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难不倒阎解成。
阎解成赶忙赔着笑脸解释:“爹,这是我送给李卫东的。我最近思来想去,觉得之前对李卫东太过份了,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我认识到错误了,打算跟他拉好关系,向他好好学习。”
三大爷一听,原本怒目圆睁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的怒容也一扫而空,兴奋地说道:“哎呀,解成啊,你终于懂事了!
早该这样嘛,跟人家有本事的人多学学,别一天到晚净整些没用的。”
说着,三大爷拍了拍阎解成的肩膀,一脸欣慰,仿佛看到了儿子浪子回头的希望。
“这咸鱼你拿去吧,好好跟人家李卫东套套近乎。”
三大爷大方地说道,此刻在他心里,儿子能跟李卫东交好,可比这两条咸鱼重要多了。
阎解成心中暗喜,嘴上却说道:“爹,您放心,我肯定把关系处理好。以后啊,李卫东说不定还能让我去他搞的实验室里工作呢!。”
三大妈在一旁听着,忍不住皱起眉头,劝道:“解成啊,你可别太飘了。
你自己想想,李卫东为啥疏远咱阎家?
还不是因为你之前不正经干,净整些歪门邪道的事儿。这次你要是想跟人家和好,就得老老实实的,别再耍那些小心思。”
阎解成不耐烦地点点头,说道:“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去,争取早点把事儿办妥。”
说完,他拎着两条咸鱼,匆匆出了门
此时李卫东正在书桌前,眉头微蹙,专注地翻阅着新能源汽车的销售情况报告,密密麻麻的数据在他眼中仿佛有着独特的脉络。于莉则在一旁轻轻收拾着屋子,动作轻柔,生怕打扰到李卫东。
突然,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于莉放下手中的抹布,疑惑地走到门口打开门。
当看到门外站着的是阎解成时,她不禁感到十分奇怪,心想他怎么会突然上门。
阎解成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腰微微弯着,一见到于莉便热络地喊道:“嫂子,好久不见啊!”
那笑容仿佛能滴出蜜来,随后他又探着头往屋内张望,提高音量说道:“卫东哥在忙呢?”
于莉礼貌性地笑了笑,侧身让阎解成进来,嘴上说道:“是解成啊,快进来吧。卫东在里头看文件呢。”
阎解成走进屋子,眼睛快速地扫视一圈,看到李卫东后,立刻满脸堆笑地快步走过去,说道:“卫东哥,我来看看您。之前是我不懂事,做了不少糊涂事儿,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说着,他把手中拎着的两条咸鱼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这是我特意给您带的,一点小心意,您可一定得收下。”
看到咸鱼,李卫东着实有些发懵。他心里暗自琢磨,阎解成这小子,自从自己和于莉在一起后,就跟自己形同仇人,今天这唱的是哪一出?不过,李卫东也没拒绝,只是淡淡的神色中带着一丝疑惑,他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说道:“解成,坐吧。”然后顺手从桌上烟盒里抽出一根烟递给阎解成。
阎解成赶忙双手接过烟,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连连说道:“谢谢卫东哥,谢谢卫东哥。”李卫东给自己点上烟后,两人便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来。
聊了几句,阎解成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伸手往兜里摸索,掏出一张芭蕾舞票
一脸得意地说道:“卫东哥,您看,这是我特意托一个朋友搞来的票
现在最热门的芭蕾舞演出,一票难求呢!我想着您平时忙,也该放松放松,就弄了张票给您。”
说着,他把票递向李卫东
看着芭蕾舞票,李卫东心中直呼好家伙,阎解成今天确实是疯了。
要知道,这年月的芭蕾舞票可是非常昂贵的,并且要一定的身份,才能买到。
要不然的话,那帮子大院子弟也不会为了一张电影票打起来。
“解成啊,你是不是有什么要求我啊?”
