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平还能说被刘钰吐了口水,其他几个司机闹什么?”斯文青年再问。
“你的意思刘钰只是一个由头?”
二毛有些不信。
“过年了,咱们的司机压力大。最近物价高,工资没有调整。加点钱,再动点别的手段就能压下来。”斯文青年提醒。
“这狗东西刘钰,还让我们破财?”
二毛目露凶光。
“这是都是因为陈小民,大哥你看看能不能找蹦蹦哥协商一下。若是能拿到一点钱,咱们也好过一些。”
“从蹦蹦手上拿钱?你想的太简单了。”
二毛摇头。
沉默几分钟后,同意了长工资。
还吐血掏了一笔钱弄了些福利给全体司机。
一切做完之后,二毛躺在椅子上点了一根烟,缓缓吐出长长的眼圈。
忽地,眼珠子转了下。
拿起桌上电话划拉了两下。
几分钟后。
“你说刘钰还跑到省城了?哈哈~我就说那小子诈我们。”
“怎么说?”
“你觉得这像是有病的人做得出来的事?”
“那也是你的猜疑。我这里因为艾滋病的事情,已经闹翻天了。”二毛叹气道。
(翻译过来就是我因为为陈小民出头,惹下这么大的麻烦,你看怎么办?)
电话对面沉默了一下,显然也听出来二毛的意思。
“反正陈小民没病。”
“那谁说得出来呢?传说艾滋病是有潜伏期的。”
“刘钰说他有艾滋病,那就查刘钰呗。疾控中心的人我刚好认识,这类病他们都有记录,买两条烟过去问问。要是还怀疑,你把刘钰抓到医院检查。”
蹦蹦有些生气道。
屁大个事情,还敲诈他。
二毛以为他这两年混的不错,就想要站在我的头上拉屎了?
“他真有病,谁敢抓?”
“找几个不怕死的,这钱我出。”
啪~
蹦蹦哥不耐烦,直接挂了电话。
多简单的事,二毛这是咋了?
这边二毛脸色一沉。
“他摔我电话!一个靠恐吓偷盗起家的人,真把自己当大哥了?”
陈家沟。
刘钰家里。
来家里看电视的人越来越多。
堂屋人都挤满了。
前来看电视的没地方坐,都站着。
卧室内,刘钰拿了一本书看着。
悦悦躺在床上,给芭比娃娃梳头打扮。
咣~
卧室门被一脚踹开。
窜进了一个人,在刘钰卧室内四处看看。
然后憋气快步走到刘钰身后,抄起椅子走了出去。
刘钰直皱眉头。
“吴老三!”
找椅子就找椅子,踹门。踹了人家门一句话不说,拿人家的椅子就走。还带着一副嫌弃的表情。
再看看外面一帮人,都是自己带凳子来看电视。
刘钰越想越气。
“我给你脸了是吧!”
这一刻,刘钰恨不得出去给这东西一拳。
深呼吸两口,压下自己的愤怒。
愤怒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二狗,你进来一下。”
刘钰缓缓起身,走到堂屋朝二狗招了招手。
“钰哥,这是……”
“我想咱们家堂屋小,看电视的人多。以后,看电视的人越来越多。咱们控制一下人数。”
“怎么控制?”二狗好奇道。
“每天允许三十人进来看电视。允许哪三十人,由你决定。不允许哪些人进来,我决定。”
刘钰盯着二狗看着。
“好!”
二狗思索了一下,点头答应了。
这可是了不得的权利。
刘钰笑了。
“这事情后天开始吧!这两天,可以看晚一点。”
刘钰交代了一下。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后天晚上三侠五义播放到了关键时刻。
这时候让吴老三几人看不到电视,会痛苦一些。
“好~那钰哥打算不让谁来?”
“明天晚上再告诉你。”
晚上,陈二狗带着兴奋找到陈文安。
“安哥,我今天在钰哥那里揽了一个差事。以后,谁能去钰哥那看电视,都是我决定了。”
“怎么回事?”
陈文安好奇道。
“这不,去刘钰那看电视的人越来越多。站都没地方站了,所以要限制人数。”
二狗和盘托出。
“他这是利用你呢!决定谁进来看电视由你,不让谁看电视由他。传出去,是你不让他们看的电视,又不是刘钰。到时,你就替刘钰得罪人。”
“时日久了,你和刘钰绑在了一起。与刘钰有矛盾的人,就是与你有矛盾。而与你有矛盾的人,和他没关系。”
陈文安深深吸了一口烟,眯着眼道。
没想到这刘钰啥时候变的这么精。
“安哥,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这几日看电视的人多了,钰哥家里让他们弄的乱七八糟。瓜子皮,纸,痰。还有钰哥家的镫子都弄坏了。”
“那也改变不了我给你说的结果。不信的话,你先做个几天看看。”
刘钰家里。
所有人走后,留下一个乱七八糟的堂屋。
早上被吴老三提出去的椅子,腿断了,靠背也拆了。
家里脏的没话说。
放在柜子上的闹钟不知被谁拿走了。
墙上的贴画也被揭了。
短短几日,丢掉的东西还有被弄坏的东西比几十年的都多。
尤其吴老三拿走的那把椅子。
他坐了多日,完好如初。
吴老三仅仅只坐了半天功夫,这椅子就没法用了。
椅子的质量没得说,如果不是故意损毁,能用好几年。
“他们就是故意的。”
看老子的电视,还破坏老子的东西。
如果不是电视机对他们有用,恐怕老子的电视都被砸了。
刘钰毫不怀疑这群人会这么做。
当晚刘钰找了一个铁架,将电视机围在中心。
然后在商场仓库里找到一批铁质的长椅放在堂屋内。
三排椅子,刚好能坐二十人。
挤一挤,周围的空隙再站几个,充其量也就三十人。