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几天的接触,红艳已经察觉到肖洒好像不太喜欢跟自己谈论文学方面的话题,她很是识趣的改了口风,现在基本只跟肖洒聊一些生活中的趣事。
肖洒是个撩女高手(主要是他不知脸皮为何物,学着点吧各位渣——哦不,各位猛男们,脸皮够厚才能勾女呀),再加上红艳跟他之间的关系亲近了不少,因此他现在也能开一些不是太过分的玩笑,经常妙语连珠(肖洒自认为妙语连珠,实际上就是低俗下贱),把红艳逗得娇笑不已。
红艳从刚开始的抗拒这类玩笑,到了现在居然开始有点享受起了这种玩笑,由此可见肖洒毁人不倦的功力还是非常强大的。
两人一直聊到上午十点半,豆芽菜带着愉快的表情走进了庭院,她的手里拿着一摞纸,上面记录着她发现的所有违规问题。
豆芽菜直接把一摞纸扔在了石桌上,然后幸灾乐祸的对肖洒说道:“这是我分管区域内发现的违规现象,我已经对所有的违规现象开出了罚单,并且已经跟所有的违规人员交代清楚,让他们主动前来分部缴纳罚金,可是这些人根本就不搭理我,看来只能有劳大人您亲自出马了。”
豆芽菜的工作效率之所以会这么高,主要是因为她想早点看到肖洒丢脸的狼狈样。她敢笃定所有的违规住户都不会主动缴纳罚金,如果对他们采取强制措施,那肯定会引发剧烈的反应,到时候她倒要看看肖洒该如何收场。
肖洒哪能看不出豆芽菜的这点小心思?他一脸轻松的拿起豆芽菜记录的违规内容翻看起来,丝毫都没有感到棘手的模样。
豆芽菜那两只灵动的小眼珠滴溜溜乱转,上下打量着肖洒,一脸疑惑的暗想:难道这个色胚(这个外号得自于肖洒说的那句‘你胸太小不要跟我讲话’)真的有办法把罚金收上来?
肖洒翻看完了所有的内容后,抽出了其中的一张,把剩下的记录单全都交给红艳保管。随后他拿着这张记录单,起身对红艳笑道:“走吧师妹,咱们要开始干活了。”
红艳答应一声,跟在了肖洒的身后。豆芽菜想知道肖洒到底能有什么办法,于是不请自来的跟在了两人身后。
肖洒想到的办法非常简单,那就是先搞个典型立立威。既然是立威,选择的对象当然得是个硬茬,否则他要是找个普通弟子开刀,不仅起不到立威的效果,别人反而还会说他欺软怕硬。
肖洒刚才查看了违规记录单,从中筛选出了一个名叫青田的弟子。青田虽然只是个四代弟子,但他的叔叔却是巡夜人的首领青松真人,背景还是非常硬扎的。
肖洒之所以敢拿青田开刀,这是因为他很了解青松真人的性格,知道对方是个刚正不阿的人,即便青田被收拾之后跑去找他的叔叔告状,肖洒也能以执行正当公务作为理由应付过去。
三人花了几分钟的时间走到了青田居住的宿舍前,肖洒一点也没有客气,他直接一脚踹开了木制的大门,闯进了屋内。
青田正在家里喝绿豆汤消暑,肖洒踹门而入的举动把他给吓了一大跳,手里的汤碗“咔嚓”一声掉在地上摔成了几瓣。
等到他看清楚来人是谁后,他立马站起身,一脸怒气的质问道:“不知三瑕师兄这是要意欲何为?!你今天要是不把事情说清楚,那就别怪我去执法堂状告你的恶行!”
肖洒用不屑的眼神打量了青田几眼,然后皮笑肉不笑的问道:“青田师弟,你三天前是否有接到净山堂五重山分部派发的整改通知书?”
青田闻言冷笑一声:“我接到了,但那又如何?谁给你们的权力让你们瞎搞乱搞的?”
肖洒早就做好了准备,听到这话他呵呵一笑:“青田师弟不要忘了净山堂的职责,维护紫云山的环境整洁本就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在这个大前提下,我们制定任何规定都是说得通的,可不是你认为的在瞎搞乱搞。”
青田冷哼一声:“你们只是一个分部而已,没有得到净山堂总部的授权就私自提出什么整改计划,这就叫瞎搞乱搞!”
肖洒又是呵呵一笑:“如果凡事都需要得到上级的许可才能去做,那么这个世界还怎么进步?咱们净山堂五重山分部可不想尸位素餐,整天浑浑噩噩的混日子,既然总部把五重山分配给我们打理,我们就有主动追求进步的自由,这个道理青田师弟不会听不明白吧?”
肖洒最不怕的就是跟人讲道理,因为即便没有道理,他也能说出道理来。
青田一听肖洒说得好有道理,寄己竟然无法反驳,不由得神色一滞。
可是很快的,青田就想到了反击的理由:“就算你们是在做事,但你们有什么权力罚我银子?这不是在巧取豪夺吗?”
肖洒继续呵呵一笑:“我们可没有巧取豪夺,三天前我们就对每一位五重山的住户和商户派发了整改通知书,把所有的规定事项写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并且还十分贴心的留给大家三天自行整改的时间,如今三天的时间已经过去,我们按照整改通知书上面的条款办事,对违反规定的住户和商户进行处罚,这怎么能叫巧取豪夺呢?”
肖洒说到这里话锋一转:“顺便给你解释一下巧取豪夺这个词的意思,巧取豪夺是指使用花招骗取,以及利用自身的势力把别人的财产据为己有,我们五重山分部既没有欺骗大家,更没有仗着自身的势力强占别人的财产,所有的处罚规定都已经提前告知给各位了,此外我们收缴的罚金是要用来修建凉亭、垃圾站、垃圾桶和花园的,这是在为五重山的全体居民做好事,跟你所说的巧取豪夺有半文钱的关系吗?不知青田师弟觉得我解释得对不对呀?”
青田再一次觉得肖洒说得好有道理,寄己竟然再一次无法反驳,不由得神情又是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