阎解成一听,赶忙用力摆手否认,脸上一副诚恳的模样,说道:“卫东哥,您可千万别这么想。我是真心觉得以前自己不懂事,犯了不少错,心里一直过意不去。今天就是专门来给您道歉的,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说着,还微微低下头,做出一副羞愧的样子。
李卫东看着阎解成,心中依旧存疑,但对方话说到这份上,自己也不好再深究。
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下了芭蕾舞票,说道:“行吧,过去的事就别提了。以后大家都好好的。”
阎解成见李卫东收下了票,脸上立刻露出欣喜的笑容,说道:“好嘞,卫东哥,您这话可算是让我心里的石头落地了。那您忙着,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出门时还轻轻带上了门。
阎解成前脚刚离开,于莉便快步走到李卫东身边,一脸担忧地提醒道:“卫东,你可千万得小心啊,阎解成那家伙就不是个好东西,他今天突然这么殷勤,肯定没安什么好心,你可不能上当。”
李卫东微微点头,目光仍停留在手中的芭蕾舞票上,神色凝重地说:“我知道,他这转变确实太突然了,我心里也犯嘀咕呢。
不过,这票都收了,看看他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于莉着急地在一旁踱步,双手抱胸,继续说道:“哼,他能有什么好心眼儿?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呢。你可得多留个心眼儿,别到时候吃了亏。”
李卫东抬起头,看着于莉,安慰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不管他想干什么,我都不会轻易被他算计的。”
说着,他将芭蕾舞票放在桌上,轻轻敲了敲,陷入了沉思
另外一边,阎解成出了李家后,心情格外畅快,嘴里哼着快乐的小曲,脚步都变得轻快无比。他心里正为自己不仅挣到了钟跃民给的五块钱,还顺利完成任务而暗自高兴。
就在这时,棒梗突然从后面如一阵风般冲了过来,“唰”地一下拦住了他的去路。阎解成冷不丁被吓了一跳,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只见棒梗双手抱胸,脸上带着一丝得意又带着威胁的神情,说道:“阎解成,你刚才和钟跃民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肯定在算计李卫东呢吧。识相的话,就把钱给我,要不然我就把这事儿告诉李卫东,到时候有你好看的!”
阎解成一听,顿时大怒,双眼瞪得滚圆,气得脸都红了,大声骂道:“棒梗,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你哪只耳朵听见我算计李卫东了?你别想讹我钱,没门儿!”
棒梗却丝毫没有被阎解成的怒火吓住,反而理直气壮地梗着脖子说道:“你别不认账!当初要不是受你连累,我能被木材厂开除?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呢,你今天必须赔我钱!”
阎解成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棒梗,声音都因为愤怒而变了调:“你别血口喷人!那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那是易中海那老东西没办好。”
棒梗见阎解成还不松口,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威胁道:“行啊,阎解成,你要是不赔钱,那我现在就去把你和钟跃民算计李卫东的事儿告诉李卫东,让他来评评理,看看你干的这叫什么事儿!”
说完,作势就要转身往李卫东家走去。
阎解成一听,顿时慌了神。
他心里清楚,要是棒梗真把这事儿告诉李卫东,那钟跃民交代的任务可就彻底泡汤了,说不定还会给自己招来更大的麻烦。
权衡之下,他咬了咬牙,从兜里掏出那五块钱,狠狠地塞到棒梗手里,恶狠狠地说道:“算你狠!拿着钱赶紧滚,别再来烦我!”
棒梗得意地接过钱,在手里甩了甩,笑着说:“这还差不多。放心,只要你以后别再招惹我,我就不会把今天的事儿说出去。”
说完,他哼着小曲,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阎解成看着棒梗离开,气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棒梗在他眼里,就是个小卡米,今天竟然被棒梗欺负了,绝对不能忍啊。
突然,阎解成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办法。他二话不说,立刻冲上前去,再次拦住了棒梗。阎解成脸上堆满了虚假的笑容,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棒梗,你这拿了钱,现在要去哪里呀?”
