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瑾瑶很不满意地说:“四哥哪是回房看书,指不定又看中哪个丫鬟,快活去了。”
虽然是自己的亲哥哥,可她还是对四哥这一点很看不上眼,年纪轻轻就把心思都放在女色上,母亲院里和她院里但凡有些姿色的丫鬟,都让四哥给占了,他自己院里的就更不用说了。
人都说“酒色伤身”,四哥再这么下去,用不了多久,就能把身子给掏空了。
萧氏无奈道:“这孩子也是不像话,我会说他的。”
话是这么说,可她一点脾气都没有的样子,根本就不可能下重手。
“母亲,你说三姐还会不会再查下去?”蓝瑾瑶知道蓝子昀就这性了,也并不放在心上,而是担心地问,“我是说胡妈妈这件事,她怎么能看出药里有毒的?”
那毒是母亲费好大的劲弄到的,无色无味,而且还是混在药里,再高明的大夫都不能察觉,三姐是怎么看出来的?
“事情有些不对,蓝云舒变了很多,简直不像是她了。”萧氏表情凝重,“不过不管怎样,这件事情都推到胡妈妈和丁香身上,以后不要在任何人面前再提,知道吗?”
“我不会的,可是三姐……”
“再看看。”萧氏缓缓露出个笑容来,“就算她性子变了又怎样,她终究是杀人凶手的女儿,上不了台面,现在咱们先按兵不动,待找个机会,再除掉她!”
“是,母亲。”
回紫露院的路上,海棠往后看了一眼:“三小姐,他们都往这边看呢。”
所有的奴仆都已经知道蓝云舒发威,鞭杀胡妈妈和丁香的事,对她的态度怎可能不改变。
蓝云舒淡然道:“让他们看。”
知道害怕就好,也该让他们知道知道,她在这侯府,是什么样的存在了。
“三小姐恕奴婢多嘴,方才为何不让胡妈妈指证夫人?”海棠原本以为,这是揭开夫人真面目的好机会,可现在看来,主子明显就没打算往夫人身上牵扯,否则不会这么轻易就把胡妈妈给杀了,死无对证。
蓝云舒一笑摇头:“哪那么容易!萧琴韵的父亲在朝地位显赫,又是听命于永王的,别说胡妈妈给我下毒之事,没有确切证据证明是萧琴韵所为,就算人证物证俱在,想要她性命,也绝非易事。”
萧琴韵的父亲萧和正是正二品的官,仅次于三公与东宫辅臣之下,与六部尚书平起平坐,其威势如何,还用多说?
再者,他背后的主子永王的生母是当今皇后,这又不是一般人可比,要动萧琴韵,必须好好谋划。
海棠还是有些不明白:“既然三小姐没想现在动夫人,又为何要把事情闹大?”
“当然是敲山震虎了。”蓝云舒意味深长地说,“敌不动,我就要让敌动,否则我怎么找出敌人的破绽,一击而中?”
海棠这才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可是如此一来,三小姐的处境将更加危险,万一有什么事……”
“富贵险中求,同样的,想要查找真相,不冒险就不会有进展,我心中有数,你不用担心。”蓝云舒眼里闪过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