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天贬斥儒家,殴打淳于越的消息同样传到了其他诸国。
小圣贤庄弟子斥责嬴天的消息同样在天下间传开。
一时间,五国皆冷笑。
真是蠢货!
秦国那个小家伙惹谁不好,非要招惹儒家。
嬴政也是老糊涂了,真是疯了,天下谁不知道儒家是狗皮膏药。
凭借儒家在世间的声名,以及天下密密麻麻数不清的儒家弟子。
那群儒生三言两语间,就能彻底抹黑一个人,黑的都能说成是白的。
儒家这般影响力,即便是各国君王对他们的学说嗤之以鼻,但却还有礼待。
但嬴政那个老糊涂,竟然主动招惹儒家,简直就是找死。
放任自己的孙子乱来,与儒家为敌。
嬴政啊嬴政,你英明一世,没想到也有出昏招的时候。
秦国招惹诸子百家中影响最大,实力最强的喷子团体,其余各国自然乐见其成。
甚至巴不得秦国把儒家结结实实得罪死。
这样一来,无数儒生的口之笔伐便会连篇累牍而来。
秦国的名声将会一臭到底,这对各国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邯郸,赵王宫。
赵王迁靠坐在王座之,哈哈大笑,“这么糊涂的一个小娃娃,也是圣人?”
“就凭他得罪儒家一事,就足以看出,不过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罢了。”
“这样的小娃娃,若是能成圣,那我赵国百姓,岂不是个个圣人!”
“荒谬!”
赵王迁冷笑一声,手腕一抖,便将锦帛扔在地。
老将廉颇前,沉声道:“王,秦国小娃娃虽然招惹儒家,极为不智。”
“但从他的言论来看,也是个妖孽,我赵国不得不防啊。”
廉颇一番苦口婆心,的确是为了赵国社稷着想。
寻常百日婴儿,连话都不会说。
但那位大秦圣孙,不仅生而知之,还能将秦国儒首淳于越辩得哑口无言。
尽管此举的确不智,胡作非为。
但从此事中他所展露的聪明才智来看,若是任其成长起来,必然会成为赵国心腹大患。
“王,臣提议,应派谍子入秦,不惜一切代价,斩杀秦王孙嬴天!”
廉颇虽老,但说这话时,虎目中却又煞气涌动,令人不寒而栗。
这一刻,他仿佛不再是垂垂老矣的廉颇。
而是当年那个在战场挥斥方遒的大将军。
怎料,廉颇话音刚落,站在百官之首的丞相郭开就开口了。
“啧……老将军实在多虑。”
“秦王孙既然得罪儒家,就足以证明,此子非但不智,反而愚不可及。”
“天下人谁不知儒家的特殊地位,但那小娃娃却将儒家得罪死了。”
“这岂是天才所为?老将军实在是多虑了。”
“况且,我赵国谍子,哪一个不是费尽心血才培养出来,让他们去暗杀一个小娃娃?”
“也不怕让人知道了,笑掉大牙。”
“不过是个蠢笨如猪小娃娃罢了,量其也翻不出什么浪花,何须多虑。”
赵王迁点点头,郭开这话说到他心坎里了。
明知儒家的尊崇地位,还得罪儒家,这是一个头脑正常的人能做出来的事?
秦国鼓吹圣孙,生而知之,生而为圣。
倘若真生而知之,岂会得罪儒家!
这么看来,什么圣孙,什么生而为圣。
不过是秦国弄出来的噱头罢了。
既然如何,又有何惧。
廉颇实在太谨慎了。
赵国洒入诸国王宫内廷的谍子,哪一个不是耗费重金与心血打造。
若是仅仅为了暗杀一个小娃娃就舍弃一枚打入秦国的暗器。
这代价太大了。
见赵王无动于衷,廉颇蹬蹬前,言辞恳切。
“王,秦国不可不防!”
“秦国那小娃娃,虽然得罪儒家,的确不智。”
“但其言论,雄心壮志,意在天下,其野心不在嬴政之下。”
“我赵国应当早作防备,将他扼杀在成长之前才对啊!”
郭开眼中精芒一闪,嘿嘿,廉颇老东西,你自己把把柄送门来了。
那就别怪我了。
“廉颇老将军,此言过矣。”
郭开振衣,拂去衣袍并不存在的灰尘。
“你是说,一个小娃娃,会威胁我大赵国祚?”
“笑话,真是笑话!”
“你把我王当什么了!”
“你把我赵国满朝文武当什么了!”
“我王雄心张志,我赵国人才济济,难道还怕区区一个小娃娃不成!”
“你的意思,是我王不如一个小娃娃吗?”
廉颇面色一变,连忙开口,“王,城绝无此意。”
廉颇还想辩解。
但赵王迁却淡淡开口。
“罢了,廉颇老将军,你老了,该休养生息了。”
“今后朝会,可以不必来了,在家颐养天年就是。”
廉颇瞬间面如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