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洒不仅洗脱了自己仗势欺人的嫌疑,并且还表示自己这是在为所有的内门弟子做好事,紧接着他又指出松云每天过的都是糜烂不堪的下牛生活,明摆着是在提升自己的个人形象,同时打击松云的个人形象,好让红艳做出一个最直观的对比。
松云没有想到平时寡言少语的三暇居然是如此牙尖嘴利的一个人,愣了一下他才挤出一丝笑容,很有风度的说道:“师兄我之所以每天待在紫云楼,这是各位诗友抬爱我,每天都盛情相邀我去给他们点评诗词,我要是不去的话岂不是寒了诗友们的心?”
松云说到这里话锋一转:“不像师弟你,你每天都无人叨扰,日子过得别提多清净了,师兄对此当真是羡慕得紧呀。”
松云先是表明自己是被诗友们邀请过去的,点名自己大才子的身份,然后又奚落肖洒,说他根本不会拥有这样的待遇,每天只能窝在山上无人问津。两者对比起来,孰高孰低自然是一目了然。
肖洒闻言哈哈一笑:“大师兄,你知道我最佩服你哪一点吗?”
松云好奇道:“还请师弟明示。”
肖洒叹了口气,露出羡慕的神色:“我最佩服大师兄的是你的修真天赋,而不是你在诗词歌赋方面的才华,大师兄十五岁才成为咱们紫云宗的见习弟弟,到如今只过去了三年的时间,你就从一位见习弟子一路修炼到了高功弟子的境界,只差一步就能晋升为修士了,这种惊人的修真天赋实在是让师弟自愧不如啊。”
肖洒说到这里微微摇头,接着说道:“至于你在诗词歌赋方面的才华,师弟我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在我看来诗词歌赋跟修真相比只不过是小道罢了,咱们身为修真者,还是应该以修真为重,大师兄切不可本末倒置呀。”
乍一听肖洒好像真的是在好心提醒松云,让对方不要忘记了身为修真者的本分。但实际情况却并非如此。
肖洒知道松云相比较修真上的成就,更加认同自己在诗词歌赋方面的造诣。在松云自己看来,修真只是一种延年益寿和获得更高身份的途径,并不值得投入所有的精力在这个方面。
诗词歌赋才是他最热爱的东西,如果让他在两者之中做一个选择的话,他宁可放弃修真,也不会放弃诗词歌赋。否则要是按照他在修真方面的惊人天赋来看,他平时只要再稍微努力一点,只怕他现在已经晋升成为修士了。
肖洒刚才的那番话相当于是在彻底否定松云最重视的东西,进而激怒他,好为接下来的终极打击计划做好铺垫。
松云果然被肖洒给激怒了,他的脸色立马就阴沉了下来,准备开口训斥肖洒一顿。
可是还没等他开口,站在他身后的一个小老弟就忍不住率先呵斥道:“三瑕师兄,你是个粗人,不懂诗词歌赋就不要乱说话,免得惹人耻笑!”
肖洒看都没看这位小老弟一眼,而是转头看向了站在自己身后的红艳,似笑非笑道:“师妹,有人说我不懂得诗词歌赋,你说好笑不好笑呀?”
红艳很是配合的笑了起来:“这个确实很好笑。”
松云等人见此情景全都不由得愣住。
根据肖洒和红艳的对话不难听出,肖洒应该是个懂得诗词歌赋的人,可是……可是这怎么可能呢?这小子是山民出身,从小就没有念过书,要不是因为他被招入紫云宗,只怕他这辈子都是个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的文盲呢。
就算他在紫云宗念过几年书,那也只不过是刚好脱离了文盲的范畴而已,要说他懂得诗词歌赋,这是不是太扯了呀?
愣怔了没多久,松云和他的几个小老弟全都忍不住哄笑起来,傻子都知道他们这是在对肖洒自诩为文化人而发出的嘲笑。
这一下红艳不干了,肖洒可是她的偶像,又有哪个迷妹能够忍受自己的偶像当着自己的面被人肆无忌惮的嘲笑呢?
红艳面色不愉的在一片哄笑声中开口道:“诸位师兄,三瑕师兄确实懂得诗词歌赋,他不仅懂,而且还很擅长呢,你们要是不信的话不妨当面进行印证!”
闻听此言,松云稍稍止住笑,用不太相信的眼神看着红艳:“师妹当真?”
红艳郑重其事的点点头:“当然是真的,如果师兄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忙出一个题目,让三瑕师兄当着大家的面作诗一首。”
肖洒之所以故意拿诗词歌赋来说事,就是想当着红艳的面跟松云较量一场,好让红艳当场进行对比,从而在两人中间做出最为正确的选择,因此听到这话他立马撺掇道:“师妹,我一个人吟诗作赋未免也太无趣了,要不就让我跟大师兄当面锣对面鼓的比试一场,至于彩头嘛,就由师妹你来决定好了,不知大师兄意下如何呀?”
松云依旧不相信肖洒懂得诗词歌赋,他按照习惯性思维立马点头道:“好,那咱们就当面比试一场吧,由红艳师妹来当我们的出题人和评判人。”
红艳只是不想看到肖洒受委屈,所以才提议让他当场作诗的,结果没有想到最后居然搞成了肖洒和松云进行作诗对决。
一看两人跃跃欲试的表情,红艳就知道自己即便再怎么劝说也是无用,她只好微微点头:“既然如此,那师妹就却之不恭了,至于彩头,这个我实在是想不到,要不还是由两位师兄自行协商吧。”
肖洒在地球穷怕了,来到仙元世界后依然很缺钱。他想都没想,立即提议道:“咱们就拿黄金当做彩头吧,我这里一共有十二两黄金,师兄要是赢了,就全都拿走好了。”
松云身后的一个小老弟闻听此言忍不住冷哼一声:“如此高雅的一件事,居然想拿黄金来做彩头,真是俗不可耐,有辱斯文!松云师兄,要不你自己想个彩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