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柳衣山的询价,白色背心男子反倒有些扭捏起来。
原本他想着自己这个铁罐子既然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宝贝,好歹也该值个一万块钱吧。
可现实却是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
自己拿着铁罐子在这里的摊位区摆了多日,从来都是无人问津。
如果此时开口要价一万,恐怕要把好不容易门来的客户给吓跑了。
沉思了有一会,白色背心男子缓缓的伸出一只手,五指分开。
他心中暗想着能卖个五千也行,这些钱至少还能撑几个月。
“五百?这破铁罐子你竟敢要价五百,可真是想发财想疯了吧。”
红衣男子不屑的看了他几眼。
随后又凑到柳衣山身边,轻声道:“小兄弟,可别了他的当。这破铁罐子,怎么可能值五百块。如果你喜欢蟋蟀盆,我帮你去淘一个,两三百块足够了,比他手里的还漂亮许多。”
柳衣山并没有理会。
他看了眼白色背心男子,又掂了掂手里的蟋蟀盆。
点着头缓缓道:“行吧,五万就五万。这东西丑是丑了点,但我就是喜欢丑的东西。”
“五万!?”
白色背心男子张大嘴巴,一副惊讶的表情。
若不是他自己确实是生活所迫,断然不会变卖这只祖传下来的铁罐子。
现在又一听,这东西对方愿意出价五万,更加说明了铁罐子的确有它的价值。
可眼下,又不得不卖。
相比心里价位五千块,现在已经是高出十倍了。
柳衣山也正是看穿了这一点。
他明白这个白色背心男子生活窘迫,便决定要以五万的高价收购。
其一,这个宣德御用蟋蟀盆的的确确是件宝贝,而且是无价之宝。
其二,给他五万,也算是做点好事,积德行善了。
“有收款码吗?”
柳衣山一本正经的问了句。
“有,有。”
白色背心男子的情绪激动非常,他慌忙从兜里拿出手机。
又手忙脚乱的找到了收款码。
“直付宝到账,五万元。”
收款语音播报响起。
这一顿操作,把旁边这位红衣男子给看呆了。
这是什么思路?钱多的没地方花么?
果真是人傻钱多。
花五万块钱去买这么一个破铁罐子。
“哎呀,小兄弟,看来是个新手淘家吧。花五万块买这么个破罐子,又是何苦呢?”
红衣男人讽刺了几句。
身边聚集的人也越来越多。
毕竟,在整个古松街摊位区内,如果没有经过像老李这种德高望重的鉴宝专家鉴定,就直接花数万元出手购买。
很少会见到这样的事情。
人群渐渐靠拢过来,甚至有几个摆摊的摊主,也放下生意不管。
各自走过来凑个热闹。
“年轻人,这只是个铁制的蟋蟀盆而已。你竟然花了五万块钱去买它?”
“是啊。这种东西,我家里有不少。如果你喜欢,我五百一个给你都行。要多少有多少。”
“老李来了,快让老李掌掌眼。”
“看看究竟值不值五万块钱。”
伴随着人群叽叽喳喳的议论声,老李越过人群,来到了柳衣山面前。
“小伙子,我们又见面了。”
老李笑嘻嘻的模样,先前打他脸的事情看来已经抛到脑后了。
“你慧眼如炬的本领,我刚才已经领教过了。这次淘了件什么好东西,能让我看下吗?”
老李又问了一句。
还没等柳衣山回答。
旁边的红衣男人率先开口道:“有些人呐,钱多的没地方花。用五万块钱去买一个破铁罐子。”
一见到老李这架势,妥妥的鉴宝专家。
已经收完钱的白色背心男子此时也开口道:“这个铁罐子是我们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虽然现在已经出售了。但我心里还是有个疑问,不知道我们世代当宝一样传承下来的,究竟是件什么东西?”
老李听后,点了点头。
随后笑眯眯的对着柳衣山问道:“小兄弟,让我开开眼?”
“随意。”
柳衣山将铁罐子递到了老李手中。
老李刚接过铁罐子的那一刻,双手猛的向下一沉。
他心中暗想:什么铁罐子,这玩意哪是铁的啊。铁制的密度,断然不会是这种重量。
老李又仔细看了看整个蟋蟀盆的器型。
“这个是典型的,明朝宣德年间的蟋蟀盆。说起来,确实是个老物件了。”
“只是,这材质确实令人想不通。怎么会是铁制的呢?但如果说它是铁制的,又不可能这么重。”
老李又是抓了抓自己那头花白头发,内心疑问重重。
“会不会是为了增加重量,所以在隔层里面灌了水银呢?”
人群中有人问道。
老李转过头去,张口问道:“一个蟋蟀盆而已,在隔层里灌水银的意义是什么呢?”
这一问,问得那人难以回应。
老李又琢磨了许久,依旧没有能看出什么端倪来。
他凑到柳衣山跟前,毕恭毕敬的问道:“小兄弟,既然你愿意花五万块钱买下这蟋蟀盆,肯定知道它的过人之处。要不,您不吝赐教,给我们讲解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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