到了。“开玩笑的,还是别去了。”
会被料理亭里的奇怪大姐姐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