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
棒梗手里的老母鸡,忽然间拍打起仅有一只的翅膀,猛地窜了起来!
身的剧痛再加陌生的环境,让老母鸡奋起浑身所有的力气,狠狠地啄向棒梗!
猝不及防之下,棒梗连叫都没来得及,就被刚好一嘴啄在眼睛。
“啊!!”
一声惨叫,棒梗双手捂住眼睛,鲜血顺着指缝流了下来!
“啊!什么东西!快打它!”
一阵手忙脚乱!
炉钩子、擀面杖,全都用了,总算是把那只浑身已经没了毛的母鸡打翻在地,重新气息全无。
可是这时候,棒梗捂着眼睛,凄厉的惨叫声都快变了调。
“怎么了怎么了?”
闻讯赶来的壹大爷等人,看棒梗伤得不轻,连忙问道。
“快!报警!”
贾东旭颤抖着声音,恐惧让他连心疼都被暂时压制了。
这鸡!
明明是已经被宰杀,开膛破肚,连毛都拔光了的啊!
还能跳起来啄人?
刚才发生的恐怖一幕,让他觉得简直像是幻觉,下意识地只能求助暴力机关,来压制家里的邪祟。
“怎么回事?”
警察来了,一看又是这个熟悉的四合院,不禁皱起眉头。
“张振华!放鸡伤人!”
贾东旭连忙前,恶人先告状。
“就是之前报案那个张振华?”
警察瞅了一眼棒梗的伤势,的确严重,连忙叫道:“先用警车把孩子送医院!我给他们做笔录就可以!”
警车呜哇呜哇地刚走,留下的警察就表情严肃地说道:“张振华在哪里?你们亲眼看到,他把鸡放到家里,弄伤孩子的?”
“他,带着他妈在外面溜达呢!警察同志快去把他抓起来!”
秦淮茹跟着去了医院,剩下贾东旭,咬着牙控告。
“放心,我们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警察倒也知道这两家是有点矛盾,所以作案动机是成立的。
但办案必须要讲证据,警察四处打量了一下,沉声问道:“那个作案的鸡在哪里?那是本案的重要证物,不会是趁乱跑了吧?”
“没有没有!”
贾东旭连忙一指地的老母鸡,道:“在这里!”
警察先是紧张地循声望去,然后……脸缓缓升起一个问号。
这时候,贾东旭也觉得不对了。
因为……地的老母鸡,内脏都去了,浑身拔毛,还缺了一条鸡大腿,摔在地一动不动。
“警察同志!您听我说!刚才真是这鸡,从我儿子手里跳起来!然后……”
“够了!!”
警察鼻子差点都气歪了,厉声喝道:“之前!就是你们家搞的封建迷信吧?那个张桂花,是你的妈妈?”
“你们的思想,很有问题啊!”
“相信封建糟粕,搞什么阴婚,也就罢了!”
“现在,竟然说拔毛去内脏的鸡,还能跳起来伤人?”
“真是胡说八道!天方夜谭!”
“贾东旭同志!你知道你现在行为的性质吗?”
“你这不但是宣扬封建迷信!而且还涉嫌扰乱公务!”
“看在你儿子真的受了重伤,你可能也是情急之下脑子不清楚,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你们家!再要是提这些封建鬼怪的事情,可就不是拘留这么简单了!”
一番声色俱厉的训斥,把贾东旭骂得头都抬不起来。
警察一走,贾东旭看了看地的鸡,竟然还是不敢去收拾,索性带了小当,一起往医院赶。
什么?
眼睛保不住了!而且……医药费还要两百多?
刚到医院的贾东旭,又挨了当头一棒!
两百多!在那个年代,可是一笔巨款啊!
贾东旭是个四级钳工,但一个月下来,也就三十块钱而已,这两百多,够他不吃不喝干大半年的!
那该死的鸡!
啄得真准,也真狠!
“东旭啊,你放心!”
壹大爷易中海也到了医院,见状安慰道:“先好好给孩子治!有什么事儿,不是还有这些老邻居吗?我作为院子里的壹大爷,肯定不会置之不理的,毕竟我们都是看着棒梗这孩子长大的!”
“壹大爷!您圣明!”
贾东旭和秦淮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差点就给易中海下跪了。
易中海最享受的就是这种高高在的感觉,很装逼地摆了摆手,道:“我在四合院,还是有点面子的,钱的事儿,你们别担心……”
四合院不大,根本就藏不住新鲜事儿。
棒梗的眼睛受了重伤,立刻就成了院子里热议的对象。
“唉!他还是个孩子!这可怎么好……以后……怕是找对象都有影响吧……”
何雨柱在家里,各种难受,烦躁地对妹妹何雨水说道:“都是那个张振华闹出来的事!自从他病一好,这院子里就没好事儿,真邪性!”
“爸,我听说……棒梗是被鸡啄了眼?那鸡……都已经拔了毛的?”刘海中家里,二儿子刘光天小心翼翼地说着小道消息。
“胡说八道!”刘海中没好脸色地训斥道:“这你也信?肯定是他家熊孩子不知怎么弄伤的,想讹人家张振华,真是异想天开!明明是棒梗那熊孩子偷鸡,还好意思自己报警,脸都不要了!”
“有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叁大爷阎埠贵,嘴里叼着根咸菜,摇头晃脑地说道:“可现在,偷鸡不成,瞎只眼……”
四合院里,说什么的都有,但关于拔了毛的鸡还能跳起来啄人这码事,没一个信的。
贾张氏被拘留,所以贾家恨张振华,大家都知道。
可是棒梗偷了人家的鸡,不知怎么弄伤了眼睛,反过来讹人家张振华?
这就离了个大谱的!
这时候,张振华跟母亲王兰芝,早就回了家,关起了门,不理会外面那些闹闹哄哄。
“妈,您现在觉着怎么样?还想吃点东西不?”
张振华手里摆弄着一只小巧的铁皮青蛙,跟妈妈聊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