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扈三娘怒目圆瞪,一时气急,竟然说不出话来!
“尔敢……唔!”
扈三娘的未婚夫祝彪更是大怒!
三尺男儿哪里受得了这种侮辱,恨不得拔刀,砍了高廉这个狗官,却发现武器早在进军营前就被收缴!
不仅如此,他刚一大喊,账外就进来了十几个刀斧手!当下将他擒住,按在了地上!
高廉的手下于直与温文宝也拔出了宝刀阴森森的看着祝彪。
“汝欲行刺朝廷命官乎?祝家欲造反乎?”
高廉站起身来,阴恻恻的说道。
“大人冤枉啊,犬子顽劣,还请大人恕罪啊!”
见过无数风浪的祝朝奉毫不犹豫的跪倒在地,他的另外两个儿子见父亲跪倒,虽然不忿,但也识相的跪倒在地!
自古民不与官斗,更何况如今自己全家能做主的都在人家军营里,是杀是剐都是人家一句话的事!
搞不清高廉真正想法的扈老庄主、李应以及刚刚偷了新主子,新主子就要抢老主子儿子的未婚妻的栾廷玉都站了起来。
只不过,三人的悲喜却并不相同。
扈老庄主是有些窃喜又有些忐忑,李应是羞怒而恐惧,栾廷玉则是大写的尴尬,因为他发现今晚他不论再做什么,都会背上不忠不义的骂名,就很淦!
扈成与杜兴也是一脸无措,扈成倒是想要向着妹妹,可是这个时候却不敢多说!
作为大舅哥,他本来就对小舅子祝彪有着天然的敌意,今天发生了这种事,他却不知道该是痛快还是痛苦!
不过,他跟老父亲的想法倒也差不多,那就是妹妹给高官做小妾,也总比给土鳖的三资做正妻要来得好吧!
祝彪看似明媒正娶,可他只是一个老三啊!
继承不了家业,当不了官,日后祝朝奉一死,说不得要被老大祝龙赶出家门!
当初如果不是祝家势大,咄咄逼人,扈家又怎么可能同意将唯一的嫡女嫁给祝家的老三!
“这不只是顽劣吧,我看,他似乎对本官的女人有想法啊!”
高廉咄咄逼人。
这下子,稍稍清醒了一点的祝彪再也忍不住了,破口大骂道:“那是我的未婚妻,你堂堂朝廷命官,竟然强抢民女,你……”
啪啪啪……
祝彪脸上重重挨了几巴掌,却是祝朝奉出手了。
一直把祝彪打的说不出话,祝朝奉才继续跪下,气喘吁吁的说道:“小儿愚钝,还请大人恕罪!扈家娘子我其实一直当做女儿看待,今日能够嫁给大人,是祝家的福气,祝家原送上半数家产作为嫁妆!”
祝朝奉算是看出来,这个混蛋绝对就是冲着祝家庄来的,绝对是看上了祝家的家产,什么押送犯人、什么扈家娘子,都是借口!
所以,为了保全祝家,他只能够弃车保帅,否则今晚自己父子四人就要交代了,祝家庄也要亡了!
自以为看透了真相的祝朝奉如是想,李应和扈老庄主显然也如是想!
显然,他们不认为高廉是为了一个女人才大动干戈!女人只是他发难的借口罢了!
想通了这些,李应抢先开口:“我也愿意奉上半数家产作为贺礼!”
扈老庄主更加霸气:“扈家愿出七成家产作为小女嫁妆!小女嫁衣早已制好,军营简陋,不如大人到扈家庄成亲如何?”
高廉对三位庄主的意见却不置可否,只是看着扈三娘,问道:“小娘子,你的意见呢?”
“我……奴家……妾身……”
扈三娘一时无言。
她整个人都是懵逼的,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但让反对的话,她也是不敢说出的。
扈三娘这个人怎么说呢,就是有病!
至少是重度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原著中父死家破未婚夫亡,还被逼嫁给矮挫色的王矮虎,可最后竟然服服帖帖,甚至愿意和矮挫色同生共死,简直毁人三观!
但这样的女人才最好对付。
于是,扈家庄里张灯结彩,祝氏三杰被迫营业挡门童,扈三娘一身喜庆的大吉服,坐在婚房里,等着高廉的到来。
高廉很快出现,扈三娘认命的的举起合卺酒,已是满心苦涩,却只能够强打起精神,软糯糯的开口道:“夫……”
扈三娘突然瞪大了眼睛,因为她的眼前已经不是高廉,而是一个玉树临风俊美无双的男子。
“你是什么人,快走,被我夫君发现了的话……”
扈三娘不知怎的,开口就想帮助眼前的男子,可她话没说完,就发现自己的“夫君”高廉正跪在地上!
“小娘子莫怕!”
黄孟德自然而然的结果合卺酒,与扈三娘交杯共饮,而后义愤填膺的说道:“这厮是我的徒弟,当官之后就喜欢仗势欺人,强抢民女,之前都被我给制止了!这次我又是外出,没能看好她,却不成坏了娘子的名节!这都怨我!”
“我愿意承担责任!”
黄孟德的手握的更紧了:“小娘子莫怕!有我在,这厮绝对不敢对扈家庄如何!更不敢针对扈老太爷或者贵兄长!”
“如果小娘子担心名节受损,我也愿意承担责任!”
说着,黄孟德扫了高廉一眼。
高廉只觉背上的符文发热,嘴巴不受控制的说道:“扈家娘子若是嫁给了我师父,那就是我的师母,我岂敢对师母一家不敬!”
说完,高廉连连磕头!
黄孟德转过头,拉着扈三娘坐在床头上,笑问道:“娘子意下如何?”
我能如何?
扈三娘全程都是懵懵,她怀疑自己是在做一个奇怪的梦。
只是,如果这是梦境,那么嫁给这么一个英俊的男子,绝对是占了大便宜!
如果这是现实,那……当然是要以身相许啊!
嫁给王矮虎她都能接受,更何况是如此奇伟英俊的男子!
“公子大恩,小女子无以为报,若公子不嫌弃小女子蒲柳之姿,小女子愿为奴为婢,侍奉公子左右!”
扈三娘委婉的说道。
黄孟德莞尔一笑,似乎看破了她的心思,大手一挥,高廉便飞了出去,随即房门关上。
“只是为奴为婢?”
黄孟德又问了一句。
“全凭公子做主!”
扈三娘玉雪肌肤,绯红一片,紧抿嘴唇,答非所问。
“听闻娘子精通骑术?请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