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泗看着眼前跟自己前世看过的电影里面的阿飘一样的女人。
哦不,应该是女鬼,一时间竟觉得这女鬼不但不恐怖,而且还有点楚楚可怜的样子。
果然,单身久了看只鬼都觉得眉清目秀。
苏泗连忙甩了甩头。
女鬼,只会影响自己提升的速度,忘掉心上鬼,拔刀自无悔。
别看眼前这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鬼,刚刚可是伤了他两名队友。
说好的五黑,有两个人掉线了,还有两个在线上被压得喘不过气来,这怎么玩?
只有靠自己了。
苏泗心中感叹,这样的坑货队友,还不如不上线的好。
“额,美女,不,美鬼,打个商量,放我们走,行不行?”
苏泗试图凭借着自己的舌功让漂亮的女鬼放他们一条生路。
没办法,中午在县衙那边,县令可是说了。
自己的队友都是江湖上响当当的厉害人物,那老秃驴,是什么抱佛寺的得道高僧,曾经降妖无数,除魔万千。
那长得挺好看的道姑,是观道观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就刚才施展的那一手飞剑之术,苏泗自认无法做到。
还有那个一直抱着剑的臭美男,是什么真境宗的天才,年纪轻轻修为高深莫测,同辈之中无人能与之比肩,厉不厉害苏泗不知道,但他猜得到,这货,睡觉的时候一定都抱着他的剑睡。
那把剑就像是他的媳妇。
还有那个满脸横肉的汉子,额,算了,汉子就不说了。
毕竟人家现在躺着呢。
苏泗在心里吐了个大槽。
“狡猾的人类,你们一个个不的好死!”
女鬼闻言整个脸都变得狰狞起来,冲苏泗大吼,仿佛跟他有着血海深仇。
“罢了,队友都这样了,自己总不能挂机认输吧。”
苏泗心中暗道,他一步踏出金钟罩的范围,手中掐诀。
迎面而来一道残影。
苏泗躬身躲过。
随后,他闪转腾挪,与黑影你来我往。
一下子便消失在黑夜里。
“这...这小子,速度好快。”
宝剑男子愣愣出神。
那小道士速度能够与那怨灵不相上下,仅凭这一点,就足以看出其不凡之处。
“切,光速度快,是打败不了怨灵的,得会一些对怨灵起到伤害作用的法术,不然啊,死路一条。”
老和尚收了金钟罩。
“老秃驴,你这也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了吧。”
年轻道姑这时也稳住伤势,听了老和尚的话,她黑着脸道。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我也希望那小子能有点真本事,不然啊,我们都得死在这儿。”
说着,他望向小道士消失的方向。
苏泗感觉耳朵有点烫,是不是有人在议论自己。
一边想着,他落在一处屋顶。
“唰。”
黑影随后而至。
一阵风从耳边呼啸而过,苏泗又躲过了女鬼的一爪。
“五雷正法!”
苏泗单手按压在屋顶,金色符文以他为中心朝远处散开,一闪而逝。
随即,天雷炸响,大地震颤。
“轰隆!”
一道雷电撕裂了夜空。
借着瞬息的光亮,苏泗看见了眼前那张惨白的脸,以及那一袭长发飘飘。
“啪!”
他一手挡住女鬼侧面攻来的利爪。
“吼!”
一声尖锐的嘶吼震得苏泗耳朵发麻,目眩神摇,那是一种任何生物都发不出来的声音。
“轰隆!”
雷电一闪而逝,接着微光。
苏泗看到刚才毫无人色且显得狰狞的脸上,一张长满尖牙的大嘴正朝他咬来。
若是常人,嘴巴必须得长到耳后根才能张得那么老大。
他翻身向后躲去,右手趁势掏出一张黄纸符箓,贴在怨灵的脖颈处。
“啪!”
一条雷龙疾驰而落,狠狠砸在黄纸符箓上。
“啊!”
“嘭!”
女鬼被雷劈得飞出去老远。
木头和茅草制成的屋顶瞬间炸开,一时间火光四溅。
“发生什么事了!”
逃到另一处屋顶的苏泗借着火光看到了自己的几个队友,那老秃驴背着那大汉,嘴里不停喊着。
“发生什么事了!”
“轰!”
“轰轰轰!”
一条又一条银色雷龙落下,点燃了牛场村各处。
火光冲天。
“嘭!”
随着最后一道闪电落下,那女鬼已经灰飞烟灭了。
化作点点星光没入苏泗眉心。
“嗯?”
“这是?”
星光入体那一刻,苏泗感觉自己脑海中多出一段记忆。
关于女鬼的记忆。
原来,女鬼名叫杨珍,大家都叫他阿珍。
是这十里八乡最漂亮的女子。
她有一个青梅竹马,是个书生,书生很用功,二十出头便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二十四岁那年,书生进京赶考,留下阿珍在此,并承诺高中之后回来娶她。
书生走之后,村子里的地痞便盯上了她。
一天晚上,地痞强占了阿珍,并将她的家人全部杀害,迫于地痞在这一带的势力,村民都当做没看见。
阿珍不堪受辱投井自尽,化作怨灵缠着地痞,后来,地痞请来一位大师,将他投身的那口井给封住,并画上禁制,将其困在井里,永世不得超生。
直到今日,村中无数怨气将她壮大,这才破除禁制,脱身古井。
才有了之后发生的事。
“唉!”
苏泗叹了口气,为阿珍和书生感到惋惜,也理解她为什么如此怨恨世人。
“小老弟,干得漂亮。”
抱剑男子冲屋顶的苏泗大喊,脸上尽是欣喜之色。
捡回一条命的几人,都松了一口气。
“这妖孽定是坏事做尽,才会引来天雷,五雷轰顶,灰飞烟灭。”
“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啊!”
“哈哈哈。”
老秃驴毫不掩饰内心的喜悦。
心思细腻的年轻道姑看着一脸沉重的苏泗,“没事吧?”
苏泗摇头,一跃而下。
“既然妖孽已除,咱们回去吧。”
抱剑男子提议道。
“此间事了,是该回去了,再不回去,我背后这家伙就该魂归天国了。”
老秃驴驮着看上去得有两百多斤的汉子毫不费力道。
年轻道姑则盯着苏泗看,仿佛要看穿他。
“这事还没完呢。”
苏泗冷声道,“先回去吧,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