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5户谈下来了,最多的一户三多块,其它的只有两间正房,算上小房和院子,两万五。”
“其他人呢,口风怎么样?”
大暴躁站起来道:“也不知道是哪个狗日的提前把消息给泄露了出去,剩下那些人有报团的趋势,个个都狮子大开口,没五万根本谈都不谈 TM的,也不看看那破房子值不值两万块,还TM要五万。”
“先把这五户签下来,然后跟他们说,每人多给一万,但是不现在给,等所有人同意之后才能拿到,同时放出风去,过了这个月不签的就没有了,其他人不同意先签的那些也拿不到这笔钱。”
“这个,人家都已经答应了,为什么还要给钱呀,还有啊,别人不签关人家什么事,我看这些人挺配合。”
杜建国睁着迷茫的大眼睛,实在想不通许一朝这是啥操作。
“大暴躁,你认为呢?”
“你当我傻啊,我人是暴躁,脑袋又没坏,不就是分化瓦解那一套嘛,这活我们常干,以前跟着武利搞别人的时间,先拉拢对方手下,然后再利用对方手下对付那些人,这些王八犊子可比我们狠多了。”
“这么损?”
杜建国就感觉自己脏了。
这能是人干出来的事?
“这才哪到哪。”大暴躁接着道:“还有更缺德的呢,故意找人把你激怒,然后等你控制不住动了手,讹的你怀疑这世道。”
“MD,你们这些乃求的,真不是个东西。”
杜建国骂骂咧咧。
这TM上哪说理。
现在他觉得大暴躁挨那一刀一点都不冤了。
怎么没捅死这缺德冒烟的王八蛋。
“你骂我做什么。”
大暴躁觉得委屈。
“又不是我主使,我那会就是个狗腿子。”
“好好的人不做,跑去做狗腿子。”
大暴躁眼睛一瞪:“姓杜的,过分了啊,谁还没个犯错的时候毛爷爷都说过,知错能改就是好同志。”
“你毛爷爷还让你好好做人呢,你杂跑去做街溜子。”
“你吃枪药了,今天咱这么针对我呢。”
后来大家的关系其实就没那么僵了,特别是大暴躁被捅了之后,大家就没那么讨厌他了。
后来跟着许一朝做事,他脾气虽然暴躁,但是工作做的还是漂亮,每天下班都会和蒋怀如一起把车擦的干干净净。
渐渐地,大家就对他改观了,原谅了这家伙之前的所作所为。
没想到今天杜建国不知怎么又开始不依不饶了。
“这也不能怨建国。”
许一朝摆摆手,示意两人都坐下。
“我、建国还有贾图三个人属于那种不好好学习成天想着下水捞鱼爬树掏鸟这种事,有时候遇到那些小流子,身上零花钱都被抢走,这些家伙有时候为了装逼又故意找麻烦,我们没少跟这些狗东西较量,但是我们又不是坏种,时常吃亏,所以对街溜子难免有怨气。”
杜建国没好气道:“什么我们,被埋伏那个又不是你。”
“那不是给你报仇了。”
杜建国更不乐意了:“之后又TM是我一个人挨打。”
“那我还有被埋伏呢。”
“放屁,我TM和贾图拿着棍子来救你呢,你是一点事都没,我跟贾图差点被打成猪头。”
“放你娘的屁,老子也挨了好几下好不好。”
“你才放屁,你个狗日的回回出馊主意,结果享福的是你,倒霉的是我和贾图,就是爬山那次,你个狗日的说在山上野营,边烧烤边喝酒,你让我带羊肉、鸡蛋红薯,让贾图带酒,结果你自己带了啥。”
“你TM还好意思说,我把老太太织了半篇毛衣的签子拔下来烧烤,你们大吃大喝屁事没有,我回去被老太太追了好几条街。”
“那是你自己活该。”
“你怎么说话的,信不信老子收拾你。”
“怕你啊。”
小时候许一朝是孩子头,但是成年之后摔跤这些许一朝就有点不是杜建国这块头的对手了。
大暴躁看着杜建国和许一朝争的面红耳赤,口水乱飞,有心想缓和一下,又插不进嘴,又担心两人动了火,正抓耳挠腮,就看到许一朝跳起来用胳膊夹住杜建国脑袋,另外一只手攥起拳头在杜建国脸上转着圈,嘴里还大喊:“服不服。”
“许一朝,你TM又暗算我。”
说着,杜建国就来了个猴子偷桃。
许一朝忙松开胳膊:“你大爷,怎么能使这招。”
杜建国撇撇嘴:“老子还没发力呢。”
“锤子,老子抓住你的手,反手就是一个黑虎掏心。”
“掏个球,你还没出力,老子就是一个仙人指路。”
大暴躁彻底懵逼了。
这两个加起来快60岁的男人居然打起了嘴炮,还是用嘴过招的那种。
现在幼稚园都不流行玩这个了好么。
可也不知道为啥,看着许一朝和杜建国骂骂咧咧又一起点了烟接着吹牛,大暴躁想起了矮胖子。
从有记忆起,人来人往,大家称兄道弟,热闹非凡,可浪潮退去,终究还是儿时的玩伴常随左右。
“行了,不跟你闹了。”
看付华也进来,许一朝停止了和杜建国的打闹。
“大家都到了,我说说接下来的计划。”许一朝扫了三人一眼:“具体怎么操作,刚才我已经讲了,你们先照着我说的办法做,你们和大家谈一圈之后,让武利去和那些带头的人谈,但是也要把他给我盯住了,不能让他做出格的事。”
许一朝主要还是担心大家急功近利。
给三人分了工,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回到家已经是差不多晚上12点。
看了会电视,1点多许一朝才缓缓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许一朝就街道了白东平的电话,让他来一趟城投。
“白哥,让我来什么事?”
“坐。”
白东平指了指沙发,把桌子上的文件签了字才走了过来。
“拆迁那边怎么样?”
“还在进行,已经谈下来五户了。”
白东平点点头:“咱们乌城本就是困难县城,老百姓嗷嗷待哺,这老百姓要是能就近上班,不管是对乌城还是个人,这都是一件好事。”
许一朝愣了一下,跟我说这是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