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
这情况到底要怎样才能理智?
夏弦月穿的是苏曜的衬衣,真空,就那样直接接触。
坐在沙发上总觉得身上有蚂蚁在爬。
衣服的问题,先前被脏水溅射到的出于羞耻心还是她自己拿进卫生间简单的把脏的地方清洗了下。
随后再借了刚才吹头发的吹风机烘干过。
讲实话就是,现在穿着回到家是没什么问题的。
但是···
手不自觉的,抖抖霍霍的,又张着嘴要了衣架,说想晾晒一会。
“都可以。”
苏曜当然不会拒绝,只是应声后接过之前夏弦月的工作,蹲在墙角继续清理。
“咕,咯嚓——”
“···”
所以,现在的光景成了夏弦月战战兢兢的坐在沙发上,扭捏着。
苏曜则是全神贯注打扫卫生。
脏。
真的脏,每次刮过去都能出现足够黑的残渣混合的污水。
苏曜当然知道背后有视线在窥视自己。
但不会主动回过身吓唬她。
那没有意义。
对于她而言就是刚刚开始,要是现在就要求她在这里住···倒也不是不行。
但总觉得她会非常慌乱。
反正意思苏曜自认为是很清晰的表达出了,今天已经足够了。
——
这样缄默的怪异画面一直持续了大半个小时。
“那、那个!”
又听见她竭力发出声音。
“嗯?”
苏曜回过头。
“我···我衣服应该干了,我也来帮忙。”
结果那么气势汹汹的发出声音,一被注视又缩起身子像個受惊的小兔子支支吾吾的吭声。
“不用,差不多也结束了。衣服干了的话,今天你就先回去。”
“啊···”
不知道为什么要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本来打算叫你一起吃午饭,不过我等会还有事要去冬大一趟。”
“嗯···”
“你想住在这?”
“咦?啊,不是!不是的,我没这样想过!”
又为什么要红着脸不停否定呢?
“是吗?”
苏曜也没多说别的,站起来,感觉腰有些发酸,揉了揉。
环顾周围。
一开始的混乱不堪已经完全消失,除去边上的污水桶一切都井然有序。
“能这么快恢复整洁,谢谢你了。”
“谢···不、不用这样说的。”
“所以为了表达感谢,明天晚上一起去吃饭吧。”
在她还没回答前,苏曜再补充说,“我记得有个跟你玩的很好的闺蜜?叫林什么来着,也一起叫来吧,我觉得你身边的人我也有必要认识一下。你认为呢?”
“我认为?”
“这还有别人吗?”
“不是那个意思!我、我没什么认为,不是···我是说···”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见到她着急的样子,苏曜叹了口气,“你觉得可以就等下发消息联系。电话也行。”
“···”
夏弦月试着抬起脸,最终又放弃真的去对视。
只能忍耐着,无声的点点头。
“要换衣服的话就去房间换吧。”
苏曜视线只在她身上停留一秒,便拎着污水桶进卫生间,准备把污水倒掉再把剩下的卫生间这部分清理了。
也正好留给夏弦月自己在外边活动的时间。
夏弦月没去思考多余的。
只是立在客厅,仍然坐在沙发上。听见卫生间里冲水的动机这才踉踉跄跄站起来。
下意识朝半开着的门里窥视,又收回视线,走到阳台那。
捏着属于自己的在晾晒上去前就干掉的衣服。
屋子,已经不需要自己再帮忙打扫了。
衣服也‘干’了。
如果取下这件衣服,如阿曜所说进房间再换掉,那么便再没有留下的借口。
可是要做什么才好?
回想起鼓起勇气来这里拍门的动机,那只是因为担心到了无法思考闲暇的事,靠着一口气一股脑冲进来。
事到如今那种动机随着听见的话语已经消失了。
单看现在的苏曜,夏弦月是看不出有任何要死掉的动机。
是这样的吗?
