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2011年2月,稳定在家or云游四海(1 / 1)徐氏扬名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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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弄明白钱老板到底走不走的问题呢,过年放假了。

网优项目的假期可谓是比较随意的,一般来说法定假日运营商都要封网以保障网络稳定,优化人员也就随之解放了,因此在节假日的前前后后可以自行安排假期,只要留一个人值守,其他人员可以在跟项目TL打过招呼以后或长或短的自己决定,除了重大活动之外。

16年的时候因为春晚分会场的存在导致在HLBE被强行要求春节上班,那已经是极特殊的情况了,这会还没到那样的情形。

我选择最后一个走,我猜理由你们也是知道的,终于熬到他们几个都离项了,我才得以自由的约女神“厮混”,这种感觉像偷吃的行为,不知怎么的,特让人上瘾,但是按照正常逻辑,男方未婚女方未嫁(未再嫁),有什么理由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非得这样偷偷摸摸的,一念至此我又有些不满。

唉!矛盾啊。

我公开了无非就是给同事们说说,可能连家里都不会告诉,但是就是连跟项目伙伴之间的分享我都不敢做,究其原因,还是身份不匹配。

人家比我大八岁,有一个女儿,家庭条件高我无数个等级,甚至连基本的样貌气质都比我好太多,说出去可能只会丢自己的脸面让人觉得我猥琐,另外对于超爷这种道德品格要求颇高的领导,以及怕惹麻烦的同事们,可能第一印象也是担心我会给自己惹麻烦,同时牵连项目,搞不好会直接把我清理走,所以我没法说,我也不想说。

她看起来比我还要小心,有时下班看见我们也会绕着走躲得远远的,送点东西给我也搞得像地下党接头一样,对外杜绝一切共同露面的可能,她说她这是保护我,谁知道呢?

或许她只是在保护自己吧,或许我只是一个临时取悦的工具吧!

且不管它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怀抱女人及时睡,我反正还很年轻,谁年轻还不犯点错误不是,看着躺在我臂弯里熟睡的女人,一时间我抱的更紧了。

就这样偷偷摸摸的幽会了四天,已经到了农历的二十九了,再不走火车票都不答应了,于是才依依不舍的与心爱之人洒泪而别。

她捧着我的脸,告诉我一定要回来,不要一去不返,我感到幸福的同时心里暗暗笑她,都一把年纪了还像个小女孩一样,这里就是我的家了,赶我都不带走的,再说我真正的家乡我也不喜欢。

“你要是23岁就好了”,我无限惆怅的对她说。

坐上了回老家的火车,一路上脑子里都是她的身影,思念已经占据了心灵也占据了肉体,没有一丝多余的空间给别的事物了。

要是在这个项目干不下去了,那我就辞职进扬州别的公司的项目,或者移动的也行,在这附近租个房子,只要能离她近一点,我不怕吃苦,我暗暗的这么想着。

感觉这次旅程出乎意料的快,是我近七年以来体验春运最没有压力的一次,还没缓过神,就已经到了,父亲开着车来接我,父亲是什么时候有的车,又是什么时候考的驾照?让我着实惊讶了一把。

到家了才发现原本的旧房子已经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崭新的砖瓦房,连同原来的破院子也都铺上了整齐的花纹孔砖,空间扩大了足有三倍之多,院里还弄了一个好大的停车位,一辆崭新的小车正停在那里,加上父亲的这辆,家里有两辆车。。。

我还以为走错地方了,揉了揉眼睛还想再确认一下。

“哇哦,咱家挖着金子了?”,我下车看着妹妹惊喜的问到。

“这不想给你一个惊喜嘛,那个新车是咱妈的,咱爸这个是抵债得来的,房子早就重新翻盖了,只不过没跟你说”,妹妹一边帮爸爸提我的行李,一边给我说着。

父亲这时才乐了,笑着说:“怎么样?行不,你妹和你妈不让说,我也不懂”。

谈笑间方知,父亲今年辞去了本职工作,依靠着原来一个儿时的伙伴整了一个建筑队,那个父亲儿时的伙伴我称呼他为四叔,很早以前就是村里一个游手好闲的混混,如今是一个身价千万的地产商,所以说人呐,确实不可貌相。

