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洒已经趁着大家刚才鄙夷白柳修士的功夫把故事给编圆满了,听到红叶长老的询问,他立马不假思索的回复道:“回禀红叶长老,弟子当时之所以会站在紫云居的窗台外向屋内张望,这是因为被弟子追赶的那只萤火虫已经慌不择路的飞进了屋内,弟子当时其实是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进屋抓捕这只萤火虫。”
肖洒说到这里稍稍缓了口气,然后接着说道:“至于弟子为何会在听到青松师叔的质问后转身逃走,这个说起来就有点……有点……”
他说到这里故作尴尬,红叶长老见状立即一脸严厉的呵斥道:“有点什么?你赶紧说出来!”
肖洒一脸为难的表情瞅了瞅站在自己周围的巡夜人,然后提议道:“弟子当然可以把缘由如实相告,不过为了避免给宗门的声誉造成不好的影响,弟子恳请诸位师叔们暂时回避一下。”
红叶长老闻言看了看白云长老,两人交流了一下眼神后,红叶长老微微点头道:“好,我们接受你提出的这个请求。”
红叶长老话音刚落,站在大厅里的巡夜人立即躬身告退,就连青松真人也不例外。
大家根本就不担心会出什么幺蛾子,在他们的眼中三暇的修为实在是弱小得不值一提,就算让三暇单独面对几位长老,他也绝对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其他的巡夜人都退了出去,但白柳修士却不敢跟着离开。他对红英的所作所为不仅触犯了修真界约定俗成的规矩,并且还导致红英自杀身亡,这样的后果可是非常严重的。如果没有彻底得到长老们的谅解,白柳修士今后在紫云宗可就无法立足了。
红叶长老看着趴在地上的白柳修士,冷哼一声道:“白柳你听好,我以执法堂副堂主的身份对你做出处罚,十天之内你必须要去宗门的守卫军报到,在守卫军干满五年后,宗门将会根据你的悔罪态度来决定你今后的安排,此外你还需要拿出两年的例钱交给红英的家人作为补偿,你对此可有异议?”
紫云宗每个月都会给内门弟子发放例钱,例钱相当于零花钱,也可以理解为工资。紫云宗的二代弟子每个月可以领到五两金子的例钱,刚才红叶长老要求白柳修士拿出两年的例钱补偿红英的家人,这笔钱一共是120两黄金,算是很大的一个数目了。
即便如此,这个处罚措施其实也不算太严厉,主要原因在于红英是自杀身亡,并不是被白柳亲手杀害的。
其次白柳已经修炼到了中功修士的境界,他的天赋还算不错,今后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紫云宗为了培养他已经耗费了不少的资源,站在宗门的利益角度来看,这种人直接放弃的话未免太过可惜,还是留着以观后效比较好。
白柳修士哪里敢有什么异议?他要是敢反对执法堂副堂主做出的处罚决定,那么根本不用等到以后,他现在就会受到更加严厉的惩罚。
白柳修士当然知道轻重,他赶忙连连磕头,一个劲的表示自己完全服从红叶长老的处罚,绝对不敢有半点不满。
红叶长老见状有些厌恶的一挥手道:“既然如此,你且退下吧。”
白柳修士赶忙起身告辞,在经过肖洒身边的时候,他向肖洒投去了一个极为怨毒的眼神。
肖洒心说:呦呵,这狗东西明摆着不是好人呀,你之前故意污蔑我,想用老子的命来换取你的军功章,现在居然还有脸对老子心怀怨恨?像你这样的垃圾玩意活着就是在浪费粮食和空气,老子先把你记在小本本上,只要有那个机会,老子一定会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肖洒经历过地球社会的毒打,他一看就知道白柳是个心胸狭窄的小人,人家今后肯定会寻找机会对付自己。
肖洒可不会傻乎乎的等着被这种小人搞死搞残,他奉行的是先下手为强的为人处世原则,只要有机会,白柳修士必定会遭到他的无情打击。
等到白柳修士离开,肖洒立马收起思绪,装作很尴尬的样子开口道:“启禀诸位长老,弟子之所以会逃跑,这是因为弟子担心……担心青松师叔他们会产生误会……毕竟弟子当时正站在窗台外朝屋内张望,而紫云居恰好又只有师娘一人在家,这确实是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啊。”
肖洒期期艾艾的说到这里,然后挺直腰杆,摆出一副“我绝对是个老实孩子”的模样接着说道:“弟子敢对天发誓,弟子当时真的只想抓萤火虫,绝对没有做出任何触犯门规的事情,怪只怪弟子胆子太小,遇到事情的时候喜欢自己吓唬自己,所以最终才会鬼使神差的选择逃跑,引发了此次误会,还请诸位长老网开一面,给弟子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吧。”
肖洒再次利用了三暇老实人的标签,把三暇老实且胆小的性格特点拿来作为论据。
几位长老早就对三暇有了一个先入为主的印象,这使得肖洒的对策起到了很不错的效果。听了他的陈述后,几位长老全都微微点头,基本都相信了他的说辞。
肖洒见状彻底松了一口气,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暗自窃喜,红叶长老就开口道:“虽然你说的有些道理,但这件事的影响太过恶劣,我们自然要慎重对待,这样吧,你现在就去誓言台发誓明志,这算是对你进行的最后一道检验,只要你通过了检验,这件事带来的负面影响就会彻底消除,这对于你来说也是一件大好事。”
红叶长老说到这里把青松真人叫了进来,然后亲自对他交代了一番。
青松真人一边听一边点头,听完之后他对着已经目瞪口呆的肖洒做了个跟我走的手势。
肖洒彻底懵逼,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顺利过关,从必死的局面下活了下来。没想到临到最后红叶长老突然给自己来了这么一下子,这让他原本已经彻底放下去的心又高高地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