不知道啊。
真的想不明白。
可心脏又在一边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如果···
是说如果,阿曜说的都是心里话。
早就原谅了自己,也对自己有好感的话。
那——
“···”
夏弦月抱着收下来的衣服,忍不住加大力度。
然后,窥探一眼还在卫生间擦镜子的苏曜。
从这里可以看见认真的侧脸。
和今天刚见面时不一样,苏曜在出去买东西时就换上了干净体面的衣服。虽然头发还是长,但好歹梳理了下。看起来算是整洁。
想说的话,又不知道为什么咽回去。
像是耸拉着不存在的尾巴,颓然的依照苏曜所说的进了他的房间,换衣服。
“嗡嗡。”
在房间里,又收到了闺蜜的消息。
【事情还没解决吗?】
【那小子不会又露出那种眼神了吧?】
【···】
回。
【好像解决了。】
【那就好,准备什么时候回来?真该死啊,下午还有一节必修课。不过算算时间应该还可以出去逛下街,听说新开了一家火锅店,要不要去吃吃看?】
【···】
见到这条信息,夏弦月坐在床上,呆呆的望着衣柜。
斑驳有年代痕迹的旧衣柜,为了透气故意打开。窗帘拉着,但窗户是开着的。
那里面盛放的都是些男人的衣物。
甚至还能见到叠的整齐的四角裤在底部。
坐着的床也不是自家的软床,这里是稍硬些的陌生床板。
也没有插在床头柜上的小花瓶。
床上没有横放着印着秘密的照片的抱枕。只有铺开的整齐的被子。
“嗡嗡——”
信息又来了。
【这位美少女,请问还活着吗?戳~你这家伙不会正在上厕所吧?】
【没有。】
【那你是去还是不去,去的话我就跟莫一直说下,叫他准点来接本小姐。】
【呐,小弯,我有个想法。】
【对于你这个大胆的想法,我国有一套完整的刑法
棺材有花里胡哨的造法,焚尸有一百多种的办法。
墓地有一个良好的埋法,唢呐有相当多类的吹法
坟草有各种各样的长法。所以,你是什么想法?】
【不是开玩笑···很认真。】
【什么?】
【···】
本来夏弦月想把问题抛出来,但是字打到一半又删除了。
算是执拗还是强迫症呢?
就觉得这种事,不想让别人做决定。
“呼···”
所以,夏弦月深吸一口气,回复说——
【我决定了,要去付诸这个想法!】
【???】
【所以说是什么想法啊?!】
不再理会新发来的消息,夏弦月换上自己的衣服。
“吸——”
“呼——”
孕妇通常采用的拉玛兹无痛分娩呼吸法。
不对。
才不是什么无痛分娩。
冷静。
“呼——”
再次深呼吸几次,尽管心脏还是不可避免的因为接下来要做的事愈演愈烈。
但是手脚已经可以控制。
“啪嗒。”
打开门。
见到苏曜站在卫生间门口仔细地擦门。
要是打开门正好是面对的说不定勇气马上就飞走了吧?
站在原地。
握住拳头,松了又握。反复几次。
加油!
夏弦月,你肯定可以的!
心里确实是翻江倒海,战战兢兢。这种心理活动也确切的具现化到她的现实动作里。
比如说现在就是猫着脚步,尽可能小心翼翼的过去。
如果是在背后,想必什么都可以说出口。
但是她忽略了至关重要的一点。
苏曜正在擦的是门,或许因为刚才洗澡热水冒出的热气让镜面没那么容易反射影子,但擦干净后,门玻璃上那么明显的人影苏曜眼睛不瞎就能看见。
“你在干嘛?”
所以,苏曜在她走到一半时,很容易就转身了。
见到她踮着脚,一脸赴死的样子,呆呆的立在那。
“我、我···”
夏弦月僵硬的低下脑袋,又咬着牙。
突然之间就不管不顾的直冲过来,一把抓住苏曜的肩膀,直接转过去。
“?”
苏曜还没来得及反应。
就感觉后背被什么碰撞,又死死的压着。
那双手也紧紧地跟随着,伸到前面紧抱着。
“我、我不知道阿曜说的是不是真的!”
“但是我是真的。”
“···”
什么啊?
难道我是假的吗?
还有,别吼辣么大声,咱耳朵真的不聋。
这些倒是没什么,关键是为什么要被从后面抱着,然后人又被压在刚擦过还有点湿湿的门上?
这姿势,是不是多少有点怪异?
好吧。
苏曜也不是猜不到后背这家伙到底胡思乱想了多久才鼓起勇气这样做,所以也就不反驳,任由她了。
“莪是真的,喜欢阿曜。”
“如果可、可以做女朋友的话,非常愿意。这、这种事,我做梦都想不到!”
怎么说到最后还结巴起来了?
“···”
“说完了?”
等了一会,发现她没后文了,苏曜问。
“···唔,说、说完了。”
刚才的气势完全消失了。又成了唯唯诺诺的小动物。
“说完了是不是该放手了?”
“···”
没放。
反而是因为紧张什么的,抱的更紧了。
“不是,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把我一直压在门板上多多少少有点诡异了吧?”
该说不说,反正脸都贴在门板上了。
小夏同学好像完全没考虑到这点。
“对、对不起···”
“那可以松开了?”
“我···那个!”
“···”
“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欢阿曜!”