但是自从四叔发达了以后,除了清明给父母上坟以外,他再也没回来过。

紧接着话题就转移到我这了,父母的要求很简单,他们已经委托大伯(大伯是水利局退休的干部)给我找了本地邮电局的差事,工资是少点,但是起码稳定,还委托了村书记给我寻一个本地的姑娘,条件看起来特别好的那种,让我过完年跟着我爸去他那给我说说。

我的心里本能的抗拒,但看父母高兴的神情也没敢多说什么。

在满地的鞭炮皮中,我跟着父亲抱着一箱酒到了村书记的家里,书记家里很破旧也很冷清,只有他一个人在,父亲称呼他为三哥,我叫了一声大爷之后,书记热情的让我们坐下,先是感叹了一番自己一个人过年的孤苦伶仃(他有三个女儿一个儿子,儿子是空军,大女儿在某军区任职,老婆和两个小女儿在澳洲),然后直奔主题,说我现在就打电话。

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了,不是给我介绍对象吗?且不管我愿不愿意,资料和联系方式总要说一下的吧,这哪有当着我们的面打电话问的,还是开的免提,让人觉得特别尴尬。

出乎意料,书记可能也没有想到对面电话里面说话的妇女能有这么刻薄,“他家啊,他家太穷了不行,他那个孩子我见过,太矮了,书呆子一个也不会来事。。。”。

书记赶忙把免提按掉,贴到耳朵边大声的说:“人家今年可以了,赚钱了,孩子也行了在外地工作,你不同意啊,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啊?”之后又听见电话那头叽里咕噜的说了一番,不知道是什么。

一会电话挂了,书记过来说了一句,人家说孩子还小,再等两年也不迟。

我爸应该和我一样,感觉万分尴尬,于是赶紧起身致谢告辞,我两就走了。

“他之前不是这么答应我的,可能是我没送够东西?”,父亲在回去的路上自言自语。

“算了爸,我也不稀罕,以后有别的事尽量也别在找他了,我看他一点真心也没有,年年都想着给他送东西,咱也别自轻自贱的”。

“你不明白,这也是没找麻烦的原因,不然麻烦多着呢,工地的活也没法干”,父亲很是无奈。

虽然经历了这么一次尴尬事件,但是结果对于我来说也不算太坏,我之前还在想怎么委婉的拒绝,现在好了,压根都不用想了。

之后便是他们说的工作安排了,同样的我又抱着一箱酒,跟随我爸来到了邮电局局长的办公室(办公楼旁边就是他家,或者说邮电局就是他家)。

他是继承他爸衣钵,把邮电局当成自己家经营的,类似这样的单位还有很多。

局长腆着个大肚子穿一件白衬衫,坐着办公桌上喝茶呢,我管他叫三叔。

三叔高昂着头颅,眼皮一动不动,跟他打招呼也没有什么反应,隔了半天像是从地底深处冒出一个嗯来,我竖起耳朵来都没咋听清,那一种发自灵魂的傲慢让我一分钟都不想呆下去,都没有听到父亲说了什么,半天听见三叔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话:

“现在的大学生可不行了,多如牛毛,我这前不久刚来了两大学生,啥玩意都不会,还得我教他们干活,你说上这大学有啥用啊”。

随后三叔表示既然我大伯打过招呼了还是可以考虑留我下来试试,先负责清洁工作,把卫生搞一搞,一个月开1000块钱,没有保险什么的,就是个临时工,就这还是看在我大伯的面上。

草泥马的,老子宁肯吃树皮也不会给你这煞笔打扫卫生,我心里恨极了,一边骂一边想如何脱身。

“嗯,谢谢三叔照顾,我还有正式工作,需要回去办理交接才能离职,我回去处理完就来给您打杂”,一边使眼色招呼我爸快走,我一边终止着这没有意义的鄙视。

回去的路上,我爸和我都没有说话。

这种被人看不起的感觉,贯穿着我的童年成长,直到如今还是这个鸟样。

几年之后,一个手下的项目负责人问我,哥你为啥不回家发展,就算是网优也可以选择带离家近的项目啊。

我向他解释了一下这种从小就被鄙视抬不起头的感觉,估计他也不能理解,像我这样一个当了领导的人物,在我所谓的家乡,可能都不如本地超市里的服务员地位高。

这次回家没有实现父母的期望,但又没表现的过度叛逆,在我看来还是成功了的,值得庆贺的,好好的劝慰了一番父母,我早早的定了车票,期待着返程的那一日。

稳定在家or云游四海,对于我来说不是选择题,而是判断题。

我的女神啊,我可是要回去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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