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源很意外,红着脸问:“三小姐怎么知道的?”
“你脸上写着呢。”
“啊?”沈清源摸自己的脸,“有吗?我今天洗了脸的,没写字啊。”
凤千殇多看了沈清源两眼。
“王爷一定没有喜欢过什么人吧?”蓝云舒石破天惊地问,“还是童身?”
凤千殇万没料到蓝云舒会说出这种话,他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不知想到什么,气血往上涌,脸红的要烧起来。
沈清源简直要给蓝云舒跪下了!
王爷那是什么身份啊,别人在他面前都是恭恭敬敬、颤颤巍巍的份,可蓝云舒居然说他是童、童身,这……
不会是真的吧,王爷的脸好红啊。
蓝云舒光天化日之下调戏了一把大理寺卿,算是稍稍报了被他看光和说她“又小又平”之仇,心情大好。
“小人心性。”凤千殇如何不知蓝云舒为何处处针对他,然他又不能像女人一样跟她争吵,只冷冷说了四个字。
蓝云舒却之不恭地收下这句话,她就是这么记仇,怎么着吧,不服咬她啊。
沈清源看看这个,望望那个,想劝和,又知道自己没这资格,只能使劲往一边缩,减少存在感。
在如此诡异的气氛中,马车停在江家门外,凤千殇一挑车帘,当先下车。
“王爷真的还是童身?”蓝云舒猝不及防地问。
凤千殇落地的时候一个趔趄,若无其事往前走。
蓝云舒,你好的很,本王记下了!
蓝云舒十分得意,跳下车来,四下里看了看,这是个不大的村子,放眼望去也就几十户人家,零星地分布在一大片一大片的耕地中,如今正是寒冬,地里没有什么劳作,天气又寒,百姓们都在家围着炉子暖和,外面很少看到人。
江家住的是一个不大的院落,四面屋子,十分简陋,院子里堆着些柴火杂物,屋后面有鸡鸭的叫声传过来,估摸着日子过的十分清贫。
“王爷、三小姐稍等,小的过去说一声。”沈清源一边呵着手,一边跑过去,大声叫,“屋里有人吗?诗婷姑娘?”
隔了一会,屋里有人问:“谁啊?”
“是我,沈清源。”沈清源踮脚往栅栏门里张望,“诗婷姑娘在吗?”
一阵嘎吱声响后,西屋的门开了,一个十六、七岁,穿一身浅紫色粗布衣裙,相貌清秀的姑娘走了出来:“沈大哥?找我什么事?”
沈清源跟江诗婷小声说了几句,她皱眉:“你真是会给我找事。”
“事关人命,我不能隐瞒不报啊。”沈清源见江诗婷生了气,赶紧讨好地说,“王爷只是问几句话,有我呢,你别害怕。”
江诗婷整理了一下衣服,过来见礼:“民女见过王爷,见过蓝三小姐。”
蓝云舒顿时觉得,对江诗婷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
她可以肯定,以前从来没有见过江诗婷,可这熟悉感,又是从哪里来的?
“起来回话。”凤千殇待江诗婷起身,问,“你会制符?”
“民女略懂一二,不过赶尸所用的神符要更深奥和复杂,每个人用的符又都不一样,民女恐怕帮不上什么忙,还请王爷恕罪。”江诗婷神态自若地答话。
蓝云舒瞳孔猛地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