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砸我干嘛?”高大伙计一脸委屈的问道。
中年掌柜赶紧从柜台冲到桌前,一把拉开高大伙计,看着张于行捂了挨了一巴掌的脸,掌柜脸都红了,就像是打在自己脸,真是作孽哦。
掌柜的立马点头哈腰的问道:“小店真是有眼无珠,冒犯了贵人,不知这位少爷刚在说可以给您借钱的朋友可是城中哪位大人?”
“我刚认真的几位朋友确实是官员。”张于行捂着脸说道。
“啊,几位!!不知这几位大人在哪个衙门任职,小的一定向您和您的几位朋友,不,向几位大人赔罪。”
“他们都在一个叫左府的院子里工作。赔罪不用了,你相信我,我不是吃霸王餐的,我···。”
掌柜心里轻轻松了一口气,脸色也稍缓了缓。
我们东城有东城县衙,西城有西城县衙,另外就是沓水道官府,没听过什么左府啊。
“一切都是误会,饭钱不用给了,来,请少爷把您朋友这身官服拿好。”中年掌柜一边小心的重新包好柜那件官服交还张于行,一边说道。
看来这位少年也就认识几个不知名小衙门的官员朋友,自己只要请县衙的熟人,带礼物门赔礼,问题不大,问题不大。
“左府,难道是通政左府?”围观百姓中一名书生模样的人大声说道。
中年掌柜突然想起,对啊,少掌灯现在出自咱们沓水道,有一个直属少掌灯的通政左府暂时在我们沓水道。
但不对啊,左府官员可是国府官员,位高权重,即使是左府官员的属员也不可能来本店吃饭啊?
但中年掌柜不敢犯错,于是战战兢兢的问道:“少爷的朋友可是在通政左府任职。”
“对,是叫通政左府,我认识那几个朋友应该是在里面任职吧,我每次都是在左府看见他们。”张于行一边把将官服的包袱背到背,一边说道。
中年掌柜一听,完了完了,面如土灰,“卟嗵”一声跪在地。
身后三个伙计估计还没明白情况,但见掌柜一下子跪下了,也跟着跪下。
“少爷,小店真的无意冒犯,小店真的有眼不识泰···泰山,不知少爷在哪位大···大人手下做事,还望少爷给我们这位大人的尊名与府邸,在下一定备重礼门请罪。”中年掌柜擦着额头的冷汗,一边磕着头说道。
“不用了,我自己没注意到铜钱的问题,再说...。”
中年掌柜感觉此少年确实没有什么计较,感觉只要能备重礼门赔罪,之后他的朋友或官也至于再找店里的麻烦。
“今日多有冒犯,还请请少爷告知您家主官的尊名与府邸,我们真心赔罪,才可...可心安。”
“我的级主官啊,他的名字叫...叫陈,陈凌吧,他的府邸就在沓水桥,不过好像不让人随便进去。”
“陈...,大胆,你竟敢直呼少掌灯的名讳,你...。”围观人群中的那名读书人大声说道。
中年掌柜一听此少年竟然是少掌灯的人,顿时面如死灰,胸口胀痛。
用颤抖的声音问道:“那是您的官服,你是官身?”
“算不官身,我这身衣服还没绣灯火呢,我现在只是做少掌灯的书传史,就是一个来回跑腿传信的,顺便做些杂事啊。”
中年掌柜一听,直接晕了过去。
围观百姓一听,这位少年竟然说自己是直属少掌灯的官大人,便纷纷向张于行行礼。
张于行吓了一跳,一灯官员就有这么高的地位吗。
“都散开,为何在此聚众?”三名身着吏员官服的人员拉开围观的百姓。
“何人在此闹事,还打伤一人,嗯,还是重伤。”带头的东城县衙中年吏员看着地躺着的小店掌柜说道。
“这位少爷说他是是少掌灯的属官,我...我们掌柜是被他吓晕的。”
中年吏员下打量了张于行片刻,看年纪、看穿着,怎么看都不像是通政府官员大人的样子。
“冒充官身可是死罪,你说你是国府的大人,还请亮出官身灯牌,供本员查证。”
张于行这才想起有一块证明自己差事的官身灯牌,下摸了一遍,居然没带。
张于行想起,自己昨天晚拿出那块官身灯牌和黄翔给他的玉佩比较了一下玉石质地,自己还是觉得黄翔叔叔给的玉佩好,就把灯牌放在住处的桌没有戴身。
“前几天,确实给我发了一个灯牌,但我没戴在身。”张于行摸了摸头说道。
“竟然没有官身凭证,那是假的吧,他假冒官员,还把我们掌柜的打晕了,应该扭送官府。”跪在地的那个身材高大的伙计见张于行拿不出官身凭证,自己又憋了一肚子气,竟然站起来对县衙的吏员说道。
“各位官爷,其实只是一点小误会,就是这位大人吃饭忘记带钱,我们店免了这位大人的饭钱就是了,不用劳烦几个官爷操心。”那位身材矮小但一脸狡诈的伙计笑着说道。
这矮小伙计说这话时,依然跪着,语气也一改之前的嚣张。
他觉得此事不会那么简单,眼前这位少年性格单纯,不像有冒充官身的动机和城府。
所以,矮小伙计想着此间事情赶紧了结,至少自己要跳出来。
“欠点饭钱事小,打晕一人问题也不大,但今天你在这东风街说了你是少掌灯书传史,且有百姓围观,所以还请你拿出证明官身之物。若是少掌灯之属官,我等自然听命。毕竟我等乃东城治安吏,你若在我东城地界冒充官身而不究,我等将失职问罪。”
“我叫张于行,确实是刚安排我干书传史的差事,我今天忘带那个灯牌。如果非要我证明的话,也只有这件衣服可以证明了。”
张于行一边说着一边取下包袱,取出官服。
三名吏员看着官服的制式,确认是真的官服。
“您这官服确实是真,但怎么证明是您的官服。兹事体大,还请体谅下员的苦衷。”
中年吏员见了官服后,身形微弯,说话时左手掌平放,右手捏拳并翘起大拇指放在左手掌。且语气明显更为谦卑,用了敬语。
张于行后来才知道,这个手势是南昆国下级官吏向级官员施礼的“敬灯礼”。
“哦,这好证明。”张于行将官服展开,放在自己身前比试了一下。
“刚好我能穿,帮我做衣服的洛阳姐姐说还没做过这么小的官服。”张于行说道。
三名治安吏一看,官服长短大小与眼前这位少年完全合适,不再怀疑。
深深向张于行施礼后说道:“沓水道沓水东城衙门东风街治安吏刘守兵,见过张大人。”
张于行很不习惯这种场面,也不知道如何处理。
只能小心的问了一句:“现在我可以先走了吗?”
只见三名吏员大声回复道:“恭送张大人。”
张于行迅速卷好衣服,准备回通政左府,取下午的文书简册。
刚准备走,突然转身看着那个高大的伙计。
那高大伙计虽然脑子不好使,但现在看三名衙门官吏都向这少年行礼,自然知道自己摊大事了。腿一软,瞬间跌跪在地。
一直趴在地的矮小伙计头也不抬,生怕张于行记住自己这张脸。
“东风尝饭馆,我记下了,十六钱,我领了工钱一定给你们送来。”张于行认真的说道。然后飞快的跑出饭馆,向通政左府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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