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时间将近九点左右,地点工藤宅前。
“感谢招待~”X3
准备回家的白石律,白石惠和铃木园子,一起对送出门来的工藤优作微微弯腰表示感谢。
“路注意安全。”
出来送别的人是工藤父子俩。
还有毛利兰。
她没打算要走,她们一家今晚大概会在这里住下。
因为毛利小五郎似乎是喝多了。
而且他们出来的时候,这人还在抱着酒瓶不肯松手。
“有空过来玩啊。”
笑容和蔼的说着这话的,就是住在隔壁的那位爆破专家。
因为之前的那场事故,他的脸和手都还贴着几块纱布。
看起来惨兮兮的。
不过这人一看就是个很聪明的科学家。
头顶都已经秃了。
“下次一定,阿笠博士。”
白石律客气的说道。
顺便一提,这位科学家的本名就是姓阿笠,名博士。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名字,才让他走了科研的道路。
站在门口又寒暄了几句,等三个女生间告别完之后,白石律三人就此离开。
等他们转过路口之后,阿笠博士才对工藤优作说:“优作,今晚真是麻烦你们了。”
“哪里哪里,反倒是新一这小子。”
工藤优作手按在儿子脑袋,强行让他鞠了一躬:“以后还得麻烦你多照看一下。”
被摁住无法挣脱的工藤新一,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是我照顾阿笠博士吧…”
“啪。”
工藤优作没好气的拍拍儿子的头,然后用‘请多多包涵’的歉意眼神看向阿笠博士。
“哈哈,新一说的好像也没错。”
阿笠博士完全不在意的大笑起来。
毕竟工藤新一都快变成他的专属医护人员了。
笑完之后,阿笠博士也提出了告辞:“那我就回去工作了。”
“嗯,早点休息。”
送完人,工藤优作带着俩孩子回到家里。
毛利小五郎已经在沙发躺尸了。
嘴里还在念叨着‘把这小子带走’之类的呢喃声。
“爸爸真是的…”
毛利兰感觉很丢脸,并且暂时不想管这个醉酒大叔。
她来到厨房,打算帮忙清洗一下餐具。
但工藤有希子却制止了她:“小兰,你和新一去收拾下房间。”
然后她又看向正在洗盘子妃英理。
“英理,你跟他俩一起去吧。”
“客房太久没住人,东西都要现铺的。”
“干嘛那么麻烦,待会儿我带小兰一起回去,至于那家伙,让他睡沙发就行。”
“不,干脆直接睡地板吧。”
话是那么说的,但妃英理已经在擦拭着手的水渍了。
工藤有希子偷笑道:“真是不坦率啊…”
妃英理没理她,带着两个孩子楼收拾客房去了。
至此,一楼只剩下工藤夫妇和沙发不省人事的毛利小五郎。
工藤优作给自己倒杯茶,坐到毛利小五郎旁边的沙发。
他悠哉的喝了口热茶,然后突然开口:“人都已经走了,别装了,小五郎。”
毛利小五郎翻过身,侧躺在沙发看着工藤优作。
虽然脸依旧是酒后通红的模样,但眼神里却一片清明。
“我这可不是装啊…我是真觉得你该把那小子带的。”
工藤优作顺着他的玩笑话调笑道:“孩子们的事,我们就别管那么多了吧?”
“自由发展不好么?”
“自由发展?”
毛利小五郎不满的说道:“那小子一天天的就跟在兰身边,兰哪还能有其他的发展!”
“哈哈哈,那也是我儿子有本事啊。”
“哼,反正他别想轻易过我这关!”
玩笑过后,毛利小五郎认真的问道:“怎么突然要去国外定居了?”
工藤优作摇头苦笑:“被公安的人给坑了啊…”
“前几天七位众议院议员遇害的事,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他这么说,当然不只是指电视里报道出来的那些事情。
他说的是毛利小五郎应该知道内情。
“嗯。”
毛利小五郎面色沉重的点点头。
“听说公安之前是收到了那七位议员被盯的消息。”
“不过他们没想到对方动手会那么的果决狠辣,只是派人伪装成保镖随行保护。”
“七位议员,同一天里先后被狙杀…”
“其中影响最恶劣的是千代区那边,那里遭遇的已经算是恐怖袭击了。”
工藤优作捏捏眉心:“是啊…”
“这件事发生后,公安那边希望我能参与进调查行动里。”
“说是和前段时间我帮忙破的一起案件里牵扯出的幕后组织有关。”
“关键是那起案件的最后,凶手在抓捕后的回程里被半路截杀了。”
毛利小五郎要素察觉:“公安里有卧底?”
“嗯,可能还是个高层人物,因为那次抓捕算是突击行动。”
“那一次,我应该就已经被注意到了,现在他们又来委托…”
“就算我已经明确拒绝掉的,但大概还是会被视做威胁。”
“要是他们再多联系两次,我这里估计就要遭遇次恐怖袭击了。”
工藤优作转头看向厨房位置,目光柔和的说道:“所以我只能跑路了啊。”
“啧…面那群家伙还是老样子。”毛利小五郎不爽的咂咂嘴。
“稍微出色点的人全派出去执行秘密任务。”
“最后搞得大本营里一个有能力的人都没有,还得靠外人帮忙!”
看得出来,他对警方某些高层的意见很大。
工藤优作笑指向他:“结果某位有能力的人,还辞职不干了?”
“我哪有什么能力…”
毛利小五郎咸鱼似的翻身换了个方向,背对工藤优作侧躺着。
“对了,那个叫白石律的少年是什么情况?”
“身手反应像是受过专业训练一样就算了…本身性情淡漠,但还笑得那么自然温和。”
“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你还能放心的让孩子们和他来往?”
工藤优作笑了笑:“确实不像是好人呢…但起码也是会在意朋友的。”
他指的是之前误会爆炸声的时候,白石律搭手园子的事。
“这样就足够了。”
“我怎么感觉他只是顺手来着。”
“别人的顺手为之,有的时候对我们来说,就是天大的恩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