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有些心慌。

这怎么个情况？

以前发誓也不这样啊！

赵瑾还在继续，小嘴叭叭的。

“今下臣瑾告禀，九州人士婠婠自愿订此誓盟。若其背约，当行天罚。”

婠婠：！！！

虽然和她先前发誓的内容差不离，怎么从这赵瑾口中说出，就那么渗人？

这肯定啊！

因为发誓这种东西，本身就不靠谱啊！除了运道不好倒霉催的，有几个是因为违背誓言真被老天爷严惩的？

除非那个世界是什么高武仙武修仙成圣之类真有天道存在的。

反正这个正儿八经的武侠世界是没天道的。

赵瑾是在系统商城买了【保密协议】，直接绑定了婠婠。

【保密协议】

【甲方可自行编辑内容。乙方不得以任何形式透露协议内容。如若违背，将会施行指定惩戒。】

但契约书这东西吧，得本人自愿签下。

可巧了不是，婠婠之前发的誓就相当于同意了。契约书可不会分辨你说这话时候是真心还是假意。

至于赵瑾现在说的文绉绉的话，其实屁用没有，就是装模作样的。保密协议早在婠婠发誓的时候就成了，只是他一直没拿出来。

“臣瑾愿为见证，请天道赐令约束。”

废话说完，赵瑾才放出了保密协议。

在婠婠和双龙三人看来，就是赵瑾有些神异，言出法随一样，一开口天就放了晴。

之后他规规矩矩向老天爷禀告，话说完，天空就出现两道金光，一道没入赵瑾体内，一道没入婠婠体内。

……大概是因为发誓的人是婠婠，赵瑾是见证人？

双龙还在那煞有其事的猜测，婠婠就真的有点崩溃了。

那金光速度极快，她根本躲不开。等没入体内，莫名其妙脑子里就出现了些内容，也就是之后赵瑾所说的如果泄露出去，她就真会被雷劈。

这种手段，怎么感觉和他们正常习武的不太一样？

等等！

婠婠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事情被泄露她就要挨罚，那要不是她泄露的，岂不是替罪？

当然，看赵瑾这般严肃，她是不会相信赵瑾会故意暴露的，而是怀疑在场的另外两人。

要知道她之前还要杀他们，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故意泄露来害她？

婠婠怀疑的目光在寇仲和徐子陵之间来回审视，叫他们想忽略也难。

寇仲像是抓到了什么妖女的把柄，难免有些得意。

徐子陵没扛住，小心翼翼提议：“要不，我们也发个誓？”

赵瑾摇头。“你们不需要。”

“接下来要说与你们休戚相关，倘若泄露出去，婠婠固然麻烦，但不止九州，天下十二道都将追杀你们，是以你们无需发誓。”

双龙比婠婠更心慌了。

寇仲干巴巴道：“没这么夸张吧？”

“夸张？你们可知，你们所修炼的是什么？”

“不就是长生诀？”徐子陵心道，长生诀虽是楚州秘典，多的是人争抢，可也并非独一无二，到了天下十二道都要追杀的地步。

“长生诀？”

先前婠婠就提及了这功法，眼下徐子陵再提。赵瑾适当露出疑惑，随后又是释然。

“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

“这番话，你们可熟悉？”

婠婠认真想了想。她虽是圣门中人，世人冠以妖女，对道家经典却也熟悉。还不等她说出《道德经》，就听得寇仲徐子陵异口同声。

“长生诀总纲！”

婠婠很敏锐注意到了其中问题，直指要害。“道德经与长生诀有关联？”

“《道德经》为天下道法总纲。”

赵瑾一脸严肃，开始他的表演。

“《道经》为筑道之基，《德经》述成道之机，是以凡我大荒修仙士所修真法，皆于此中演化。”

“这便是我此前说你们与我师门有些渊源的原因了。”

寇仲和徐子陵本来文化就不高，也是懵懵懂懂成了江湖中人，这一下就更懵了。

但他们很会抓重点。

等会儿？

修仙？

果然，赵瑾接下来就说道：

“你们所学的并非什么高妙武功，而是修仙真法，甚至可以说，是世间唯一知名的修仙法。”

“现在，你们仍会觉得天下人皆追杀你们会是夸张么？”

他们还没感觉到巨大的惊喜，就先被弥漫的恐慌覆盖了。

“什、什么修仙法？应该没人会信的吧？我们也没觉得和寻常武功有什么不同。”

婠婠其实并未相信，但不妨碍她补刀。

“真假其实没那么重要。原本只因长生诀这名头，就能让隋帝杨广看重。一旦修仙消息传出，天下人多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两人这时才庆幸婠婠因誓言不会泄露此事，否则无论长生诀是否修仙法，他们日后肯定是无法安生了。

“我不说假话。”

赵瑾说的认真，一点都不脸红，可见论厚颜无耻婠婠完全不是对手。

“自数千年前，三界始分，这九州便没了灵气。到一千多年前，太清圣人分化身入凡，重演《道德经》，留余一线。”

其实这个综武世界的老子和广成子都是久远到无法考证年代了的人物，但赵瑾还是很严谨地打补丁。

《道德经》成书晚于黄帝时期的bug补全√

长生诀原本只是传说是广成子所著，但现在就不是传说了，那必须得是！

“是以如今九州虽无灵气，如那你们口中的长生诀一般的基础修仙法却可以武道方法修炼，修炼初期也不过是比武道功法修炼快点，在每个武道境界的寿元翻个倍，能容颜不老，受伤后快速回复，真气回气快。”

“除此之外，和武功也没什么区别了。”

婠婠：地铁老人看手机.jpg

这叫没区别？

她又看了看双龙的神情。

居然是真的。

身为世唯二的修炼者，寇仲和徐子陵又是萌新，亲身感受过有长生诀受伤后确实回血快。至于修炼速度，以前还觉得自己是天赋异禀，现在看来可能也是和功法有关。他们虽然自傲，也自卑，能进境这般快，不敢全都堆到自己的天赋去。有了这两点落实，其他的他们当然是都相信了。

这头赵瑾本来就没骗他们，长生诀虽然不是真的修仙法，但确实有这些功效。

一点都不武学！

正好给了他忽悠的机会。

“等到修炼大成，便能在体内凝出灵力，凭此灵力，届时无需等破碎虚空，便可入大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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