像是竭尽全力说出这句话,之后夏弦月松开手。
“那、那个,我先回去了!”
头也不回的往外跑。
苏曜转过来看见的只有脸颊红到脖子根,在玄关那拎着鞋子来不及换就出去的夏弦月。
“哐当——”
临走还不忘把门合上。
“搞什么啊?”
苏曜哭笑不得的揉了下鼻子。刚才被突然撞到门上,稍微有点痛。
不过这样也行。
反正对于她来说一天之内能到这个地步已经可以了,接下来就是循序渐进让她相信之前自己说的所言非虚。
讲真的。
夏弦月还存在于这处空间时,苏曜并没觉得有多空虚。
等她走了,这地方没有第二者的声响,也感受不到窥视自己的视线。
再去看摆在卫生间里小板凳,去拿出来。
脑海里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小小身影。
这时候又会在哪呢?
还是靠着人类残余的垃圾或者老鼠之类存活着吗?
购物袋里买的罐头,谁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派上用场,如果派不上用处——
“咚咚——”
门突然被叩响。
苏曜的思绪也随之被打断了。
打开门。
见到刚才狼狈出逃的身影红着脸,唯唯诺诺的杵在那。
“那、那个···”
声音随着说话进度越来越小,脑袋也越埋越低。
像是羞耻心到了某种程度,要哭了一般。
眼泪汪汪的,“我、我···手机忘拿了。”
“刚才跑的不是挺利索的吗?”
“对、对不起···”
“只能说有你的风格。”
苏曜不由得想起之前。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也是这样,大声的表白回应,想跑。结果撞上了路人。
该说,是这样的风格才是她吧。
“是落在房间里了?”
“唔,嗯···”
“知道了。”
苏曜回房间很轻易就找到放在床上的手机,那上面还悬浮着消息。
来自林小弯的。
【所以说你大胆的想法到底是什么啊?急死我捏!快说啊!】
笑。
看样子要成为记忆中不那么拘谨的小夏还需要时间。
“手机是在这里。”
苏曜再回去,她还战战兢兢的站在门口。像个等着受训的小学生一样拘谨。
“那···”
她想伸手接,但发现苏曜好像并没有给自己的意思。又只能缩回手,低下头。
“在给你之前,是不是要先对刚才的事做出点解释?”
苏曜平静的望着她。
“唔···那个,我,我刚才是···那个···”
“别结巴了,先把脸抬起来。”
“···”
缄默片刻,夏弦月因为紧张颤抖着,还是把视线抬起来。
可才抬起来就发现不对了。
这种热烈的感觉。
等等。
慢着。
脸这么近,手也搭在自己肩膀上。连温热的吐息都能感受到。
在···
接,接接接接吻?!
“这就当刚才的回应了。多多鼓起勇气,别那么拘束。放心,你在我这边跟你想象中是两回事。明白吗?”
“?”
见到她张合着嘴巴,木讷到像死机。
“手机拿着,到家了记得发个消息报平安。”
苏曜也不管她,把手机塞到她手里,哐当一声合上门。
——
夏弦月真的是过了好久才回过神,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透,又烫到有种迷离的眩晕感。
不知道该做什么。
呆呆的离开这。
直到坐在出租车上还是恍然的。
给林小弯说了这件事。
【你是说,啪的一下就接吻了?】
【···嗯。】
【怎么接的?详细说下,我来分析下。】
【···】
夏弦月又忍着羞耻心描述了一遍。甚至还把今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不对啊,你不是说这小子之前都没谈过女友吗?主动不主动先不谈,怎么会这么熟练?】
【我说小月,你是不是对这小子有什么误解?】
【不会的,我一直都注视着阿曜的一切。】
夏弦月予以肯定的答复。
【···】
