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钟元与九叔毫无留恋的走了。
甚至连头都没回一下,任婷婷不禁有些失落。
都说女追男隔层纱。
可自己都主动成这样了,怎么就是捅不破这层纱?
这纱是钢丝铁皮做的不成?
她有心想要追去问个清楚,但是刚刚发生的事情让她现在还有些腿软。
只能原地生气,直跺脚。
.......
“师弟,我们法器带的都十分齐全,为何不直接跟任老爷回任家?”
下山的路,九叔好奇的问道:“我们如此折腾,岂不是给僵尸袭击任家的机会了吗?”
钟元闻言,笑着说道:“就是要给那僵尸袭击的机会!这样才能引蛇出洞!”
“任家迁坟之事,任家镇闹得沸沸扬扬,还请来了我二人,我若是那邪道人定然不放心,会在暗处观察。”
“若见我二人住进任家,定然投鼠忌器,不敢放僵尸出来行凶,要等到任家不信我二人将我们驱赶出来再放出僵尸。”
“所以,我才假意要下山准备,留出空隙,等到晚我们悄悄潜进任家,将他们一网打尽!”
听见这话,九叔眼前一亮:“师弟好计谋!谁要是与你成为敌人,可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钟元闻言摆了摆手,不在意的说道:“师兄,我们还是尽早下山,那邪道定然还盯着我们呢,不要漏了馅。”
说着,便与九叔两人大步向着山下走去。
......
忙活了大半天,等回到任家镇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两人刚刚靠近棺材铺子,遥遥便看见一群身穿黑色斗篷罩住全身的人。
连脸都遮的严严实实,不漏出来一点。
而且,这群人站的极为整齐,竖成一列,纹丝不动。
“有人找门来了!”九叔见到这场景,眼神顿时一凝。
这群身着诡异,藏头遮脸的人怎么看都来着不善!
而且这些黑袍人的身都散发着阵阵阴气。
难不成,是那邪修招揽人手打们来了?
这邪道沉寂数十年,如今出世竟然如此嚣张,这可忍他不得!
想着,九叔顿时眉毛竖起,一把抽出了身后的铜钱剑。
“好你个邪道!还敢主动找门来!看招!”九叔历喝一声,直接冲了去。
拎着铜钱剑,抡圆了对着领头的便砸了下去。
铜钱剑落下的同时,那领头的人一抬头,露出了藏着宽大兜帽下的脸。
面容清秀,有着两撇小胡子,还带着一个圆框的眼镜。
“四目?”
见到这人的面容,九叔瞬间瞪大了眼睛。
这人不是他的师弟四目道长又是谁?
都怪那邪道,弄得他草木皆兵。
没有弄清来人是谁,就先动起手来了,这下竟然要将师弟打了。
这一剑要是劈在了四目的身,那还不得给他掀翻出去?
他有心想要停手。
但是手中轮出去的铜钱剑力道太大,他只能尽力的收敛力道,却停不下来。
“嘭...”
就在九叔思绪翻涌的时候,铜钱剑已经落在四目道长的身。
好巧不巧,还正好打在了头。
四目哎呦了一声,捂住了头,蹲在了地。
只感觉眼前直冒金星,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
缓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捂着鼓起大包的头,委屈的说道:“师兄,你这是干嘛?”
九叔见状,看了看四目头的包,又看了看手中的铜钱剑。
脸露出尴尬之色,赶紧把铜钱剑收到身后。
强压住尴尬转移话题道:“你怎么这个时辰就出来了?还披着一身黑袍,不像个正经人!”
四目道长专修赶尸之术,下山之后也从事着赶尸的职业。
将客死他乡的人送回故乡安葬。
但这赶尸之事从来都是在半夜赶路白天休息。
一是在阳光之下,赶尸前行尸体容易被惊扰,尸变几率大大增加。
二则是怕冲撞了生人,惹人晦气。
而此时虽然已经是傍晚,但是却未彻底天黑。
按理来说,四目不该这个时候出现。
所以九叔才没有往这面想,认为是邪道找门了。
“师兄,不是你给我写信让我尽快赶到吗?”
四目听见九叔的话更加的委屈了:“我到了附近心中焦急,便早了几个时辰出门,怕太阳扰了客人,就带了黑袍,遮挡阳光。”
“我到了铺子前发现没人,就在门前等着,结果你来就给我一剑,砸出个拳头大的包!”
钟元在一旁偷笑不止。
此事虽然是九叔动的手,但也怪四目这一身古怪的黑袍。。
就算是他,刚刚也以为是来者不善。
若非是九叔已经先冲出了。
那砸中四目的,就是他的符剑了。
想着,当即前两步:“四目师兄勿怪,此事说来话长,我们进铺子安顿好客人再细说。”
听见这话,九叔忙不迭的点头,对着钟元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目光。
这师弟可不白疼,有事他真解围啊!
想着,还不等四目有所反应,便一把拉着他走进铺子中。
为了表示歉意,还主动将安顿客人的事情揽了过来。
所谓客人,便是四目道长所赶的行尸。
为了避免生人耳目引起惊慌才改口叫做客人。
进了铺子之中,钟元便将四目引到了后堂。
并向他讲起了这几天他们在封门村与任家老太爷坟前的发现。
以及他们自己的推测。
四目听完之后恍然大悟,苦笑不得道:“原来如此,难怪师兄见我二话不说直接一剑劈了下来。原来是把我当成邪道了!”
苦笑之后,随即又恢复了正色:“不过这邪道确实该死!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来说!”
“我茅山正道,自古以来便惩恶扬善,与那邪道势不两立,到我们这一代也不能败了名声!”
钟元闻言,眼中一缕精光闪过:“到还真有一件事情需要你。”
然而还未等钟元将计划说出,文才秋生突然闯了进来:“师父!师叔!大事不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