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果子,加秋香,甚至是厨房的两个,一起五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我的小小少爷绑了,丢在牢狱里。
本来是一件极其平常的事。
但我极是不自在。
“你说,我这样做,是不是有点不讲理?”我问小果子。
“老爷,他变成狗,又从狗变成人,好象不是我们管的事,这种事,真的是闻所未闻,谁都没见过,怎么评理?”小果子也是这个意思。
“是呀,我确得,关了他,应该是很正常的,本老爷关一个刁民,难道还有错?”我自我解惑。
“哪能?老爷是父母官,别说是关他这种刁民,就是杀一个刁民,也是很正常的事,何况他还打老爷你!”
“是呀,对,关着,看他还逞强不!”我嘴里这样说,但心里似乎有一种担心,就是怕他在牢狱里吃不好,睡不好。
“等会兄弟们来了,我叫兄弟们去整整他?”小果子歪着头,好象是征求我的意见。
“你谁也别动,也别将他和别的犯人关在一起,免得坏事!”我警告小果子。
“爷,这个必须的,听老爷你的吩咐。”小果子准备要走的样子,但又是转了回来,“我说,老爷,这小子他昨天好象只吃了一口狗肉,怎么就说没就没了,还变成了人呀?”
“这个我也不清楚,这么说来,狗是不能吃狗肉的。”我好象懂得些道理。
“好象是这个道理。”小果子说,“那如果我吃了狗肉呢?”
我见小果子在想象着,好象自己也想变一回的样子。
“你想变成狗吗?”我见他如些的执著,似乎是要研透这个关系。
“不是,老爷,这就走,就走!”小果子见我有些不高兴了,连忙退了出去,边走边说,“兄弟们应该要来了,小的去门口候着,带来见老爷。”
“这还差不多。”我躺在摇椅子,闭目养神,但脑子中一直在想少爷,他怎么就吃一块狗肉就能变回去,如果这样,我吃了这么多,怎么就没有变回去呢,这个之间出了什么问题了。。。。。。
“老爷,老爷!”这时,听见小果子远远在叫。
妈的,还没消停一下子,又来了。
“老爷,升堂呀,有人来报案了,都击鼓三遍了!”小果子急忙的跑来,双手比划着,“兄弟们都来了,在大堂里候着呢。”
“这么快?”我想,今天这是怎么啦,这会儿就有人来击鼓升堂。
想到我来这里,还没有审过案子,不知这会儿来的是什么人,要告的是什么。
“老爷,这边!”小果子来扶我。
我竟然有点慌,差点从椅子摔倒,而下来后,竟然方向都搞错了。
“老爷,好象是刘家的击鼓了!”小果子说。
“哪个刘家?”我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一个。
“是东边的刘家,水部司里的族人,好象通着朝里,他家的千亩田引水,因河道水渠之路,与附近的村民发生了纠纷,告到乡里,无了主见,就来老爷这里了。”小果子好象一下子将事情来龙去脉都弄清楚了一样。
“那就以事实来说话吧,哪个有理就依哪个!”我说,“管他是刘家张家,什么事得讲个理吧,是不是!”
“老爷,这皇在北,我们这是在南,天高皇帝远。这些事,老爷等会还是要掂量一下。”小果子好象是引导我来断这个案子。我一想,这小子是不是与刘家有什么关联,还是害怕别人报复他。
“老爷,这案子就是结了,皇也不一定看得着结果!”小果子凑近我,轻声的说。
“你什么意思,你是要老爷我做睁眼瞎吗?”我看着他,觉得这小子不简单,心里有一些九九。
“你小子得了什么好处?”我望着他的眼睛,真想扇他一耳光。
“老爷!”小果子朝下一跪,“借小的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呀!”
“那刘家就这么厉害?有那么可怕吗?”我不霄的说,“还反了,这天底下还没王法了?”