【emmm某种意义上你挺可怕的来着…不过按你说的情况也说得通,我大概有点理解苏曜的做法,人都跟你表白了,结果你还是战战兢兢的。】
【光听你说的话,还算挺男人的嘛。】
【话又说回来,你啊真的是!还什么大胆的想法,手机忘了拿也太好笑了~】
【啊啊啊,不要笑我啊!我很认真的在问!】
一想起刚才夏弦月就羞耻心爆表,除此之外又有种没办法冷静的思考,很不真实的触感。
【这有什么好问的,两情相悦。】
【他不是说让你回家报平安吗?回去之后就顺便说愿意明天一起吃饭了,我也同意。一顿饭的功夫我应该就能帮你分析更多的事,看看到底是你被渣男骗了,还是真的跟他说的一样是水到渠成。】
【阿曜不是那种人。别这么说。】
【好好好,才刚接了个吻,还是因为手机忘了拿接的,就开始维护心上人了是吧?这表面闺蜜我看也就这样啦。那小子请客的话,高低明天我也得多吃点。是他请客没错吧?】
【…】
【?喂,别告诉我,是他请客,你付账。】
【不是的!阿曜现在没多少钱,我想着···要聚餐的话,我提前结账好了。】
【哈?没钱那小子还说一起吃饭,这是什么啊!空手套小羊羔?!】
【你才是小羊羔,那种小钱,我出就可以!】
【你在跟我倔什么呀?你怎么完全就跟洗干净送上去的小白兔一样,甚至你还自己给自己放佐料?】
【你才是小白兔!反正…我愿意。?(?`^′?)?】
和林小弯说了一会,夏弦月也没刚才那么冷静不下来了。
到家。
总之,先试着给苏曜发了消息。
【那个…我到家了。】
【手机没落在哪儿忘拿吧?】
完全没想到才十来秒就回复了。
【没有!】
【我想也是,不然也没法给我发消息。嗯···等下,你是夏弦月本人吗?还是拿到手机的出租车司机之类的大叔?】
【我是!】
【是什么?】
【本人!】
想了下,夏弦月又加上一个生气的贴图,可又觉得不妥,又换成(╥╯^╰╥)。
【是本人啊,那下次见面的回礼准备好了吗?】
回礼?
夏弦月望着消息瞬间僵住,想了一会,然后猛然明白了。
“啪叽——”
一个踉跄,差点在小区里平地摔了。
手机幸运的甩出去老远,再捡起来一看屏幕裂开了。
消息还静静地躺在那儿。没空关心屏幕的问题,夏弦月只呆呆的看着文字。
啊啊啊…
怎么突然这样啊!
可如果真的是字面意思的话到底…要怎么回答?
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回放刚才的一幕。
脸颊又开始发烫。
我一定会尽量准备的!
不行不行,这样太怪了。
要矜持一点吗?
可是都已经说了要回应,那那那就是要再一次接吻,还是由自己主动。
可以先由阿曜再来一次,然后再回应吗?
不行不行,这样更奇怪了!就像是欲求不满一样!竟然还想亲两次!
呜呜呜!
到底要怎么回答呀!!!
等一下!
回礼真的只是说接吻吗?
回、回回回礼,也,也也也可能是…那个?!
啊。
笨蛋!
那种事,不是的!竟然得寸进尺到这个地步!
可…
万一真的有那种想法…
“嗡嗡——”
夏弦月难以划分合适的答案回答时,消息再来了。
【刚才是玩笑话,说起来,之前和你说的明天一起吃饭的事是真的啊,记得自己想想,你朋友想来就一起来,也算是我邀请她,趁此机会都互相认识一下,把之前的误会解除是最好的。】
【···】
【好、好的!】
啊啊啊!
什么好的呀!
明明刚才的气氛那么好,全都被自己浪费了!
夏弦月很难过,眼巴巴的攥着手机,希冀苏曜能再挑起话题发点什么过来,可等了半天也没有了。
想要主动再发过去,可又害怕被觉得烦人,只能悻悻的回到电梯。
明天···
明天的话,可是真的要回应又该怎么办啊?
“就算是…”
“那,那那那种事,我、我也一定可以的!”
“呜呜,啊啊,到底要怎么办啊!现在就去买安全*?”
“麻麻···那个姐姐为什么一会哭一会笑的,还抓着自己的头发?安全*又是什么呀?”
“小孩子不能看,会被传染的。”
“为什么呀?”
