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家内部,老祖邹敬以及邹家的一干高层,尽皆面色肃然。
“家主,这霍河何许人?竟然敢单独向我邹家挑战!”
在座之中,有一位年纪比轻的族人不解地问道。
邹明礼闻言,点了点头:“你不认识霍河,那也正常!
此人是霍家老祖霍炳元的二儿子。
在少年时期便已经拜入衡岳派松坤掌教的门下。
据说此人经过这二三十年的修炼,武学造诣极高!
我若估计没错的话,此人的实力,甚至比那太平老人还要厉害!
达到后天第十重的顶峰!”
“什么?一个太平老人就险些让我邹家灭亡!
这下再来一个更加厉害的霍河!这可怎么办才好?”
在场许多人闻言,无不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也变得从来没有过的凝重。
“吵什么吵?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既然对方提出要光明正大挑战我邹家,我邹家也不能认怂!
他要战,那便战!
即便要死,也要死得堂堂正正!”
邹敬见议事堂内哗然,立即大喝一声,呵斥道。
他身上的伤经过近一段时间的调养,已经恢复。
并且经过那一战,使得他的武道又有了不少的进步。
他的话,也使得在场的议论声立即停止。
“对啊!对方即便再厉害,那也只不过是一个人,怕他作甚!”
“明日午时,就去会会那霍河!看看他是不是如同传说中那般厉害!”
家族内部比较年轻的人都开始鼓噪起来。
现场的士气顿时高涨。
唯有邹明礼一帮稳重的高层,眼中有忧色闪过。
对方是后天十重,家族内唯一能够稍微与对方抗衡的,唯有老祖邹敬。
可是上次太平老人的事情,已经让邹明礼等人明白了,后天第十重,真的不是后天第九重的武者所能够抗衡的。
虽说家族内部或许隐藏了一位神秘高手。
不过那位神秘高手现在到底还在不在?
即便在了,届时会不会出手,都还是两说!
形势不太乐观!
与邹明礼的担忧相同,家族内部,除了一些热血激进份子有些热血沸腾之外。
其他比较稳重的族人,心里难免有些担忧。
明日午时才是决斗时间。
漫长的等待总是令人煎熬。
邹明礼在出了议事厅后,就低着头背着手踱步。
不知不觉,又踱到了邹志安的外宅来。
此时,邹志安正和俞芷晴在捉一只彩鸡。
彩鸡浑身彩色,看起来十分漂亮。
是前不久五叔邹明信送给邹志安破愁解闷的玩意儿。
彩鸡这会成了邹志安和俞芷晴追击的猎物。
这时,邹志安一扑。
“哈哈!抓到了!”
邹志安抓住了彩鸡的双脚。
不过彩鸡的翅膀一扑棱,彩鸡立即挣脱了邹志安的手,飞到墙头上,警惕地看着下面的邹志安和俞芷晴两个人类。
邹明礼见到邹志安竟然连一只鸡都抓不住,心里莫名一痛!
想当初,安儿后天五重的实力,甚至连猛虎都敢一战!
想不到武功被废后,竟然连一只鸡都抓不住。
“爹,您来啦!”
此时,邹志安已经起身,迎上了邹明礼。
他当然不是抓不住彩鸡,只不过是做戏给父亲看的而已。
要不然,怎么让家人知道,他现在还是一个手无扶鸡之力的废材?
更何况分身不在,明天就得轮到他出手了。
为了撇开自己的嫌疑,他不装得弱小一点,博取家人同情,怎么行?
“见过老爷!”
俞芷晴见邹明礼进来,也都连忙放下手中的网兜,盈盈一拜。
邹明礼叹了口气,拍了拍邹志安的肩膀:“你们玩,爹只不过是闲着无聊,路过这里,顺便过来看看。”
说罢,挥一挥手,就又转身离去。
邹志安看着父亲踌躇的步伐和他那有些落寞的背影,不由得有些心酸。
父亲为了这个家,简直操碎了心。
一年一年变老。
做儿子的,不能为父亲分忧,那还是人吗?
......
第二天,距离正午还有一段时间。
但是邹家的武者早已齐聚在庄外的打谷场,静等霍河的到来。
邹志安在吃过饭后,便哄俞芷晴说自己要睡午觉。
待俞芷晴回屋后,邹志安秘密施展天龙隐,化作一道残影,离开了邹家庄。
烈日炎炎。
宽阔的大路上,除了偶尔跑过的蛇鼠,也未见一个人影。
就在这时,大路前方有两位武者疾奔而来。
这两位武者头戴斗笠,一高一矮,奔走如风,速度非常快。
与此同时,大路那头有一位少年迎着这两人,倒背着手,悠闲走来。
“敢问阁下可是霍河?”
少年正是从邹家庄赶来这里堵截的邹志安。
为怕弄错,邹志安在临近后,特地礼貌地问了一声。
“你是谁?”
对方刹住脚步,说话的,是那身材魁梧的霍河。
邹志安虽然气息不显,但却给他一种危险的感觉。
“我么?只不过是邹家庄内一名废物子弟而已。
我听闻阁下想要杀我全家,特地前来领教!”
霍河闻言一顿:“废物子弟?”
此时霍启似想起了什么:“二爷,是邹家家主邹明礼的儿子!
据说此子在两年前被人废掉!怎地今天出现在这里?”
霍河点了点头,摆了摆手手,示意霍启不必再说。
随后,霍河摘下斗笠,露出一张布满疙瘩,丑陋似鬼的脸。
霍河目露凶光地盯着邹志安,上下不停扫视,想要找出邹志安身上的破绽。
邹志安一看霍河的脸,顿时一阵恶寒。
连忙从身上取出镜子,往自己英俊帅气的脸一照,有些得意。
临了,还不忘了自恋地捋了一下头发。
对比之下,邹志安很快得出了一个结论:我被上帝吻过脸,你被阎王抓过面!
要不然你怎么会那么丑?
邹志安实在想不明白,这个世上,竟然还有那么丑的一个人!
“想必当初就是你拿暗器射杀我爹他们的吧?”
霍河突然嘿嘿狞笑,脸色肃然地盯着邹志安。
这时,邹志安收起了镜子,微微一笑:“不错,就是我!我就射你爹!怎么着?”
霍河闻言一愣,怎么感觉这话听着别扭,冷哼一声:“小小年纪就学得油嘴滑舌,找死!”
霍河说罢,手中的斗笠一扔,双脚顿地,整个人化作一道残影,朝着邹志安扑杀过来。
其速度如同鬼魅,看得身旁的霍启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