我最是看不惯那些欺行霸市的家伙,最是见不得有人依着家里有些亲朋好友的关系而耀武扬威的。
“老爷,小的是怕你到时会被面压碎了!”小果子直接的说出后果。
“压碎了?”哼,我还真不相信了,天底下这就没有王法了。
真是气死老子了,我朝小果子一脚,觉得这小子没骨气,竟然是一个怕死鬼一样。
“老爷!”小果子爬在地,似乎很可惜的哭着。
“升堂!”我还没到衙门大堂,就高声叫。
“威武!”我看过戏里这样的场面,所以直接就叫。
但是前面没有人附和我,甚至是一点声音也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
我从后堂走到案台前,见大堂里一众人朝我看着,好象都是被人施了法一样,竟然一动也不动,而且声音也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
“升。。。。。。堂!”这时,小果子从后面走出来,边走边叫。
“威!”下面两排衙役随叫,声音洪亮而整齐。
气势来了,我两眼一瞪,望着下面的人,黑压压的一大片。
“堂下何人,为何击鼓,有何冤情,速速报来!”我记得一些戏里的词,县官老爷升堂都是这样的说的。
“老爷,小人张二狗,陈小六,还有李五哥,联名状告刘文彩,告他欺压下,不仅将河道水渠引路改了方向,还强占了我们的水田,请老爷明监查实,严惩刘文彩!”
“刘文彩,你有什么话要讲,刚才张二狗所言是否属实?”我望了下面的人,不知哪一个是刘文彩,但我已经记住了刚才说话的张二狗。
“老爷,事实并非张二狗所言,他是血口喷人!”一个人跪在地,抬头看着我,指着张二狗说。
我看了一眼案台的状纸,写的字都是竖格,甚至都是繁体字,一大部分字不认识。
“大胆刘文彩,你还说他人血口喷人,你又有何证据说你是清白的?”我将案几一拍,想吓唬住这家伙。
“老爷,你这样的说小人,小人好象没什么话讲了!”刘文彩叹了一口气,“事实是什么样的,老爷你还不知道吧!”
“大胆!”我再次想震摄他,“这么多人,告你一个人,难道是他们错了?”
“老爷,话不能这样讲,他们联合着,串了供,我虽然是一个人,但我有理呀”刘文彩辩解着。
“下面壮班是哪一个?”我知道,这里的编制里有这样的人,专门的负责搜集情报,并在审案时能及时的通告给我。
“老爷,小的在!”一个戴着帽子穿着捕役的衣服的门人走到案前,给我拜了一个礼,“小的也是探得明白,其实河道早先已有规划,确实是如同张二狗所言。但后面又是改了道,这个是乡里出了图的证明,所以,小的也只能是据实报来。”
“这么说,张二狗所言确实是真的了?”我心里暗喜,知道这案子如何结了。
这时,站在旁边的小果子向我挤眼。似乎是要我作一个最好的选择。
眨你妈的头,我还要你教?我横了他一眼,这个关口,竟然还向我眨眼,老子恨不得踢他一脚。
“既然事实在,也有规划所定,乡里这改了的图纸就此作废,还是以正确路线来引水进渠,这叫少数服从多数,另外抢去的水田尽数归还,押司何在,案后跟进,落文结档。”
“小人遵命!”押司在下面应声。
“好!”这时,站在外面听审的人群中有人叫了声好。
“多谢老爷!”张二狗等人直接在地磕头,“多谢老爷主持公道,真是青天大老爷!”
“老爷你不能这样判!”刘文彩似乎不甘心,边摇着头边说,“你这个昏官,什么都不懂,还来做官,不如回去种田,你会得到惩罚的!你等着瞧!“
“堂下何人,还能这样的威胁本官?”我气极了,“来人!”
“有!”几个捕快齐声一应。
“拿下刘文彩,推出去打二十大板!”真是反了,这种人,我最是气恼的。
“老爷!”众人都吓着了,那刘文彩更是吓得在下面直叫。
你妈的,竟然威胁起我来了,本老爷一定会叫你不见棺材不落的厉害,直接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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