“那个姐姐···”
一对母女路过,母亲捂住了小孩子的眼睛。
——
苏曜就没夏弦月那么多想法了。
当然,如果她再发消息过来,也会跟她以轻松的语气聊下去。
没再发的话,他也要做该做的事了。
首先,联系辅导员说了自己的情况。说了要去上课。
把课程表问到手。和之前的没什么区别。
再和辅导员说了想参加一些考试。
比如英语。
本来是想直接考六级,但导员说本科要从四级开始考,之后才有资格考六级。
苏曜说的是在家自学的,导员也没说什么。
只说现在三月初正好是报名的档口,想考就提前拿材料去学校找他报名。
能考的好像除了英语和计算机,也没别的了。
苏曜跟着优夜学会的能考证的就这两样。计算机他不敢打包票说能考过多少级,只能说复习下看看学习材料能到什么程度。毕竟多出的十年记忆里和优夜耳目渲染的那些东西大多都是实用性的,不一定适用于考试。
嗯···
还打算去试试钢琴,不过水平顶多就是能弹出来。
那个就后面有时间再去试试了。
苏曜又在电脑上花了三个小时,做出一首成品曲子。
和之前一样,投稿在网上。
没有优夜,这速度确实太慢了。和之前的质量比也差了不少,天知道能不能和之前一样有热度被人看上。
不过苏曜也没打算靠这赚钱。
对于他来讲有现成的。
虽然那时候完全没考虑过读档干那种事,也因为读档的时间没规律又基本上回不到两天以前,从没多想。
但现在不一样了。
6月24日,阿根廷冠军。
记得那期间刷到过的新闻。
三月初连续两个爆冷。
阿根廷输给名不见经传的小队伍,再差一句差点没出小组赛。具体比分是多少忘记了。
只知道阿根廷确实输了。
苏曜直接查了下,还真巧。正好是后天开赛。
自己的时间线和内容确实变了,但这些事可和自己无关,只要对的还是那队伍,那赚钱的几率很大。
苏曜试着去信用卡之类的里套了下,一毛没有,还倒欠两千。真有你的。
等等。
说起来,明天打算吃饭来着。
因为这次不打算吃软饭,所以只硬气的三百···
转到微信看了眼,夏弦月没收回退回去的钱。
我的小夏,求你了,给点面子,让我硬气点吃这一回软饭,就这一回好吧?
——
这些事都是小事,苏曜也不相信真的没办法朝夏弦月开口,她会看不起自己什么的。
两人的关系要是真有这么简单,那也不可能变成当初那样。
那什么才是大事呢?
“···”
苏曜在体彩店买了50块钱彩票。
其实对那种事也只是突然想起来,没那么热衷。就算能死乞白赖的从谁那里拿到钱,或者拼命凑多少,也没有意义。
钱,之前和优夜呆在一起至少后来是从来没缺过。还全都是正当途径来的。
那种东西,等之后有属于自己的闲钱再去买就好了。
站在体彩店门口,里面还有不少人都压了阿根廷。
“啪嗒。”
苏曜点燃一支烟,扣上衬衣领口。
即使这样做还是有点冷。
但要做的事,要去的地方还是要去。
那处小山坡,即是和优夜相遇的地方。
知道,既然重生到现在的时间点,没有被怪物杀死的因素困扰,没有和优夜想见。
实际上呆在屋子里度过的时间,是不是也幻想着优夜会从窗边或者那里冒出来呢?
尽管她在这个时间点出来也许不会发生什么好事。至少对于夏弦月来说是。
“···”
迈着脚步朝小山坡走过去。
这边还没像之后一样被批准改建,还是很萧条。远远地见到小山坡废弃的光景。
可又有些不一样。
比如说竖起的警戒线。
在那周围或者曾经和小小身影坐在一起,交换食物的地方,都充溢着人的身影。
那些人都穿着制服。
“你有什么事吗?”
一靠的近了些,马上就有督察皱着眉过来拦住。
“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是住在这附近的居民?”
督察看了眼苏曜手上装着啤酒和罐头的袋子,反问。
“离这里有6公里左右远,算是吗?”
“6公里吗?”
督察拧紧眉毛,“你拿着这种东西来这里是做什么?”
“啊,我偶尔会拿着吃的和啤酒来这上面发呆。”
苏曜扬了扬塑料袋,“那个,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里死了两个人。被人杀了。看看这个。”
督察拿出手机,在上面调出一张照片给苏曜看。
“有见过这样的小孩子吗?”
“没见过。”
苏曜摇摇头。
“是吗?”
督察盯视苏曜的脸,旋即又转过身,“总之,最近晚上没事不要出门,也不要再拿着东西到这里来了。要是见到和照片上相似穿着奇怪的小孩子,就打电话报警,千万不要独自接近。”
“好、好的。”
苏曜做出诚惶诚恐的样子,转身走了。
不用面对督察,表情瞬间变了。
那小孩子的照片虽然挺模糊的,但那种娇小的体态和头发像伪猫耳铺着的发型,是优夜。
苏曜试着拿出手机,搜索关于这里的案件。
2.29杀人案。
一个。
死者督察方已经出了通告证实是两个偷车的流浪汉。
而除去关于这起案件外,还有很多情报。
比如说,有人称之‘优夜’为专杀罪犯的黑暗英雄。由此还衍生出盲目崇拜优夜的群众,那些人甚至成立了专门的贴吧之类的论坛。自称沙耶教。
嗯,‘优夜’现在的名字大概不叫优夜。是沙耶,是据目睹她杀死犯了案的罪人的幸存受害者说的。是说,幸存者亲自从‘优夜’口中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