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李卫国身后跟着徐胜利,徐胜利身后则是跟着刘光天。
“师爷,您为啥要教他做菜啊?”刘光天不理解,“你们俩不是经常闹矛盾吗?”
“一道菜而已,他愿意交钱学,那我就愿意教,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李卫国澹澹的笑道。
……
下了班之后,傻柱跟着秦淮茹去了一趟看守所。
此时的看守所内,棒梗正陪着小胖子等人一起欺负一个新来的小子,他年纪看上去要比棒梗打上不少,但棒梗动起手来却不见丝毫的畏惧。
“让你小子不听话!
”
一边拳打脚踢,棒梗还不忘一边恶语相向,仿佛此人是自己的仇敌,实际上他与对方仅仅认识了几天而已。
“小子!这回给你长长记性,以后再对我不敬,可就不是像现在这么容易就放过你了!”小胖子拍了拍那人的脸,吓得他卷曲着身子,将自己的脑袋护在个胳膊底下。
“看你吓的,真是没用!”
在众人得簇拥下,小胖子打完了人,优哉游哉的回到了床上躺着,他的几个狗腿子,其中有一个就是棒梗,趴到他跟前为他轻轻揉着大腿。
就在这时,看管人员带来了两个人,秦淮茹见到儿子,欣喜地叫道:“棒梗!”
棒梗听到秦淮茹的动静,不善的瞪过去,“你来干什么?!”
“妈来看你了呀,好几个星期没见了,你就不想妈妈吗?”
“不想,你带了什么吃的?!拿出来给我!”棒梗从铁笼子缝隙往外伸出手。
“有有有,我这次啊,拿来了你最爱吃的雪花酥。”
还未等秦淮茹从包里拿出来,棒梗就一把抢夺了过去。
这让傻柱非常不满,“你小子急什么呀?!”
棒梗白了他一眼,气哼哼地指着他:“你等着傻柱,过两个月我出去了,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你!”
“嘿,我说棒梗,你小子挺记仇啊?当初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你咋还记心上?你还是个男人?”傻柱笑呵呵地说道。
傻柱勐拍了一下铁栏杆,“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行,我等着你!就你这小胳膊小腿,我让你一手一脚,你也撂不倒我!”
“傻柱,棒梗肯定是这段时间在里面憋坏了,说这些话都是无心的,你多大人了,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啊?”秦淮茹见状急忙调解,别让这俩人真的恨上了。
“你还带着别的东西吗?有就赶紧拿出来,没东西了就赶紧滚蛋!看见你我就烦!”
棒梗的这一番话让秦淮茹的心凉了半截,她眼眶顿时微红,委屈道:“棒梗,你咋对娘这样说话啊?”
棒梗没理会,自顾自的走到了小胖子几人跟前,将包裹里面的零食点心都与众人分了。
看见棒梗如此,秦淮茹心疼无比,并惊讶于棒梗的大方,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又什么好吃的都由他来吃第一口,只有当他吃饱了吃腻了,才轮的到别人,可现在棒梗却是像换了人似的,他最喜欢的零食一口还没吃,就先让给了几个外人。
“棒梗长大了啊,知道跟朋友分享了,不错不错。”傻柱冷笑着,在一旁抱着膀子说起了风凉话。
秦淮茹愤恨的瞅了他一眼,傻柱这才没继续说出心里话。
“棒梗,妈刚刚跟外面的看管打听了,你只要再在里面待上两个月,就可以出来了,到时候,妈就亲自来接你回家,给你做各种好吃的,给你好好补补营养。”秦淮茹抹了一把眼泪,忍住了才没在孩子面前大哭出来。
“行了行了,别废话了,赶紧走吧。”棒梗一脸的厌烦,好像这人跟他有仇似的。
“那妈就先回去了,你在里面好好照顾自己,按时吃饭,按时睡觉,跟室友打好关系,有什么事儿就跟人说,别委屈了自己……”
知道棒梗烦的开始摔东西,秦淮茹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到了看守所外面,秦淮茹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嚎嚎大哭了起来。
见她这副模样,傻柱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疼了起来,他蹲在一旁,轻声安慰
秦淮茹只是哭,傻柱怎么劝都没用,于是他就搂过秦淮茹的肩膀,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
刚开始时,秦淮茹先是挣扎,但很快她就投入到了傻柱的怀抱里,哭的更加厉害。
“我真的好害怕,看守所里面关押的都是坏小子,我好害怕棒梗在里面跟人家学坏了……”
“没事的,没事的,棒梗还小呢,等出来以后咱们好好管教管教,肯定就能懂事了。”傻柱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你不常说棒梗是个孩子嘛,既然是孩子,哪有不调皮的,过两年等他长大了,肯定就好了。”
多少年了,秦淮茹没有感受到如此火热的胸膛,她感到自己很暖和,还有安全感,她心里的委屈再也憋不住,哭的时候甚至鼻涕眼泪都抹在了傻柱的胸膛。
“没事的秦姐,等棒梗出来以后,我就教他做菜,这小子聪明得很,只要他肯下功夫,没几年就能学的差不多了,到时候就给他找份工作,他上了班,再娶个老婆,这心啊就定下来了,以后他肯定能记得你的好,肯定好好的孝顺你,秦姐你呀,就等着享福吧……”
经过傻柱的苦口婆心的劝慰,秦淮茹才终于抽噎着止住了哭声,抹了几下眼泪后,从他怀里抽身出来。
二人经过这一番哭诉与安慰,感觉彼此之间的距离近了不少。
“谢谢你傻柱,你真是个好人!”
“嘿嘿嘿……”傻柱傻笑着,揉了揉坐麻了的腿,起身还不忘伸手把秦淮茹拉起来。
“走吧秦姐,天也不早了,再不回去,你家那两孩子就得饿肚子了。”
秦淮茹也刚想起来小当和槐花还在家里等着自己的做饭呢,于是她立刻不敢再耽搁,跟着傻柱一起回到了四合院。
两人刚走进院子,就看见站着个贾张氏,她一言不发地死死盯着两人。
秦淮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妈,这大半夜的,您咋不回屋待着?”
贾张氏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别管我叫妈,我可担不起!”
傻柱不想跟她说话,把秦淮茹送回去后,就旁若无人的走回了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