棒梗斜睨了阎解成一眼,得意洋洋地扬了扬手中的钱,说道:“我有钱了,当然是去外面好好吃一顿!不像你,抠抠搜搜的。”
阎解成赔着笑,心里却在暗自盘算。
等棒梗说完,他装作不在意地附和了几句,等棒梗大踏步走出四合院后,阎解成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注意,便也悄悄地跟了上去
阎解成看到棒梗大摇大摆地走进小酒馆,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平日里,他自己都舍不得在这小酒馆喝上一杯,如今棒梗却拿着他好不容易到手的五块钱,跑去潇洒快活,这怎能不让他火冒三丈。
阎解成怒目圆睁,狠狠地瞪了小酒馆一眼,转身拔腿就往朝阳公园跑去。此时的朝阳公园里热闹非凡,不少年轻人聚集在这儿,或是谈天说地,或是嬉戏玩闹。
阎解成在人群中焦急地搜寻着,终于看到了钟跃民。只见钟跃民正和一个姑娘聊得热火朝天,两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阎解成心急如焚,也顾不上许多,几步凑了过去,焦急地说道:“钟哥,我有事儿找您。”
钟跃民正聊得兴起,被阎解成这突如其来的打断,顿时皱起了眉头,没好气地骂道:“阎解成,你没长眼睛啊?没看到我正忙着呢吗?
有什么事儿不能等会儿说,非得现在来搅局!”
那姑娘也略带不悦地看了阎解成一眼。
阎解成被骂得缩了缩脖子,但想到棒梗的事儿
还是硬着头皮说道:“钟哥,这事儿真挺急的,关乎您交代我的任务……”
听到这话,钟跃民这才意识到问题可能严重了。他歉意地对姑娘笑了笑,轻声讲了几句,安抚好姑娘后,便带着阎解成匆匆来到公园一处偏僻的地方。
钟跃民神色严肃,转头看向阎解成,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阎解成一脸委屈,添油加醋地说道:“钟哥,大事不好啦!我那钱被大院里的棒梗抢走了。没了这钱,后面事儿可咋整啊,这任务怕是没法完成了。”
他隐瞒了自己已经把芭蕾舞票交给李卫东,完成任务的事儿,就想着从钟跃民这儿再捞点好处,顺便让钟跃民出面收拾棒梗。
钟跃民一听,眉头瞬间拧成了麻花,怒喝道:
“什么?棒梗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抢我的钱!他是不是活腻歪了。你给我详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哎呀,你可不知道,那棒梗太嚣张了,他明明知道这是你的钱,他还非得抢,他还骂你就是不上道的小混混!”
阎解成添油加醋地拱火。
钟跃民气得脸都红了,双眼冒火,大声问道:“棒梗在哪里?”
阎解成赶忙回答:“在小酒馆呢,我亲眼看着他进去的。”
钟跃民二话不说,扭头就去找刘海洋和郑桐,喊道:“走,跟我去收拾棒梗那小子,他竟敢骑到我头上拉屎了!”
郑桐一听,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犹豫着说道:“钟跃民,这事儿是不是再考虑考虑啊?要是闹大了,被派出所收拾可就麻烦了。”
钟跃民怒目圆睁,怒骂道:“郑桐,你还是不是个爷们儿?就这点事儿你就怕成这样!棒梗都欺负到家门口了,你还缩头缩脑的。”
郑桐还是坚持不去,嗫嚅着说:“钟跃民,我知道你气不过,但咱们不能冲动啊,万一真出了事,对谁都不好。”
钟跃民见郑桐这般胆小怕事,气得直跺脚,转身对刘海洋说:“走,海洋,咱哥俩去,让那棒梗知道知道咱们的厉害!”
钟跃民这次比以往要小心,他深知不能莽撞行事,若是冲进小酒馆,极有可能引发更大的乱子,说不定真会把派出所的人招来。
于是,他和刘海洋守在了小酒馆外面,眼睛紧紧盯着酒馆门口,那架势,就像盯着猎物的猎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足足等了三个小时,终于,醉醺醺的棒梗从小酒馆里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
钟跃民见状,立刻给刘海洋使了个眼色,两人迅速冲了出去,稳稳地拦住了棒梗的去路。
钟跃民双手抱胸,一脸冷峻地看着棒梗,开口问道:“棒梗,你认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