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
张于行感觉石船已滑行了好久,也不知道滑到了什么地方。
按在手下的玉佩所发出的莹光也比之前暗了许多。
又过了一段时间,石船的滑行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不再是之前那样风驰电掣,让人难以迎风呼吸。
张于行慢慢在石船中坐了起来,石船在林中缓慢滑行。
滑过小溪,滑过沟壑,滑过水塘。
张于行感受着微风拂面,草木花香,很是舒服惬意。
终于,放在船底的玉佩莹光消失,石船停了下来。
张于行还在石船中感受减速后的滑行体验,突然石船因无术法的加持,瞬间化为一堆尘土。
张于行站起身,拍了拍身的灰,捡起尘土中的玉佩,开始顺着石船停下时船头所指方向寻找乐至县城。
张于行从午走到下午,别说一座县城,连一个人都没遇到。
张于行不知道的是,石船向东面的乐至县城滑去时,受到西尤磁术士一击,向右大转向。
径直向西南方滑行了一百余里,此时已进入位于简州乐至县的邻县“安山县”与西尤国的交界处。
本来石船停下的地方还位于安山县境内,如果往东走三十多里,还能找到安山县城。
但张于行不知道石船已受击转向,还认为石船停下时船头向指方向为东面,便继续向船头所指的西南方走,这一天走下来,又走到了西尤国境内。
天已黑,张于行在树林里找到一片桃林,摘了几个青涩的桃子果腹。
在桃林中找了一个大树洞,把树洞清理了一下,在周边找了一些干树叶和干草铺在树洞中,准备蜷在树洞中过夜。
进入树洞前,张于行找了几块大石头放在洞口,只留下一个可以爬进爬出的小洞。
做完这一切,张于行蜷在洞中,将脖子装有印石的吊坠检查了一下,又小心的放入衣服里面。
眯了一小会,张于行又把衣领往提了提,把穿印石吊坠的黑色丝线也藏入衣领中才放心。
又眯了一小会,张于行又爬出树洞,找了一些青草和树枝,放在树洞前堆放的石头缝中,做好这些伪装,张于行又才小心翼翼的爬回树洞中,安心的睡去。
东方泛白,天渐亮。
张于行爬出树洞,又摘了几个青桃啃起来,正啃着,突然愣住了。
张于行看了看昨日走来的方向,竟然是太阳快要升起的方向,发现自己方向完全走错了,甚至是走反了。
反应过来的张于行,想到术军叔叔对自己的交待,已顾不得吃桃子。
扔下桃子便向着东方飞速奔跑。
···
东易与西尤边境,林间小道。
一支队伍正在行进。
其中六个青年男子骑在马,马背都挂着大刀。
三辆拖着木笼的马车行走在队伍中间,三名青年骑马男子在马车前,三名骑马男子在马车后。
第一辆马车的木笼中关着四个八至十二岁不等的女孩子。
第二辆马车中也关着三个差不多十二三岁的女孩子,还有一个差不多大的男孩子。
第三辆马车中则只关着一个十一二岁左右的女孩子。
另有两匹马驮着物资走在最后面。
队伍最前方,是一个着黑袍的骑马中年男子,与另六人不同的是,此人所骑的马背除了干粮和水,没有任何武器。
其中一名青年男子与中年男子骑马并行,青年男子说到:“登哥,咱们现在要不再到西尤那边看看去,东易这边官府管得严,怕是抓不够十名小奴。”
中年男子说道:“抓不够算了,有多少算多少,先去陈家交货吧,乐至矿山那边,两国都起刀兵了,咱们求财之人的第一要义就是,远离刀兵之地。”
队伍中最年轻的青年男子拍马前,问道:“登哥,南昆陈家怎么突然想着要买童奴了,还不要本国的,非要东易或西尤的。我们行走各国都是做合法生意,现在为了陈家,做起了人贩子。”
中年男子瞪了一眼青年男子,说道:“你懂个屁,你以为生意那么好做?得罪了陈家,我们就别想再踏入南昆国。你管人家要童奴做什么,按陈家的要求找就是了。”
青年男子低头嘀咕道:“八至十四岁,体健貌端,男女各半,哪那么好找,找了这么一个多月,男童就找到一名,还是个跛子。”
中年男子听后,轻叹了一口气,没再言语。
队伍继续在林中行进。
“登哥,你看前面,那里是不是一个男孩子?”骑马青年男子突然指着前方二百米开外正在奔跑的张于行。
“三弟、四弟,快,快去拿过来,甭管男女!”
二名青年男子拍马前出。
顷刻间,张于行被抓到队伍中,投进第三辆马车的木笼中。
“登哥,总共十名,两男八女,虽然男女没有对半,但总数够了。”将张于行提回来的青年男子笑嘻嘻的向中年男子说道。
中年男子看了张于行一眼,点了点头。
“登哥,这小子跑得飞快,看来这小体格健康得很,能出个好价钱。”另一个青年男子也乐呵呵的向中年男子说道。
张于行在木笼里大声喊叫:“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
任张于行喊了几遍,外面骑马的男子没人回应他。
“别喊了,他们是人贩子。”在张于行坐在同一木笼中的小女孩小声的向张于行说道。
张于行慢慢的坐下来,他刚才心里又气又急,但转念一想,也确定这帮人现在不会杀他。
先保住命再说,毕竟只在有命在,任务总能完成的。
过了一会儿,张于行问同一木笼中的小女孩:“你怎么知道他们是人贩子?”
小女孩说:“一路听他们聊天就知道了,我还知道他们七个原本是做生意的,一起开了一家叫‘诚善’的商行。他们准备把我们卖到南昆国。”
张于行一听要被卖到南昆,看着这一队南去的队伍,心里又怕又急。
望着东面的大山,张于行想着,自己平静的生活,怎么一日之间就变成这样?
想着父母双亲下落不明,术军叔叔为救自己生死未卜,张于行眼泪止不住哗哗的流。
但他始终不敢哭出声,他怕他的哭声惹恼了这帮人贩子,把他杀了,他就再也见不到父母叔叔和弟弟妹妹,再也完不成术军叔叔交待的任务。
“别哭了,没有用的。也不用怕,他们不会杀你的,你是男童,很值钱的。”一旁的小女孩轻声的安慰道。
张于行擦干眼泪,呆呆的坐了一会儿,问小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段小雨,今年10岁,家在简州安山县会龙镇。”
“我没问你几岁,也没问你是哪里人。”
“你迟早会问,所以我干脆提前答了。”段小雨微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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