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夫人不允许有任何意外发生,四哥和五妹必须得封世子和郡主,才能保住她的地位。这说起来虽然有些荒唐,但是依夫人的心性,她做出这样的事,一点都不奇怪。”
潘氏脸如死灰。
她以为自己这么多年在侯府小心做人,避萧氏锋芒,就能保儿女平安,没想到这只是一个大笑话,萧氏在不动声色间,就替她自己的儿女飞黄腾达铺好了路。
那她的儿女呢,别人生的孩子呢,在萧氏眼里算什么,就都该死吗?
“我知道二婶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些,也可能以为我在造谣,挑拨你跟夫人之间的关系。不过我俯仰无愧,二婶如果不信,就先悄悄找个大夫看看三嫂喝的药是不是有古怪,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潘氏被蓝云舒这一才提醒,才又猛地寻思过来:对啊,这些都是蓝云舒的一面之辞,她怎么就轻易信了呢,万一是蓝云舒的诡计呢?
“不过二婶应该还记得凶手是如何给祖母下药的吧,所以不要去看药材和药渣,应该不会看出什么,就验三嫂即将喝的药。还有,千万不要打草惊蛇,否则凶手一旦停止给三嫂下药,再想抓到凶手就难了,而且凶手如果知道,二婶已经察觉到了这一点,说不定会一不做二不休,害了三嫂性命,或者做出更加可怕的事,二婶可就……”
“别说了。”潘氏胆颤心惊,哪还听得下去,猛地站起来,“你说的,我都知道了,我知道该怎么做。这账,你就这样看着,没有问题,有什么不明白的,再来问我吧。”
“这样也好,那二婶慢走,翠菊,送二婶出去。”蓝云舒适时收了话头。
任是谁忽然知道这样的事,也不可能轻描淡写地接受,何况潘氏一向那么小心谨慎,所以她绝对需要时间去查证事情的真伪,否则她一旦信错了人,站错了队,这么多年在侯府的隐忍,那就白费了。
“是。”
海棠过去关上门,回来问:“三小姐就这么把实情告诉二夫人,会不会过于冒险了?”
没想到连三少夫人都没能免于萧氏的毒手,这太叫人愤怒了,可二夫人跟主子毕竟不是那么相熟,也不会有多相信主子。
“这原本也不是什么秘密,没必要藏着掖着,如果我不告诉二婶真相,她更加不会信我,不会跟萧琴韵划清界限。”蓝云舒很有把握地说。
“那万一二夫人冲动起来找夫人质问,夫人会不会……”
“不会。”蓝云舒摇头,又解释说,“我是说二婶即使知道了我说的是事实,也不会冲动地找萧琴韵算账的,她如果是这种人,如何能在萧琴韵眼皮子底下平安无事这么多年。”
再者,即使她说的是事实,三嫂被人下了不能怀孕的药,二婶也要确定到底是不是萧琴韵让人做的,二婶是不会很快下定论的。
“是,三小姐英明。”
“这两天让人多注意着点萧琴韵那边的动静,不过千万不要打草惊蛇,能打探到消息最好,打探不到,也不必勉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